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疯子(第2/4页)

“殿下能否放了邵朗兄弟二人?”

“我与殿下之间的事,实在不该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邵朗哥哥和玲姐姐是我非常尊重的哥哥姐姐,我……”

她轻声地说,耳侧忽然响起阴恻恻的嗓音:“说完了吗?”

姜沐璃循声看去,却见方才还满面春风的人现在面上乌云密布,她心里疑惑,不懂他为何态度急转直下。

她后退一步,在心里建造勇气,小心翼翼道:“再者说,邵朗哥哥他们的母亲也是崔氏的人,算起来也是殿下的亲戚,若是殿下还这样关押他们,是不是不太好?”

谢缚辞指尖敲打膝上,慵懒地乜她:“你说的很有道理。”

姜沐璃眼底浮起希冀,笑逐颜开,声音都雀跃了几分:“没错!并且他们与殿下无冤无仇,来长安也是依靠着崔氏,崔氏定是念着邵伯母和崔氏的血缘,殿下的生母也是邵伯母的嫡姐,想必殿下也不忍为难他们兄弟二人。”

谢缚辞嗯了声,问:“的确不好为难,那你说孤该如何做?”

这下,姜沐璃才察觉出不对劲。

似乎他现在太好说话了一些。

她又不禁挪开了一段距离,已不知不觉坐到了床榻的最边处。

“殿下放过他们即可,不用再多做什么了……”姜沐璃讷讷道。

谢缚辞拉起她纤细的手腕,在手心中把玩,似觉得不够,又掂了几下,才笑着道:“好,那孤便依你的意,放过你的景哥哥他们。”

姜沐璃暗下去的眼眸也倏亮了起来,欣喜地问:“当真?”

他低笑几声:“孤向来信守承诺,骗你做什么?”

姜沐璃几乎是无意识地当着他的面放松了一口气,眉眼弯弯,姣好的面容上浮起喜悦的笑容。

大抵是心里头的事放下后,她也松缓了紧绷的心情,导致都没察觉身侧男人愈发阴冷的目光。

耳畔忽然传来极轻的笑声。

姜沐璃忽感下巴一疼,惊诧下被迫侧脸,蓦然对上漆黑的眼眸。

他唇角噙着笑,缓缓逼近,缠绵悱恻一般:“就这样开心么?”

她面上笑容凝固,随着他温煦的笑意,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传入四肢百骸般,颤着声:“殿下,你先松开我。”

他手中力道太大,捏得她的下巴很疼。

谢缚辞无动于衷,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俩人身上着的单薄中衣都隔不住他身体的热度。

姜沐璃在他怀里被迫扬起脸,因下巴的痛感,清透的泪水浮上眼眶,像那轻易被折断的娇花,纤弱又无助。

见她这副模样,他喉间发紧:“你夜夜在孤的怀里,心里却还不忘想念你的景哥哥。”

就连除夕那夜,她中了药,神志不清到那般地步,第一个想起的男人也是那个该死的邵景。

姜沐璃摇了摇头:“不是的,景哥哥他被我无辜牵连,我……”

“他无辜?”谢缚辞冷笑一声:“他有胆子觊觎你,他就不无辜!”

她吃力地抬起手想要推开他:“殿下在说什么?景哥哥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和他认识的时间比殿下还早十几年……”

“啊——”手心还未来得及去推搡他的胸膛,便感觉嘴角一痛。

那股子狠劲忽然朝她嘴唇袭来,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又挪到颈侧,慢慢噬咬。

“说,有胆子继续说!”

姜沐璃紧咬唇瓣,偏过头,不愿理他。

他忽然不知又发的哪门子疯!

即使景哥哥觊觎她,又与他何干?那也是她的事,他凭什么生气?!

谢缚辞黑眸冷冽地落在她偏过去的脸颊上,“你第一个男人就是他吗?”

这句话忽然问的姜沐璃顿感屈辱,一种难以言喻的心寒如泉水涌来,她反应极大的将脸侧过来看他。

深深看了良久,似乎想在谢缚辞的脸上看到一丝他在说笑的可能性。

可是没有,他面容冷漠,眼底如深渊古井,毫无波澜。

姜沐璃冷笑几声,含着泪启唇反驳:“不是,是一个已经死了的男人,但可惜,我宁愿是景哥哥。”

死了?谢缚辞垂下眼,看着她泛红的锁骨,后又因她最后那句话,狠戾骤生。

“看不出来,你对男人的要求也只有这么低。邵景一个废物绣花枕头,除了会开点药方,他能给你什么?”他按下心底的怒意,冷嘲道。

姜沐璃即使脾气再好,也忍受不了他多番这样冷眼讽刺。

她黛眉一扬,便反讽了回去:“景哥哥能给我的多得去了,我和他不仅可以回忆幼时的时光,在他身边的我十分舒适,景哥哥他是个温柔守礼的谦谦君子,且最重要的是,他从不会对我做这种事!”

谢缚辞脸色渐渐阴沉:“是吗?”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用力将她推入床榻,屈膝在她面前,慢条斯理地解开方才穿好的中衣。

“你做什么?”姜沐璃瞪大双目,难以置信道:“方才在浴池,不是已经……”

谢缚辞掌心按上她单薄的肩膀,挥开她身上的布料,冷讽几声:“你也太小瞧孤了,孤不温柔,不守礼,自然无需在你面前扮作谦谦君子。”

他不顾她的惧怕,倾身上前,惩罚似的含咬她绵软的耳垂:“孤被你喂了那些鹿肉,激起了肮.脏的念头,那么你就给孤好好为你酿下的错来弥补赎罪!”

姜沐璃涨红着脸,愤恨地用力推开他,口中还在不停骂:“无耻之徒!!”

他长眉微挑,笑了一笑:“怎么就会这么一句?是你的谦谦君子没教过你如何骂人?”

“不如让孤现在来教教你,面对男人的时候,你该如何骂。”

语毕,他眸色一凛,带着狠劲,便将她按在榻上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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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悬挂,夜风婆娑沙沙响,吴毓侯在外间,直到深夜,才总算听到里头的声响有停下来的打算。

潘胜躬身入殿,见干爹满脸疲惫,贴心上前,道:“干爹,你去休息休息,下半夜儿子来值守就好。”

吴毓想起方才里间传来的争吵,加之午时太子吃的那些鹿肉,想必今夜是没法那样简单的善了了。

他摆了摆手,“不了,一会儿殿下若是有事喊我该如何是好?”

潘胜顺着帘子的缝隙,悄悄往里看了一眼。

这从几个时辰前闹腾到现在,起先除了一些令人心头乱颤的动静,还没有争吵声,也不知怎么,好端端的那两个人又变成这样。

潘胜在东宫当差了许久,还是头一次看到太子这样的重.欲,起先他还当太子有多清心寡欲呢,结果现在几乎是只要与阿璃沾上边,便巴不得每一息都黏在她身上。

这事别说潘胜诧异,吴毓服侍太子身旁多年,也是头一次看到他对一个女人这样看重。

众人皆知太子不近女色,可他也是个男人,又怎会没有欲.望,但太子相较其他男人而言,自身克制能力异常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