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你没意见吧?(第4/5页)

现在倒是没有那种面对未知时空的恐慌了,终于见到白昼,徐庆趴在窗户上,试图再找到别的线索。

扒拉窗户,得,打不开。

没再纠结,他把窗帘全部都拉开,开始打扫房间。

床底下……嗯,没有什么,柜子里翻翻,都是一些花里胡哨的衣服以及臭筒靴。

床上的被子是普通的毛线被,也看不出什么,他随便整理了一下,退出房间。

乔治这里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也没有什么上锁的柜子抽屉,他仿佛就是一个普通的热情好客的城堡主人。

脊背抵着走廊墙壁,目光转向走廊尽头另外一间房。

他提着扫把过去,拧了一下:“嗯?锁了?”

对于巫师来说这算不上什么难事,片刻后,他成功进去。

和乔治的房间不同,这里乌漆麻黑的,看不出屋内的摆设装潢。

在墙上摸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灯光开关,这里甚至连窗户都没有。

正在他搜寻时,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在这打扫的人呢?不会去房间里了吧?不是告诉过你们十八楼的房间不能进吗。”

虽然是温和的声音,徐庆却从中听出几分不满。

随后就是房门打开的声音,管家没有在先生房间里看到那个仆人,他神色一松,重新关上门,又往走廊尽头这边来。

脚步声渐近,徐庆躲在门后。

管家的手刚搭上门把,他又如触电般松开,盯着门看了半分钟,他对仆人说:“这个是去偷懒了吗?你见到他好好管教一下,别在客人面前出纰漏。”

“……是。”

这也是徐庆第一次听到那些仆人说话,原来他们不是哑巴啊。

等门外的人都走了,他才从房间里出来。

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这间屋子有些不对劲,但是暂时没时间查探。

那些哑巴们肯定在到处找他。

到了中午,又开始用午餐,这次乔治在场。

一切都平静的像是很寻常的生活,如果没有三天之约,对于这些贵族们来说,这次就像是一场放松的旅行。

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出什么事,他们的神经已经松懈下来,至于须邯家族少了的那个巫师——

须邯都不担心,他们瞎操心什么,肯定是去做什么了。

现在他们属于利益共同体,有信息都是共享的,自然不会做出这种背后捅刀的事。

甚至在想如果乔治和管家问起来,就替那个巫师打掩护,可他们由始至终都没有提为什么少了一个人的事。

可能是昨天的顺遂让他们放松警惕,今天中午已经有了胃口来享受美味佳肴。

而乔治的招待也极为符合他们的心意,看得出来,他是一位真正的贵族,从礼仪到餐食,无可挑剔。

楚逢月在看到有辣酱海鲜时,忍不住莞尔。

她对站立在一旁的管家说:“真希望可以在这里多住段时间啊。”

戈犸先生不知道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但管家听到这句话,笑意瓦解,差点没绷住。

显然,他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人。

贵族们一如既往和乔治搭讪,该说的他会说,不该说的他只是一笑置之,然后用刀叉吃着可口的午餐。

餐食都是单独的,楚逢月面前的盘子快空了,立刻有仆人换下,又给她上了新的海鲜。

徐庆端着处理好的帝王蟹,放在她面前,离开时还抬眸看了她一眼。

女人面不改色吃着蟹肉,还在旁边的盘子里沾了点不知道什么香料弄成的蘸料。

吃饱喝足后,等仆人收了餐盘,她手里多了一条五厘米的长形铁片。

这是徐庆藏在餐盘底下的,看起来像是某扇门的钥匙。

至于他为什么会有这个,楚逢月也不清楚,可能是从哪“打扫”出来的吧。

乔治照例去午休,和昨天不一样的是楼上传来黑胶唱片的吱呀声。

“我们现在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檀叶说,“有吃有喝,被关在牢笼里,不知道他们会选在什么时候下手。”

这种感觉很多人都有,如果不是结伴在这里,还有符师咒师风水师们的陪同,他们恐怕早就崩溃了。

这种日子是漫长且难熬的,他们迎来第二个夜晚。

过了明天晚上,他们如果安然无恙,这场对赌就赢了,由输家把赌资给赢家平分。

目前并未出现输家。

这也是这些长子们,第一次希望这些对手不要出事。

吃完晚餐,乔治略带遗憾道:“风雨将至,看来我只能推迟离岛了。”

没人问他离岛做什么,甚至已经没人在意他是不是真的离过岛。

上了楼,疲惫至极的戈犸太太躺在床上,她已经扛不住睡意,打了个哈欠准备睡个好觉。

戈犸在外面走廊上,他刚跟千叶先生聊完以后联姻的事,等出了这座古堡就准备着手订亲。

看到手背上有一点油渍,他皱眉,抽出西装口袋的手绢。

包着的人皮卷掉在地毯上,人皮书展开,露出里面的花环少女。

戈犸弯腰想捡起,有人先他一步。

管家仔细将人皮书卷好,重新交还给他,微笑道:“请妥善保存。”

没有任何责怪他乱拿书房里东西的意思。

千叶先生却来了兴趣,问管家:“画上的少女很美,她也是城堡里的人吗?”

管家眼神闪烁:“不是,这是先生曾经的恋人。”

这样的回答超乎两人的预料,但管家明显不想透露更多,借口还有事离开了。

“给我看看。”千叶伸手,从戈犸手里接过人皮书,摊开看:“乔治的恋人是南洋人?这质感……”

他瞠目结舌:“人皮卷?!”

“是的。”戈犸点头,“你没看错,是人皮书。”

“楚小姐,”戈犸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问倚在门框上的女人,“您觉得乔治会丧心病狂到把昔日的恋人用来做人皮书吗?”

谁也没发现,此刻卧室内那幅被戈犸随手放在墙角的画动了。

“谁知道呢。”楚逢月耸肩,把玩着手里的铁片,在想这是哪里的钥匙。

戈犸和千叶对视一眼,如果乔治是这样的人,那他们得相当小心了。

回了房间,楚逢月一点也不困,她兴致盎然躺在沙发上看那本没看完的东国书籍。

戈犸太太睡得很熟,戈犸先生很快也睡着了。

卧室里的画躁动不安,蠢蠢欲动。

可因为外面的人还没睡,她只能继续待在画里。

二楼走廊墙壁上贵妇和少女们都如同复活了般,从画里走了出来,三楼的骑士以及卫士,也不甘落后。

他们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戴着黄金面具的隐士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等走廊灯熄灭后,他也隐入黑暗中。

“好困啊。”楚逢月打了个哈欠,手里的书掉在地毯上,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