第34章 贴身伺候(第4/5页)

谢缚辞掀起帘子,阔步踏入。

屋内未点熏香,但空气中却若有若无透着清雅舒适的香气,他轻嗅了一口,唇角带着自己都尚未察觉的笑意,大步迈入,在榻边驻足。

榻上躺卧着一名乌发披散的少女,她半边脸颊贴在软枕中,嘴唇因睡姿微微嘟起,肌如白雪,唇不点而红,乖顺而卧,很是娇美可人。

只深深看了一眼,谢缚辞便觉得自己浑身突起燥.热,不由又解开了一颗衣襟口的扣子,暗道下回定要让那些奴才们将这地龙再点弱一些。

姜沐璃阖着眼装睡,感觉顶上有一道幽沉的视线,仿佛盯了她良久,却一声未出。

她便只能继续装睡,可又忽感觉专属于太子的冷梅香气在逐渐逼近,她不得不睁开双眼,却蓦然撞入一双漆黑幽暗的眸子。

男人哼笑一声,掌心便按上她的后颈,在她惊诧的目光下,强迫她迎面,便覆唇而下。

谢缚辞没掀起帷帐,直接从入口探了进入,此时床帏四周封闭,他宽大的身形倾了进来,直接便遮住了大半的光亮。

姜沐璃整个人被他圈于宽厚结实的胸膛中,避无可避,唇上被他恣意的索取,颈后是他掌心的按抚,昏暗的氛围下,她顿觉得自己快呼吸不顺。

可在她唇上为恶的男人浑然不觉,按着她的下颌便迫使她张开双唇,灵活地钻了进去,他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气,越吻越深。

“唔——殿,殿……”姜沐璃抬手推搡他坚.硬的胸膛,他不仅纹丝不动,反而愈发使劲加了力道地亲吻她。

似觉得不够,按在她颈后的掌心又绕过她纤细的脖颈往下探了去,冰凉的指腹刚触上温热滑腻的肌肤时,二人同时打了个颤.栗。

不同的是,姜沐璃是被吓的,而谢缚辞则是身心难耐不能自控。

方才看她入睡,微微嘟起的红唇十分诱人,不禁看了良久,终是忍不住想要浅尝。却没料到,才覆上这香软的唇,才发现自己想要的更多,更深。

“启禀殿下,崔姑娘求见——”

吴毓通传的声音从帘子外传了进来。

姜沐璃耳朵尖,担心吴毓会进来通传,便极快制止他想要往下探的那只手,唔唔了几声,又深深吮了良久,谢缚辞总算放开了她。

她上身发软伏在谢缚辞怀里,喘了几下,才有气无力道:“殿,殿下还不快出去?你的贵客来了。”

谢缚辞呼吸明显紊乱,薄唇更是湿润艳红,本身被挑起的心思,也全因怀里人的这句话浇灭了一半。

“你急什么?是孤的贵客,又并非你的。”

姜沐璃心说,他未来的太子妃就在这扇门外,而他却还对她做着这种事,她能不紧张吗?

可这些话却也不敢反驳出来。

姜沐璃抿了抿红唇,从他怀里起身。

谢缚辞抬手,将帷帐掀开,屋内的烛光洒了进来,照亮她布满红霞的脸颊,以及那被他吻得红.肿的唇。

他喉结上下滚动,凝视她:“行了,过来给孤把衣服穿好。”

姜沐璃低声应道,便乖顺的上前为他整理方才蹭乱的衣袍。

玄色加蟒纹更加显得他这人看起来极其冷冽,如高山仰止那般难以接近。

使她不由想起两年前初见时,那个身穿雪色长袍的俊秀少年。

谢缚辞身如玉树,颀长挺拔,肩宽腰窄,着深色显得俊美又锋利,就像那战场上持枪冲锋陷阵的少年将军。

可那日他偏偏穿了一身白色出现在她眼前。

她从未见过有人穿素雅洁净的颜色会这般好看,如温雅俊逸不染尘世的书生公子模样,彼时黄昏彩霞弥漫,他犹如谪仙下凡,救她脱离苦海。

姜沐璃心里微沉,为他整理好腰间玉带,竟不自觉脱口而出:“殿下还是穿白色最好看……”

空气中仿佛凝滞了一瞬,姜沐璃懊悔不已。

正在她打算直接揭过,当做没说出这句话时,却听他不咸不淡地问:“是吗?”

她垂下的右手攥紧裙裾,抬起头看他,忽然想起外间崔萱还在等着,便道:“整理好了,殿下快出去,莫要让崔姑娘等久了。”

谢缚辞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等他的身影从她眼前消失后,姜沐璃才浑身瘫软在榻上。

松缓了心情后,脖颈的痛感骤然涌现。

真不知道这人是哪来那样大的力气,生生要将她的脖子给按折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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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萱身着如意缎锈如裙,翡翠玉簪金步摇,在侍女的陪同下侯在外间,等了许久才等到谢缚辞现身。

见人来了,崔萱起身行礼唤道:“崔萱见过太子表哥。”

谢缚辞颔首,请她入座,又开门见山问:“这个时辰了,表妹来东宫有何事?”

崔萱莞尔而笑:“我是为了前日贸然闯入表哥寝殿一事,特地同表哥来赔礼道歉。”

说完又吩咐身侧的侍女将礼呈上。

谢缚辞视线朝托盘上扫了一眼,淡淡道:“表妹多礼了。前日一事,孤知晓是冯翎不知礼数执意闯入,与表妹无关,表妹不必为她的过错来道歉。”

二人一人一句,皆十分讲礼。

见太子表哥对她态度仍旧冷淡,崔萱也略觉尴尬,捻了捻手帕,才直言道:“表哥,实则我今日来东宫,除了赔礼道歉之外,便是受姑母所托……”

谢缚辞长眸微眯。

她顿觉得背脊一寒:“表哥千万莫要误会,是姑母说,表哥生辰将至,托我来问问表哥想要什么样的生辰贺礼。”

生辰?

崔萱倒是提醒他了。

当初那个小骗子从他东宫顺理成章的出去,便是用生辰贺礼这招骗了他。

母后尚在时,生辰那日都会为他亲自做一碗长寿面,即使那日只有母后一人陪他过生,他仍然觉得很是满足。

凤仪宫大火那年,他四岁生辰尚未到。自从母后薨逝后,未免触景伤情,他便再也没有过过一次生辰,每年那日都与平时无异。

以往在军营,将士们也只会在他生辰那日给他的伙食上多加上一个蛋,也并未因为他的特殊身份而高看他。

这么多年,若非那日那小骗子提起生辰,他怕是早就忘了自己生辰在何时。

“表哥?可想好了什么?”谢缚辞半天没回应,崔萱问了一句。

谢缚辞道:“不必劳烦表妹了,孤向来不喜过生辰,让姨母当做平常日子对待即可。”

崔萱只能这样应下,一会儿去凤仪宫交差。

谢缚辞吩咐吴毓送崔萱出东宫。

崔萱才踏出延元殿,忽见一排排传膳宫女走来。心下不禁好奇,她来的时辰正是午膳饭点,若是以往,太子表哥兴许看在她是表妹的份上会请她留下用膳。

可今日太子表哥却全然没有提起用膳一事,反而见她把该说的话说完,就送她出东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