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哔(第2/3页)

也、也将头发染成了绿色。

想到这儿,宣夜扬沉痛地闭上了眼。

在一片寂静之时,杜飘飘最先回过神,她上前一步,弯下身,迟疑地轻声开口:“虞六,你还好吧?”

虞珈雪忧伤地抬起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飘飘,你知道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吗?”

杜飘飘一愣,诚实摇头:“我不知道。”

虞珈雪深沉道:“八千八百八十八减去七千九百九十八等于多少?”

罗子文对数字最是敏锐,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之前,飞速道:“八百九十!”

虞珈雪再次开口:“八百九十与一千,差距又有多少?”

这题很简单,宣夜扬下意识道:“一百一十。”

“是啊,110。”

虞珈雪痛苦道:“这就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也是我与财务自由的距离。”

随着话音落下,虞珈雪头上的绿发再次缓缓升起,底下的望月湖更是宛如沸腾般“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泡,场面宛如黑云压境,火山喷发的预兆,怎一个恐怖了得!

四人心脏重重一跳,赶紧上前七嘴八舌地安抚。

“别想这些了,绿姐,你马上就可以去一掷阁选本命笔了!”

“是啊,到时候只要咱们再做出一个笔修阵法,就可以再也不去灵光殿了。”

“对对对,还有那个渡魂秘境,我师父说要等到一年后——在来年的春天,便会开启。”

“来,雪姐,我给你讲点好笑的……”

听了许多八卦和宗门动态,虞珈雪的心情总算好上了许多。

他们聊了几句,约定到时候一起在一掷阁外等虞珈雪选笔,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临行前,裴天溟看了又看,纠结了半晌,还是凑到了虞珈雪的身边。

他压低了嗓音:“雪姐,接不接单?”

虞珈雪早就看出了裴天溟的不对劲,她眯了眯眼,一把将裴天溟拉回洞府,老练道:“要几成熟?”

刚好回来的沈雪烛:“?”

他知道今日虞珈雪同伴会来找她玩,为了避免自己再出现奇怪之举,沈雪烛在为他们准备完一切好磕的丹药后,特意避开。

然而万万没想到,刚回来就看到这出?

不是说,聚会已经结束了吗?

沈雪烛犹豫了一下,放下了敲门的手。

他决定暂时不进门了。

然而室内的对话还在继续。

几成熟?

听到这个问题,裴天溟想都没想,下意识道:“只能鸡公煲了。”

虞珈雪:“?”

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她震撼道:“事情还没办,你连庆功菜色都想好了?”

裴天溟:“哈?”

他被问得懵了一瞬,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不是这个意思——雪姐,我是想请您出手,帮我解决一下破殇峰的鸡。”

裴天溟揉了揉眼下的青黑,悲愤道:“自从到了破殇峰,我已经许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哪有这种作息的!

虞珈雪下意识道:“你不是修仙吗?怎么还在睡觉?”

“修仙怎么了?”裴天溟神情愈发悲愤,他一拍桌子,义正言辞,“我修的就是睡道!就是要睡觉的!”

虞珈雪摸了摸下巴:“我怎么觉得他这样子有些眼熟……

999言简意赅:[像你。]

虞珈雪:“闭嘴,休眠。”

999:[……]

当然,说完这话后,裴天溟赶紧看向虞珈雪。

他痛苦道:“雪姐,我方才那些话没有半点向你发脾气的意思,就是那破殇峰上的鸡,实在可恶!”

虞珈雪眯了眯眼:“那个‘仙鸡娘娘’?”

裴天溟:“对!”

虞珈雪语速飞快:“共有几只鸡?你想要怎样的解决结果?支付多少灵石?”

裴天溟见她似有意向,顿时打起了精神,语速更快:“十二只鸡,每一只负责一个时辰。其余还好,主要是丑时、寅时、卯时这三只为首的实在可恶!我、我……”

裴天溟话卡在了喉咙。

他虽不至于如此软弱,但这几只鸡到底是破殇峰上的仙鸡,更也和他有几面之缘,无缘无故痛下杀手,真让对方成了“鸡公煲”,裴天溟也不太忍心。

他沉思了片刻,期期艾艾地开口:“要不然,雪姐你给它们下点巴豆吧?”

虞珈雪:“……”

出息!

她眼珠转了转,忽然道:“小裴啊,你知不知道,鸡蛋最近在羲和宗里,多少钱一个?”

这东西平日里除了下面的山峰外,没几个弟子要用。

裴天溟想了想,犹豫道:“因玉光皓那事,掌门揪出了不少在宗门内横行霸道,肆意抬高物价的弟子。故而最近行情有变——似乎是一块灵石一个?”

还是十个来着?

他有些记不清了。

罢了罢了,这也都差不多嘛!

一块灵石一个鸡蛋?

虞珈雪眼中光芒大盛:“那如果是仙鸡娘娘下的蛋,咱们翻个十倍,不过分吧?”

裴天溟:“???”

裴天溟:“!!!”

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但雪姐提出来的这个条件也太诱人了吧!

裴天溟试探开口:“那报酬?”

虞珈雪脑子里已然有了全方位的流程,越想越觉得心动,露出了甲方虚伪邪恶的笑容:“咳,我们两个什么关系?我也不需要你什么报酬,反正七日之后就是我去一掷阁选笔的日子,恰好能出门,咱们就把事情一起办了。”

“你到时候且按照计划行事……”

.

七日后,以羽戈峰慕颐和为首,各峰内门弟子集聚。

见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慕颐和优雅地举起茶杯,文绉绉地开口:“我先前生了场病,如今将将痊愈。故而今日之聚,无关其他,只为清风朗月,花开鸟鸣。还望诸位尽兴而来,尽兴而归。”

众人自然无不应是,一同举杯庆贺,说了些极漂亮的场面话。

来者俱是慕颐和往日里交好的弟子,他们身后的魂印,有的是花开鸟鸣,有的是字字风骨,然而无论如何,俱是美轮美奂,优雅至极。

慕颐和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一一接收着众人对自己的关心。

直到他看见了好几个头发发绿的弟子?!

慕颐和:“噗——”

口中的酒水几乎被他悉数喷出,然而一贯秉持“优雅”的慕颐和,此时顾不得任何优雅风度,抬手指向了不远处的弟子,颤颤巍巍地问道:“那、那是什么?”

众人谁都未曾见过这样失态的慕颐和,一时间俱是有些惊讶。

他们只知道慕颐和前些日子大病一场,如今看来,似乎真的病得不轻,竟是连一贯秉持“优雅”之道都能抛诸脑后了?

唯有柳如修明白缘故。

他身后悬浮着愈发厚重的医书魂印,淡淡开口:“先前望舒峰的虞小道友解决了一桩难事,底下弟子感念她的英勇无畏,哪怕她犹在望舒峰禁足,也要争相效仿她优雅的言语,和优雅的行为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