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第2/3页)

他不知不觉蹙起眉,抚摸鬃毛的力度越发轻柔,雪白滑腻的脸颊贴着大狮子的脸,语气也越发柔软,唇瓣间呼出的气息浮在大狮子鼻尖,那双金黄竖瞳移了移,暴怒的尾巴不再拍打,反而慢慢平复下来。

林言熟稔的放柔声音,趴伏在大狮子耳边,对它说自己有多热,多想洗澡,外面那么多人,没有大狮子在外面看着,万一有人趁机偷袭怎么办。

五分钟后,马车门终于推开。

等的一头雾水的侍者们终于看见跳下来的大狮子,雄狮高大威猛,鬃毛被晚风吹得浮动,威势极强。

它就这么冷漠的守在门前,一步也不动

了,一旦有侍者想要靠进,还会用那双极其危险的竖瞳盯过去。

侍者们被它看的瑟瑟发抖。

算了……反正也算是在外面了,不管了。

十分钟后,马车内洗漱的声音停下,侍者们正要行动,那守在门前的雄狮倏然起身,庞大的身躯洒下一片阴影,阴冷的扫过周围一圈人,它低低的、威胁的吼了一声,甩着尾巴,扭头又钻进车厢。

……

林言才从浴桶里出来,车厢里不凉快,浴桶的水放的微凉,洗起来倒是舒服。

他脸颊蒸的微红,黑发蜿蜒着披散在肩后,漆黑狭长的狐狸眼缀着水汽,衬得肤色雪白、身形柔韧修长。

洗完澡穿的睡袍撂在手边,林言不紧不慢的换上,感觉到帘子被掀开,他也不在意,有大狮子守在门口,不会有人敢随意进来的。

他换衣服换的慢,随口道:“屋里太闷了,明天再叫他们把浴桶搬下去吧。”

“嗷。”

低低的吼声回应,这声音离得近,好像就在身后。

林言侧过头,发现大狮子果然已经走了过来,轻嗅着他腰间的气味,厚实的鬃毛再次环到腰间、腿间,玉白温软的大腿肤肉感受到扎人的鬃毛,有些疼。大狮子自然的将他缠住,鼻息温温热热,顶开他的睡袍,往里面探。

林言狐狸眼一睁,好气又好笑,毫不客气地拍打它的鼻尖,推它的大脑袋,最终还是被它得了逞,嗅了嗅,才成功把它推开。

林言气的要命,连带着再次给中央神殿记了笔。

祭司袍穿的那么严整,睡袍怎么就这么开放。

长度只到大腿中央,布料丝滑,不捂紧连胸前的皮肤都盖不住。

这睡觉的时候和裸睡有什么区别。

林言披散着头发,等头发自然风干,随便梳了梳,便在繁星点缀的夜晚准备睡觉。他爬上床,大狮子也自觉地没来烦他,老老实实的趴卧在角落的兽皮垫上。

床前有注意隐私的床幔。

既能挡光、又能挡蚊虫。

林言解开床幔,洗过热水澡后的精神很松弛,打个哈欠,他懒洋洋地闭上眼,慢慢进入梦乡。

……

夜色渐渐深了。

今天是个无月之夜,没有丁点光线透过窗棂。

马车车厢掩映在一片昏暗中,四面漆黑无光,什么也看不清。

昏暗中,一道身影忽然动了起来。

如月光下的游影,那身影庞大威武,步伐轻盈,不疾不徐的,渐渐在较亮处露出一身绸缎般金黄顺滑的鬃毛。

硕大的脑袋靠近浅紫色的床幔,轻轻一顶,床幔便分开一条缝隙。

床上的青年睡得正沉,睡袍披在身上,下摆一直滑到大腿中部,两片布料交叠,隐晦的阴影中,雪白滑腻的肤肉逸散出腥甜的香气。

雄狮金黄竖瞳越发眯紧,幽暗且危险,它埋下头,顶开这最后一点布料,尚未循着味道嗅上去、舔上去,一股遍布全身的灼痛瞬间燃烧。

神情陡然一遍,它浑身毛发炸起,像感受到莫大的威胁,无声暴怒。

在林言眼里已经消失的诅咒纹路重新浮现,从黑色变成滚烫的红色,像烙铁般死死拓印在它威武有力的后背。

床边有光点汇聚,逐渐形成一道身影。

刹那间,万籁俱寂。

蝉声、鸟声、风声,一切归于静止。

“男人”淡漠的坐在床边,如端坐于九天之上的神明。

祂穿着一身白袍,白袍逶迤,金色瞳孔寂冷无情,俯视着不甘不愿趴伏在地的雄狮,无形之中,雄狮后背的纹路越发滚烫,痛的它露出獠牙。

白袍下的右手微微一抬,修长、雍容,那是养尊

处优的手。

雄狮被迫闭上眼睛,眼前的世界归于黑暗,它凶狠的绷紧身体,忽然听见一声闷哼。

床榻上有翻身、轻喘得声音。

睡梦的青年声音带着水汽,哆嗦着,似乎在哭,细细的求饶,越发难受的哽咽。

束缚之力在很久之后才减弱,感觉到减弱的瞬间,它立刻睁开眼。

素来清冷漠然的神明俯着身,浓墨般的黑发自然垂落,与床上人的发羽交缠,床边掉着一条腰带,青年一条腿无力滑下床畔,玉白柔软的腿弯不停颤抖,泛着薄粉。

另一条腿屈膝支在床上,脚踝则圈着一只手。

那只手苍白修长,淡青色的血管明显,用力时也显得徐缓,不紧不慢的,圈禁着,尽管青年颤抖的再厉害,推拒的再厉害,依旧动弹不得。

神明淡淡垂着眼眸,神情波澜不惊,坐在闷热潮湿的环境中,一直到整只手热的湿漉漉的,布满汗水,祂才抬起手掌,冷淡的打量着滑下汗水的掌心。

修长的指尖有薄茧,祂想到刚才哭的更厉害的一声,眼睫垂落,细细密密的,如鸦羽倾覆。

底下的狮子不知道感觉到什么,趴在原地不动了,慵懒的甩起尾巴。

神明再次俯下身,这一次冰凉如玉的指尖抬起床上青年的下颌,祂看着青年湿红的眼睑,颤抖柔润的唇瓣,黏腻的沾着发丝的修长脖颈,像在看独属于自己的祭品,目光冷淡又缓慢,一寸寸扫过青年的全身,揉开青年的唇瓣,长驱直入。

即便是亲吻,祂的脸上也无多余的神情。

淡淡的,没有沉溺,却亲的很深,一只滚烫的大掌压在青年腰侧,不轻不重的摩挲,空气中唯能听见轻哑的喘息与躲避。

怀中人躲的厉害了,险些从床上翻下去。刚被放开,就哆嗦着吸气,唇瓣肿的像熟透了的浆果,嫣红的舌尖抵在齿后,可怜的藏起来。

祂微微直起身,神情淡然,将青年抱进怀中,耐心的抚去他因为无法承受而溢出的汗水、泪水,接着重新俯下身,循着他的唇瓣亲上去。

这次亲的太久了,有水迹接连滑落,仰着头的青年细细密密的颤抖,可怜的连声音都发不出,勉强扭过头,又被强势的摁住,重新被深深的禁锢着亲吻。

腰上的大手越发灼热,摩挲的力度不重,却透着股将他整个人咬碎了吃下去的恐怖,叫人不寒而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