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 [最新] 正文完 “原来少年感真的和年龄无关。……

十一月底, 苏念报名了明年三月份的琦玉世界花样滑冰锦标赛。

网络上对苏念上次比赛失误的言论还在继续,更有甚者依旧叫嚣:“国家队是没人了吗?干嘛让一个滑铁卢去参赛?”

对此,省城滑联没有作出回应, 网上不良言论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苏念当然知道这些,这几个月她已经重新调整状态, 对这些还揪着她上次比赛失误不放的人无话可说,只能拼命训练, 到时候用奖杯堵住他们的嘴。

不知不觉进入了十二月, 苏念在偶然一天得知, 自己租的那间房就是陈响的, 并不是江池的。

而早在苏念决定定居北城的时候, 陈响早就蓄谋已久,买通叶稚语, 随便找了个房屋中介装装样子,就这样把苏念“骗”到了他家对面。

苏念气得不行, 当晚就把陈响关在门外,任由他自生自灭。

而被老婆赶出家门的陈响, 也不敢贸然回去, 得知盛凯今晚在秋水阁组了个局,又想了想自己确实很长一段时间没去过任何娱乐场所了,便驱车前往。

陈响刚进包厢, 一股浓重的香水气迎面而来, 他皱眉, 看到沙发中央坐着盛凯,左拥右抱,浪荡地好不快活。

所到之处,灯红酒绿, 声色犬马。

包厢内彩灯流转,碎光斑驳。音乐声和人谈话声不断,喧嚣无比。

盛凯注意到他,对着身边的人挥手示意她们先走,随后站起身走到陈响身旁,啧啧道:“来,让我看看今天太阳从哪升起来的。吃斋念佛的这尊大神也来了。”

话里话外透着夸张,陈响倒不是真的吃斋念佛,只是这人和苏念重新在一起之后,更是远离这些娱乐场所。

整日像个老婆奴一样,围着苏念不停打转,他看不下去一个大老爷们整天跟在女人后面,逮住机会就呛他几句。

陈响睨了他一眼,闷不做声地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江池看到这一幕笑了,他也刚刚得知这件事,便走过去,坐到长沙发上,递给陈响一杯酒。

他笑的肩膀直抖,“这是无家可归了?”

盛凯纳闷地看了江池一眼,“开什么玩笑?陈氏集团的公子哥还能无家可归?现在北城哪个楼盘不都得有陈氏集团的股份?”

他还不知道苏念刚回北城那点事。

江池瞥他一眼,“你个孤家寡人不懂就别问。”

这话不知扯到盛凯的哪根神经,他像是被点燃了似的,“行,我不懂。”

他一个情场浪子懂这些干嘛。

盛凯仰头干尽杯中酒,嘲笑几人,“不是我说你们,都来了这场合了,就别端着了行不行?”

陈响没理他,探身捞起桌上的烟盒,抖了根烟给自己点上。

他猛地吸了一口,脸颊凹陷一块,那抹猩红突然亮的更加刺眼,过了肺的烟又吐了出来,喉结上下滚动,烟雾萦绕。

他敛下眼脸,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给人无端添了几股放浪形骸。

男人表面看起来有些禁欲的感觉,吸引了好几个同包厢的女人。

陈响进了包厢,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江池以为两人这次是真闹别扭了,把酒放在玻璃茶几上,问了句,“你家那位不会真生你气了吧?”

盛凯看这两人不停地打着哑谜,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像个傻子,又嘲笑两人一番才离开这,去他的销魂窟。

陈响撩起眼皮,弹了弹烟灰,薄唇微启,“没,怎么可能?”

江池放下心来,重新端起桌上的酒杯,“那过来单纯喝酒的?”

陈响扯了个笑,反问,“要不然呢?”

一旁款款走来一个女人,浑身散发的香水味隔着五米都能闻到,陈响皱眉,准备远离这边。

那女人手上捏着一个卡片,作势放在唇边印了个口红印,暗戳戳地想要递给陈响。

陈响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站起身,摁灭烟灰,看都不看那女人一眼,只对江池说,“我先走了。”

江池起身,一脸诧异,“这么早?”

陈响脸上带着淡淡的疏离,下颔微微扬起,嗓音冷淡,“盛凯选的场子味儿大呛鼻,我呆不惯。”

他摆摆手示意江池继续玩自己的,不用管他。

这毒舌口吻把江池逗乐,他喊了陈响一声,“要不去别的地玩会儿?城南新开了家——”

陈响转身打断他的话,神色清朗淡漠,眼底却夹杂了令人忍不住深入探究的笑意,只听到他那宛如大提琴般令人沉醉的嗓音。

“不了,得回家装孙子去。”

男人微微颦着的眉冰凉淡漠,温润如玉又云淡风轻,即便是这种哄老婆的话从他口中出来,也没半点影响他给人的疏离印象。

江池听到这话,怔愣一瞬,再回神的时候,包厢里哪还有陈响人影。

他低头笑了,实在是佩服陈响,这么清新脱俗地讲这种话。

但莫名让人觉得,倒也不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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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响出了电梯,直接指纹解锁进了家门,他轻手轻脚地转身关上门,小心翼翼地换了拖鞋。

哪还有刚刚那副冷淡到不行的样子。

自两人确定关系那晚之后,陈响就连哄带骗地让苏念和自己同居。为绝后患,他直接把对面那房里的家具清空,不给苏念回去住的机会。

此时的陈响静悄悄地走向卧室门口,手刚扶在门把上,就闻到自己身上那股香水味夹杂着烟酒味。

一看就是一副刚刚消遣过后的样子。

他急忙脱了外套,进了浴室,打算先把身上的臭味洗掉。

他能抽烟,但可不能让苏念闻到一丁点尼古丁的气味。

苏念早在门响的时候,便知道陈响回了家,她还记得刚刚和叶稚语的那通电话。

她问叶稚语,“干嘛要让我租陈响的房子,当时我们的关系多尴尬。”

叶稚语心虚地把烂摊子都推到陈响,“陈响让我这么干的,不管我的事!”

她还是有些气,“那你告诉我那房是他的不就好了。”

叶稚语内心OS:告诉你了,你还会租吗?

但她倒是没这么说出口,她叹口气,“念念,我还是全招了吧,这个楼盘都是你家陈响的。”

苏念被震惊得说不出话,好半响才憋出一句,“什么??”

叶稚语啧了声,“这小区是陈氏集团的,而且心今也持股其中。”

苏念:“……”

她听到外面浴室里传来潺潺水声,心里那股子郁气愈演愈烈,索性找了个言情电视剧看看,企图转移注意力。

第一集演到一半,卧室的门就被打开。

苏念的思绪从无聊剧情里抽离出来,她闷不做声地看了一眼迎面走来的男人,关了电视,直接躺下,没有丝毫要和他讲话的意思。

陈响见状,摸摸鼻子,他故意只围着条浴巾,是想着试图用男色来求和,要是再能来上一炮,他不就赚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