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五章 有人要偷家(第2/2页)

但是今天,这些先辈们的经验却发挥了大作用。

但凡有脑子的人类,没有人敢直面精钢打造,开倒勾放血槽的三棱箭,就算邪教徒们的箭术糟糕的令人发笑,可也挡不住这些家伙喜欢玩大力出奇迹的赖招。

邪教徒们射出的箭矢堪称打哪儿指哪儿,但威能很可怕,真要挨上一下子谁也受不了,而且这箭矢沾染了邪教徒们的恶毒体——液,会让受害者的伤口不停的腐烂。

重型金属大盾被挂在了堡垒内圈围墙的边缘,成为了最可靠的防护,至少躲在后面的人不用担心被那些射不准的箭矢误伤。

然后人们再次往外射出新的箭矢,不过这次射出的箭矢却不再是精钢三棱箭,而是比较普通的精铁箭,同时也是射手们现在比较常用的训练用箭。

精铁箭的威力同样不俗,大都精准的射中了邪教徒。而这些邪教徒们在越过那那道被腐蚀出缺口的外围围墙之后,并没有继续深入,而是饶有兴致的一边骂骂咧咧的用脸接箭,一边与防守的射手们对射。

此时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箭矢类的攻击对邪教徒根本就没有用。

俞拉斯的遗民当然不是傻子,甚至在开战前他们就知道这一情况,只不过为了拖延时间,让营垒中的防御主力——那些刚刚从战场上回来没多久的第一批甲士——有足够的空余做出应对,他们不得不用这种堪称毫无效率的办法骚扰敌人。

甲士们太累了,他们迫切需要足够的睡眠来恢复精神。想要唤醒他们,并让他们完全被甲进入战斗状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站出来牵头组织防御,好在威廉已经提前留下了足够的后手。

喀娥伊作为曾经的寒冰将军,其心理素质无疑是最好的,她并没有直接令人去叫醒沉睡的甲士,而是喝令更多的俞拉斯遗民——那些有些战斗力的成年妇人拿起武器和盾牌,更强一些的辅助团成员则披甲备战。

邪教徒们傲慢而又残忍,它们将这种脸接箭反射的把戏视作一种嘲笑猎物无能的游戏。邪教徒们也需要乐子,也就是它们知道这座营垒的防御力量已经衰弱到极点,否则邪教徒们绝对不会这么肆无忌惮。

当一批穿着轻便锁甲,手持剑盾的女兵出现在堡垒内墙的战斗位上时,那些正与邪教徒们对射的辅助团士兵便停止了近乎毫无效率的远程攻击,他们重新拿起战斧或者长刀,准备与那些邪教徒进行搏杀。

士兵们知道邪教徒们的弱点,他们用火油涂抹兵刃,一些准备比较充足的战士则涂抹炽火胶。

火焰才是摩安多的信徒们弱点,火焰也会彻底的激怒它们。

故而当炽火胶和火油被点燃的时候,原本还“悠闲”的戏耍猎物的邪教徒们立刻变得狂躁起来,它们脑门上的蔓须疯狂的抽打着空气,发出一阵阵“噼啪”鞭响。

它们怒喝着,三三两两的一组,大步向着内墙位置冲去。

木墙上的人们忐忑不安的看着发起冲锋的敌人,很多人都忍不住吞咽口水或者浑身颤抖,正如先前所说,这里的人大部分都不是什么正经的战斗人员,她们对邪教徒的恐惧是深入到骨子里的,也就是不甘心就缚的求生之念支撑着人们最后的勇气。

就在邪教徒们即将接近内墙的原木之时,忽然一道燃烧的火焰之手从木墙上冲下来,眨眼间就席卷了三个最张狂的邪教徒。

魔法的火焰点燃了邪教徒们的衣服,以及它们身上渗漏出来的油污似的血液,以及如蛇一般颤动的蔓须。

实际上火焰并不能直接杀死邪教徒,真正对邪教徒造成伤害的,却是邪教徒自身,或者说寄生于其体内的摩安多之种。

被火焰点燃的蔓须疯狂的扭曲,而与蔓须相连接的寄生种本体同样在邪教徒的体内疯狂的抽搐扭曲,须知寄生种的本体触须早已密布邪教徒的全身每一寸血肉,如此就造成了一个可怕的后果。

邪教徒的躯体被来自内部的力量撕裂。

曾经属于人的皮——肉被撕碎成蛇蜕一般的皮膜,露出黝黑的、扭曲的、如根须缠绕般的本质,一个可怕的类人躯体怪物就此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实际上不是一个,而是三个。

但凡蔓须被火焰点燃的邪教徒,都会忍不住撕裂自己的外皮伪装,然后变成根须缠绕的怪物。

而剩下未曾被波及的邪教徒则忍不住变了脸色,尚且拥有自我意识的它们绝不想也变成类似的模样,因为那意味着它们将不再享受属于摩安多的宠仆的福利,只能蜕变成另一种可怕的怪物——魔树。

魔树是一个外形像巨大的蔓茄树,会行走的,渴望鲜血的恐怖怪物,喜欢安家于有人居住的地区的边缘。

这株巨大的植物在夜晚四处游荡,直到找到一个适当的定居地点,然后将它的一部分根沉入地底,让自己看上去就像一棵在夜间长出来的大树。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这株魔树会结出五到二十个果荚,这些果荚成熟后会裂开,并释放出被称为魔树人的会移动的果实。

母树会派出数个由它的魔树人组成的狩猎小队,以带回温血食物——通常是家畜和类人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