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十五(第2/3页)

“真的吗?”静静听着他们说话,宁舒羽声音变得很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我也想相信队长,可是从深城离开以后,队长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张储存卡,变得越来越奇怪。我只是感觉,队长是不是有什么私心……”

几个队友看他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厉声斥道:“舒羽,你胡说八道什么!”

宁舒羽点到为止,心里也有点慌:“对不起大家,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说的,你们就当我太想救那些幸存者了吧。”

“知道错就行,以后可别说这种话了!……走了,该训练了。”

宁舒羽牢牢跟上,目光隐晦的扫过队伍里的两个人。

他没错过刚刚那一瞬间,两人眼里的动摇与怀疑。

够了,两个人。

时间回到现在,宁舒羽从记忆里抽出神,怅然道:“他在一次丧尸围城中掉下了围墙。”

“什么?”姜瑞大跌眼镜,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队长死的这么荒谬:“掉下了围墙?”

“是啊,早知道他死以后会发生那么多事,或许当初我会牢牢跟在他身边。”抓住他,而不是漠然的看着这一幕。

心脏仿佛泡在苦水里,懊悔、痛恨、嫉妒,各种情绪交杂,陆时的死某种程度上并非必然,他强大、冷峻,在军队以及基地里一呼百应。

宁舒羽和陈勋他们虽然料到了陆时死后会发生一些动乱,但绝对没想到,那样的动乱,竟会让整个华北基地化为乌有。

幸存者出逃、军队离心,基地公信力霎时间降到谷底,异能者们没了比他们更大的陆时压在头上,妄图夺取政权。

那是宁舒羽做梦都会惊醒的噩梦。

整个基地每天都在死人,死的都是高官、普通人。

策划那场背叛计划的所有人,都死在了动乱里。唯有宁舒羽,因为有空间异能和大量物资,勉强在一个深夜逃了出来。

他太害怕那些异能者,也太害怕会有人追杀自己。

于是一路疯狂逃跑,从京城跑到南城。

在这里无意间撞上姜瑞几人,陆时的死带给他最大的觉悟便是,一个领导者,必须有庞大的影响力。

而姜瑞几人,就是他培养影响力的工具。

他不想再当一个仰望他人的失败者了,他要成为掌权者,他要权力、要名声、要一切!

心潮一阵澎拜,宁舒羽掌心发热,他看向姜瑞,火光映照在他柔和的脸上,他笑得温柔包容:“姜瑞,你们会弃我而去吗?”

“怎么会!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姜瑞当即正色,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看。

他语气那样热切,宁舒羽像被烫到了,偏过头,低声说:“……谢谢。”

姜瑞似乎也觉察到了气氛的暧昧,麦色的皮肤上浮起薄红,嘿嘿傻笑。

……

夜色下,两人都没有发现,有一双漆黑冰冷的眼睛藏在暗处,幽幽注视着他们。

通往别墅的山间小路,一道残影轻盈矫捷的在林间穿梭。

茂密的树冠发出簌簌声响。

有出来觅食的小动物顿时竖起毛发,瑟瑟发抖的躲回洞穴。

穿过连绵起伏的赫连山脉,便能看见别墅的影子。

变异种视力很好,没有放慢速度,径直跃过危险的电网,穿过鹅卵石铺就成的前院,弹跳力极强的膝盖轻松一弯,无声无息的跳上二楼阳台。

刚上去,它便对上了一双清冷平静的狐狸眼。

月亮不知何时从乌云后露出真容。

清辉洒落。

干净宽阔的落地窗后,光线明灭不定,侧坐在床边的青年穿着丝绸质地的白色浴衣,黑发蜿蜒及背,皮肤如玉般莹润雪白,柔韧匀称的小腿垂在床边,的脚掌则踩着灰棕色羊毛地毯。

仿佛已经等候多时。

变异种僵住,好半天,才在林言慵懒垂眸的示意下,拉开窗户,走进来。

“……跑哪儿里去了?”许是刚睡醒,林言的嗓音有些柔哑,眼尾洇着没睡好的浅红,撩起眼皮,盯着眼前这头夜归的大狗。

变异种刚洗干净的头发又脏了,打成结,还有两片树叶落在其上。

它温驯的伏着身,嶙峋瘦削的脊骨弯

成弓似的弧线,后背黑色血管舒张,因为情绪激烈起伏,狰狞的一突一突,那双黑黢黢的眼珠子毫无情绪,盯着林言看。

也随着林言的动作,一点点缓慢的移动。

出去一趟,它变的又脏又狼狈。

上身没穿衣服,下半身还是破破烂烂的裤子,裤子更脏了,鼓囊囊的盘在一处,蛰伏着凶兽。

林言有点嫌弃,打消了碰它的念头。他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没系腰带的浴衣从领口处敞开一条缝隙,缝隙内一片玉白滑腻的肤肉,若有若无的透着点花苞般的粉,幽幽香气爬出,弥漫着花园深处腐烂的腥甜香气。

“过来。”林言说。

变异种很听话的上前,在离他只有一步之遥时,被林言不轻不重的伸出脚,抵住膝盖。

它乖顺的蹲伏在地毯上,看着那只脚缓慢爬动,停留在他的腰带处,点着松紧带的系扣,用脚趾轻轻拨了拨。

松紧带瞬间挣开。

宽大的裤腰束不住劲瘦结实的腰腹,顺势向下滑去。

林言喉中溢出笑,很轻的一声,鸦羽般的眼睫盛着细碎清辉,看着与纯黑色松紧带截然不同的两根细麻绳。

他用脚趾勾住这两根细麻绳,灵活一挑,两根细麻绳长长的绳沿落到地面,被羊毛一掩,若隐若现。

变异种眼白再次渗出红血丝,邪佞诡谲的黑色血管再次爬满它整张脸,太阳穴处短暂交汇的几根黑色血管鼓成小包,凸凸的跳。

它喉结很大,像个冰块,滚动的弧度因此格外明显,吞咽、喘息时,爬升的黑血管同时穿过喉结,隐忍而性感。

视线里,那作怪的脚趾夹起细麻绳,故意挣了挣。

变异种被腰腹的力道拖拽的佝偻起身体,勉力抬起头,血红的眼睛一下一下望着他,仅看这双眼睛和这张脸,狰狞大过乞求。

林言更轻的笑了下,他慵懒的依靠着床头软枕,浴衣很短,衣摆只堪堪遮住白腻柔润的腿根,那里肉很多,挤压着床单,微微内陷进去。

不紧不慢的松开脚趾,他整只右脚,却一点点踩上了细麻绳,淡青色血管如舒展的花枝,自脚背蜿蜒向上,消失在匀称细白腿腹后。

细麻绳被踩得紧贴在地。

变异种也彻底跪伏在地毯上,沉甸甸的拖拽感使它头皮发麻,肌肉暴起,黑色血管纵横交错,鼓动着急促流动的血液与心跳。

“吼……”它沉闷的低吼充满哀求。

抬起一点头,它通红的眼眶看起来邪戾阴冷,眼白与眼球分明,深邃的眉骨上蔓延过一条细细的黑色脉络,与眼白内的红血丝相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