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逃出东宫(第2/4页)

姜沐璃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谢缚辞指尖勾缠她腰间细带,语调缱绻:“你可知道,孤是在军营里长大的,那是一个天底下最想女人想到疯的男人堆,平日里便是靠些荤腥话度日,且每晚听到最多的便是那些将士们分享他们的房里事。”

“那些可都是书里都学不来的龌.龊。”

他眼帘轻抬,漆黑的眸色落在她愈发涨红的脸颊,叹道:“恰巧孤的记性极佳,只要听上一回,便知如何操作。”

她瑟瑟发抖,他继续打趣:“想试试么?有几种即使女子来了月事也能行那事的方法。”

“想要孤那样对你吗?”

姜沐璃几乎是使了生平最大的力气从他怀里挣脱下来,闭着眼便奔出了书房。

望着她慌乱逃跑的方向,谢缚辞哑然失笑,眼底含着宠溺与贪恋,自己都尚未察觉。

腿上那温热仿佛尚留。

他掌心抚上大腿,体验那馨香的人坐了许久的位置,最后渐渐收拢手心,浑身紧绷。

良久,他轻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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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沐璃便这样安安分分过了五日。

这几天几乎每夜都会主动去书房给谢缚辞送参汤,夜里甚至无须他主动提及,她会自己主动将那些服侍的活揽了下来。

直至崔姣姣生辰的前一天。

朝散后,谢缚辞出了一趟皇宫。

马车行驶到朱雀大街的杏邬坊,又缓缓朝里行驶,最深处有座四进四出的府邸。

院内环境雅致,静谧安然,举目望去阶柳庭花,绿树成荫,便是最适合安逸生活的府邸。

此处便是谢缚辞在宫外的隐匿宅院,名叫照雪园,除了他较为信任的几个心腹,无人知晓。

以往他每回出宫后政务疲乏,便会来此处小憩。

距离上一次来照雪园已隔了将近半年。

谢缚辞淡扫了一眼院落,道:“邹平,过两日你便将她秘密送到此处,莫要让任何人察觉。”

邹平拱手应下,问:“那需要安排人手将照雪园牢牢看守吗?”

他收回了视线:“不必,做的太显眼反而会引起骚动,派几个暗卫盯着她即可。”

照雪园的环境想必会让她觉得较为舒适,至少比待在东宫,日日不能放她出延元殿来的好。

在照雪园她会更自由一些,若是她想,届时他也会将她弟弟一道接过来。

只要出了皇宫,他有的是办法让苏嫣的女儿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到时候就算陛下从昌陵侯那边得知了一切,他也找不到姜沐璃的人了。

至于,今后要如何安置她。

谢缚辞眼帘轻抬。

他是太子,也即将是这个天下的主人,他会富有四海,成为九五之尊。

不过一个女人罢了,他可以随时取了她的性命,但绝不是现在,也更轮不到其他人对她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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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直到入了夜,谢缚辞还没有回东宫。

姜沐璃站在殿内,惶惶不安地问潘胜:“潘公公,殿下何时才回啊?”

潘胜道:“阿璃姑娘,您已经问了三回了,殿下的行踪,奴婢又怎会清楚?并且殿下事务繁忙,以往有时一整夜都不会回东宫。”

姜沐璃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沮丧,他又道:“阿璃姑娘先进去好好休息,待殿下回了,奴婢会第一个通知你。”

罢了罢了,她这样干着急也没用。

现在她能做的就是等殿下回宫,否则她这几日的体贴乖顺可全部付之东流了。

并且昨夜入睡时,殿下抱着她,在她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殿下轻轻说了一句让她好好养身子,两日后再带她出皇宫。

那么她便只有今晚最后的机会了。

姜沐璃坐在榻边,趁着没有宫女和小太监盯着她,从软榻底下抽出一包药粉。

这是葛太医给她的,说是无色无味,只要入了口,便能安稳昏睡一整夜,直到次日午时才会醒,状态与睡着没有任何差别。

她轻易不敢拿来喂给谢缚辞,便前日拿自己做了实验,她果真入睡后安稳到了第二天中午,没有任何人察觉她是吃了这药,都当她是身子不舒服才昏睡了去。

正在她踌躇着怎样才能让殿下吃下这昏睡的药时,外间便响起了宫人的行礼声。

“殿下万福金安——”

姜沐璃洒了一点药粉在桌面角落,又理了理发髻,确认没有任何慌乱之态后才缓缓起身。

谢缚辞带着通身的肃杀之气踏了进来,玄色黑狐披风随着他大步的行动,飒飒翩飞,甫一入屋,视线下意识锁定那抹曼妙的身姿。

姜沐璃走上前,熟稔地立在他跟前解开披风细带,离得近了才察觉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气。

“殿下是又去昭狱了?”

谢缚辞嗯了一声:“今日又揪了批不听话的人下狱教训教训。”

不听话?

姜沐璃不自然地喔了一声,“浴房放了热水,殿下先去沐浴,去一去味道吧。”

她这几日都表现的尤其乖顺,谢缚辞虽说心里十分舒坦,但时刻都不得不带几分警惕。

他淡眼轻扫,似不经意道:“明日姣姣的生辰宴,你若实在想去那便去吧。”

姜沐璃诧异了须臾,“殿下准我出东宫?”

“姣姣很喜欢你,若是你不出席她的生辰宴,回头她指不定又要烦孤,未免生出没必要的麻烦,孤可以应你。”

能出东宫这事虽说心里痒痒的,很想现在就应下,可谁知是不是殿下又给她挖了什么坑?若是她欣喜地答应,下一瞬指不定他就掐着她的下巴警告她在白日做梦。

他这人那样阴晴不定,心眼又小,若是真的那般好心,至于这样突然提起?

姜沐璃垂眸思忖了多久,谢缚辞便幽幽看了她多久。

半晌,她抬起脸来,道:“殿下,我就不去了。”

他眉梢微动:“为何?你不是很想出东宫看看?”

她略苦涩笑道:“小郡主身份尊贵,她的生辰宴定是请了不少的贵人,我又是什么身份,怎能同那些贵人平起平坐?”

谢缚辞蹙眉:“你就这样想通了?”

她嫣然浅笑,面带红晕,“况且,殿下明日不是休沐吗?趁着这日,我想在东宫好好陪着殿下。”

说完,她羞赧地跺了跺脚,抬手将谢缚辞身上的披风取下,很是害羞地将他往浴室推,“殿下快去沐浴,身上血腥味太重了。”

将谢缚辞推到浴房去后,姜沐璃便吩咐宫女去准备晚膳。

今晚便是最后的机会了,加上太子明日休沐,他就是睡一天,也不会有人察觉出问题。

半个时辰后。

摆膳的宫女有条不紊往殿内送了膳食,姜沐璃吩咐她们这次将晚膳摆在里间。

里间较为私密,没有宫女和小太监盯着。

谢缚辞沐浴出来,换了一身白色丝绸寝衣,整个人神清气爽,乌黑的墨发披散而下,衬他白皙如雪,颇有几分邪魅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