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黎荞只占一半,韩小雁下线 出发去首府(第2/4页)

然后她招揽食客,说这是她家里人在红薯作坊做工时拿到的粉条,舍不得吃,所以现在拿出来摆摊。

而且价格比起望月楼,每碗要便宜两文钱。

不少人信了这话,别看平城人靠着粉条致富,但对于乡下的农人而言,如果家里有人被选中进了红薯作坊做工,那他们可以在过年时吃到成本价粉条。

但除此之外,他们很少有机会能吃到粉条——望月楼的烩菜太贵,他们舍不得。

至于那些家里没人在红薯作坊做工的人家,能吃到粉条的机会就更少了。

于是,当即就有十多个人要坐下吃饭。

这可把她给乐坏了,哼,她就是要正大光明的违背江知县的命令挣钱!

可谁知道,她刚盛了一碗烩菜,还没来得及端给客人,路过的一个婶子认出了她。

一句韩小雁,立马就把那十多个食客给吓跑了。

任凭她如何招揽食客,都无人敢再坐下。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黎荞在平城的威势到底有多大,她得罪了黎荞,于是无一人敢吃她的烩菜。

她深刻的意识到,什么黎荞的前堂嫂,屁都不是。

她在平城,别人虽不敢真的欺负她,但也不敢来吃她的烩菜,不敢买她的粉条。

因此,此时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了她,她怎么都控制不住眼里的泪。

她是真的没活路了啊!

陶竹怎么都想不到韩小雁竟一下子哭成了泪人,他不知道韩小雁的心理路程,但他很厌恶韩小雁今日的行径:“你偷做粉条,你还委屈上了?”

“你不就是仗着有黎荞在所以才敢这样做,如果没有黎荞,你有胆子违背江知县的命令?”

陶竹对韩小雁真的是厌恶透了,竟然敢公然违背江知县的命令,这是仗着有黎荞在所以想要行使特权。

就跟当初她去拦白柚的马车一样,觉得天塌了都有黎荞可以顶着。

她觉得帮了黎荞一次,那黎荞就得无限期无休止的回报她,她觉得黎荞已经飞了,所以此时藐视江知县的命令。

这么久了,她没有一丝的悔改,没有一丝的改变。

她还是原来的韩小雁。

“不是你哭就是你有理的,你落到今天这步,全都怪你自己贪心。黎荞从不欠你的,也没真的害过你什么,要不是你一次次的作死,你能有今日?”

“人的好日子是自己经营出来的,不是作出来的,”

“有一句话你说对了,今天这事儿还真得禀告给江知县。”

说完这话,陶竹转身就走。

江知县三令五申私人不能做粉条,这事儿全县人都知道,他不能打江知县的脸。

黎荞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秀才,这事儿黎荞无权处置。

以黎荞的善良,肯定会给韩小雁求情,但流程必须要走。

陶竹要去报官,这下子可把韩小雁给吓坏了,她哭着要去拦陶竹,但很快就被过路人给拦住。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陶竹报官,韩小雁被关入大牢,黎荞前去求情,韩小雁认错,并表示今后不再私做粉条,然后江知县放了她。

虽然她在大牢里只待了一日,但出来后整个人都有些呆傻。

黎荞让她娘家人把她接走,然后便不再管了。

对于韩小雁,他看法和陶竹一样,他啥也不是时,韩小雁去拦白柚这个八品官之子的马车。

他是小小秀才时,韩小雁敢公然违背江知县的命令。

等将来他做了官,那韩小雁是不是要违抗圣上的命令啊?

他自己从不越雷池一步,韩小雁倒是好,动不动就想把他往雷池里丢。

他就算是有异能护体,那也扛不住韩小雁这种坑法。

韩小雁闹的这一出很快就在平城传开了,白柚和黎大忠来县城找黎荞和陶竹。

黎荞走读,不住书院,中午回家吃饭。

在中午的饭桌上,黎大忠一脸愧疚的向黎荞道歉,这事儿怪他。

“大忠哥,怎么能怪你?若你不休了她,那这会儿她肯定会作的更厉害。”

黎荞摇头,让黎大忠不要往身上揽责任:“你俩三观不合,分开是对的。前妻而已,你不用对她负一辈子的责任。”

“可这世道对女子和小哥儿比较苛刻。”白柚叹气。

“只要她真的悔过,那她有的是活路。是她自己把路走死了。”陶竹当然也觉得韩小雁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而且,黎荞不和黎黍计较,他不和陶萄计较,若韩小雁真的意识到错了,他和黎荞还能逼死她不成?

这般想着,他让黎大忠和白柚不要再提此事,自打他和黎荞搬来县城,快半个月了,这是第一次和白柚黎大忠见面,应该说些高兴的。

白柚和黎大忠见状,只能转了话题,说起村子里的事儿。

这半个月里,村子里最大的变化便是多了一间私塾。

今年过年时庄丰收特意开会征集全村人的意见,他想在村子里盖一间私塾,夫子是黄有名,如果村人愿意,那就凑钱盖房子。

村人自然愿意。

随着村人的富裕和黎荞一次次中案首,三柳村众人对于读书的热情越来越高。

而且黄有名身为黎荞的私人辅导,在黎荞家住了两年多,黎荞能中小三元,绝大部分原因是黎荞自己聪明,但这里面肯定也有黄有名的功劳。

若黄有名没有真才实学,黎荞又怎会让他在家里住那么久。

所以,确认私塾的夫子是他,每家每户都愿意捐银子。

这可是黎荞的私教!

村人凑了银子,庄丰收便趁着农闲在村子东北角盖了一个私塾出来。

眼下黎荞入书院读书,黄有名辞去私教的职务,转而当三柳村私塾的夫子。

每位学生一年三两银子的束脩,不包吃不包住。

这个价格放在乡下算是非常贵,但是,谁让入学的人多呢,家里凡是有适龄孩子的,这个适龄指的是从六岁到未成亲,在这个年龄段的人都可以入学。

大家伙儿都想看一看黎荞私教的水平,于是乌压压的去了将近三百人。

这么多人,就黄有名一个人教,太辛苦了。

黄有名表示教不了,想让庄丰收再请一位夫子,但全村人都不同意,非得让他教,并且要加束脩,由原本的二两银子变成三两银子,看在银子的份上,黄有名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黄家家贫,这些年来,他祖辈、父辈、儿子、孙子加一起,四代人供出了他这么一位秀才。

他对不起家人,此时有挣钱的机会,他自是不愿意错过。

累些就累些吧,他才四十九岁,勉勉强强教得了这么多人。

他辛苦一些,家里人就能轻松一些。

其实他现在不算穷了,他给黎荞当私教时,一个月的工钱是十两银子,年底有红包,去府城有差旅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