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是因为我心情好

南家。

后天亲情综艺就要开始录制,南星想找弟弟说一下在节目上的事。

荒野求生上,楚逢月风头出尽,自己虽然拿到了不少资源,可现在她的风评口碑明显逆转,而且还立了一个玄学人设。

她现在想靠这档《你好,田野》扳回一城。

就像节目的名字一样,这是档田园慢综,主要记录姐弟或者兄妹的田园生活。

从小她就学习各项技能,烹饪插花样样擅长,她觉得自己一定能在节目上涨一波粉。

“阿昭。”端着一盘剥好的山竹,她抬手敲门。

南昭颓废地窝在床上,厚重的窗帘把所有的光都遮住了,屋子里弥漫着酒精的味道。

对于外面的叩门声,他没有回应。

这几天他陆陆续续做很多碎片化的梦,重复梦到他和大哥还有楚逢月是怎么死亡的。

还有肖晃,掐着他的脖子,问自己为什么见死不救。

“阿昭?”得不到回应,南星有些纳闷,难道他不在家?好像没看到他出去啊。

又折返下楼,正好碰到和太太们做完美容回来的柳瑜。

“星儿,晚上妈妈有个聚会,你要不要一起去?”放下手提包,南母容光焕发道。

“妈,今晚可能不行。”南星走到茶几前,弯腰放下果盘,柔声道:“致远说要带我见见他几个朋友。”

听到女儿对陆家那位小少爷亲近的称呼,南母颇有些讶异,随即很快反应过来——

“你们年轻人还是该和年轻人在一块玩儿,玩开心点,晚上早点回家。”

哪怕女儿成年了,她还是细心叮嘱道:“女孩子不要在外面留宿,到了时间你就让司机去接。”

南家虽然是想攀上陆家这根高枝,但也做不出来直接把女儿送人床上去的事,真要这么做了,以后在圈里就会被人嘲讽讥笑。

“我都听您的,妈妈。”南星缠着她撒了会儿娇,而后又约着小姐妹出去逛街了。

见陆致远当然要挑新的衣服和首饰。

她开心,南母也跟着开心,特别是她和陆致远的关系有进展。

等南星的车离开别墅,南昭光着脚,推开门出去。

赵妈给南母炖了燕窝,她正慢悠悠坐在客厅喝着,不经意抬头,对上扶梯处眸色沉寂的儿子。

“阿昭?”她放下燕窝,轻拍着胸口,嗔怪道:“怎么走路也没声,吓到妈妈了。”

南昭也不说话,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她。

原本很爱干净的男孩现在头发逢乱,下巴青茬明显。

他这几天都窝在房间里没有出来,饭都是赵妈送到门口。

南星和南母都以为他是在屋子里打游戏,她们不在家的时候估计跑出去玩了。

南昭所在的学校是私立的,想去上课就去,不想也没什么事,有些学生十五六岁就已经去家族企业学习了,只是依旧在学校挂个名字。

对于这些,南家人也不怎么干涉,甚至有点故意放纵的意味在里面。

南晚枫从商,南昭去娱乐圈,这是最好的结果,兄弟俩以后也不会因为继承权对上。

“阿昭?”南母狐疑道:“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跟失了魂一样。”

“……妈。”过了很久,男孩才沙哑开口:“我们一家人很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吧。”

“嗯?”南母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句,点头:“是,上次你大哥也没回来,每天就是我和你还有你姐姐在家吃,你也知道,你爸爸公司的事很多。”

“您是不是还忘了什么?”南昭有些控制不住:“妈!还有楚逢月!她才是我亲姐!”

“……”南母秀气的眉微蹙,她仰头打量楼梯上的儿子,过了许久,才说:“阿昭,你以前从来不在意逢月的,也不喜欢我们提她。”

南昭许久没有出声,只是抓着扶手的指尖攥得发白。

这几天他一直在想,为什么他和大哥会出事,是不是报应?因为楚逢月出事他没管,所以后来他也被相同的黑料缠身。

要是梦里是真的,那么只要楚逢月不出事,他和大哥是不是也能幸免?

还有,梦里他求助南星,她却置之不理,在他心里留下一根刺。

现在也不敢看到她,总觉得割裂。

明明眼前的她是温柔的、疼爱他的,可梦里的她是高高在上的、神情冷漠的。

南母有些担心儿子的状态,她也听过逢月在节目里的表现,那个什么玄学能力在她看来不是真的。

五年了,她有什么样的能力家里人都清楚,如果真的那么神乎其神,也不会被星河传媒牵着鼻子走。

合同是在找到她之前签的,违约金对南家来说不多,但是丈夫说要给她长个教训,这件事也一直也没有处理,直到前段时间解约。

南昭又窝回了房间里,南母本来想给女儿打个电话,因为她和弟弟关系最好,又实在不想耽误她的计划。

最后,还是给大儿子去了条信息。

七星村。

一群风水师围在宅子前面嘀嘀咕咕,而富豪们则是背着手在附近走来走去。

他们是商人,自然嗅到了七星村的商业价值。

距离市区不算远,又是古村落,不仅可以规划开发旅游休闲区,还可以建个影视城。

这里就是一张白纸,只要有钱,可以勾勒一幅商业蓝图出来。

背靠的十万大山资源丰富,像是松茸竹笋蘑菇这样的山珍不少,还可以弄个综合酒店。

“依我看,这个宅子接二连三发生意外,就是纪大柱或者他的后人在搞鬼。”马师傅笃定道:“他们记恨村里的人把房子卖了,而且多半也惦记着村里的什么东西。”

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自然不能让马师傅一个人抢了风头。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宅子的建制有点像四四方方的盒子。”有个身穿祥云纹法袍的风水师伸手比划道:“不像是阳宅,反而像是阴宅。”

“得得得,让开让我来说。”虞城的风水师从程方手里夺过喇叭,试了下声音,然后道:“同行们,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堂屋的大梁好像有问题?”

“嗯?有什么问题?”有些一知半解的法器制作师傅迷惑发问。

玩龟甲的卦师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摸出铜钱卜算,最后冷冷吐出四个字——

“堂屋有墓。”

“……”虞城的风水师和陵城的风水师同时瞪向那个卦师,起码一人说句话吧,你他妈这么早就把答案揭晓了?

还是年轻,不会做人!

楚逢月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洛观搓搓手:“村长,你们这有铁锹吧?要不咱们去看看?”

“不好吧。”村长下意识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道:“不能吧各位师傅,我从小到大就没听说过村子里有人把墓修在屋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