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2页)

周奉真毫无所觉,他有一点轻微洁癖,把周围打理得差不多了,然后转过身指了指宋枝香的袖口,道:“喝酒把袖子弄湿了,我给你去拿衣柜里的另一件,要换吗?”

这对话实在太像同居的男女朋友了。

宋枝香没有要换的意思,她拍了拍身旁,盯着周奉真道:“不用,你过来。”

周奉真听话地坐过去,扫了一眼她怀里的少女,说:“要不要把她放次卧去睡,我可以陪你……”

就在他提出建议、淡色唇瓣开阖的时候,看了他好一会儿的宋枝香猛地抬起手,揪着男人睡衣的领子用力扯下来,用嘴堵住了他的唇。

原本保守的领口被扯开两颗扣子,露出一大片胸口的轮廓。周奉真剩余的字眼被压了回去,只剩下脖颈上的喉结空空地吞咽了一下。

她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已经转不动了。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喝酒这事儿它就很难不好色。何况她跟周奉真本来就没那么清白,这会儿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色胆包天地拉着周奉真强吻。

就是强吻。宋枝香的牙咬开他的唇,把封闭的、保守的、努力合在一起的唇肉撬开,这亲得简直有点凌辱的味道了。周奉真急迫地呼吸换气,上半身倾压过来,手臂越过她的腰,撑住她身后的床铺,他的眼睫仓促地发抖,不敢流露出放荡的反馈。

宋枝香倒是啃得很用力,简直把他当一盘红烧肉那么啃咬,给人家好好的唇瓣都吸肿了,然后还想继续耍流氓的时候,被一把握住肩膀推开。

两人之间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周奉真垂下头,深深地呼吸,他的耳朵完全红透了,说:“……有人在。”

宋枝香“嗯”了一声,但她表面上在思考,实际上大脑一片空白,一边当抱枕一样把谈月夹住,一边又忽然把他拉下来,一只手臂绕过去抓着他脊背上的布料,猛地亲了一大口。

谈月被挤在两人之间,她埋在宋枝香的胸口,试图扑腾地挣扎了几下,被压得密不透风,头顶上就是两人亲亲的啧啧水声——她这到底是过得什么日子啊!

已经是后半夜了,外面开始下雨。

在夜雨的声音里,宋枝香越亲越上头,酒后正是乱性的好时候,她刚要擦枪走火,外面猛地炸起一声非常响的雷声,轰得一声,突然给她脑子震清醒了。

周奉真身上的睡衣都快要被她扒了,胸口不知道是被她亲了一下、还是被她掐了一把,留了一道红痕。睡衣简直扯成了深V,连腰腹的阴影都能窥见。

宋枝香默默松开拽着他衣服的手,看向周公子那双漂亮的眼睛,仰头倒下,望着天花板的吊灯、语气像马上就会死掉一样:“这是个意外,真的,你信吗?”

周奉真收回视线,一言不发地坐在床尾系上扣子,过了很久才低低地说了句:“……坏女人。”

宋枝香:“……”

……

在长平区的雨夜中,一座废弃的钢铁加工厂。

一身黑色雨衣的孟婉婉跳上天台,她的胳膊上佩戴着安全局执行者的袖标,金属肩章被雨水冲刷的晶莹反光。

同样装扮的段萧站在楼顶,手上把玩着一段电弧。孟婉婉走到他身边,看了一眼阴沉的乌云:“这么大雷声,是你弄的?你这动静早就把我们要抓的人吓跑了……不过用来提醒别人,倒是很管用。”

“只有你这样跟我合作多年的同事才能听出来。”

“宋姐和月月都能听出来。怎么着?”孟婉婉马上发觉他的心思,“谈月帮你看着还不够,小周总怎么那么大本事,让你担心成这样。”

段萧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道:“谈月?我都怕她成为那男狐狸精玩情趣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