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2/3页)

所以傅云峥每次接送他的四个小时就是......很多钱。

傅云峥可算不上清闲。

司机跟余鹤说,傅云峥每次送完余鹤回去的路上都会用电脑处理邮件,但在送余鹤的路上,傅云峥什么也不做,余鹤如果晕车了就躺在傅云峥腿上,傅云峥则静静的陪着余鹤。

如果余鹤好运没有晕车,他们能做的事情就很多了。

今天余鹤本来应该六点下课,按理说傅云峥应该会在午饭后,也就是一点多的时候从云苏出发——

他总是会提前二十分钟,避免余鹤在校门口等他。

今天下午的课取消了,现在还不到十点。

余鹤的摩托车可以上高速,如果他骑得快一点话,没准还能赶上和傅云峥一起吃午饭,然后度过一个很快乐的周末。

只要想一想,余鹤就觉得很开心。

一拧油门,黑红相间的摩托车仿佛道黑暗闪电,飞驰而去。

三月中旬的奉城还没有完全转暖,凉风扑面而来,但余鹤一点也没觉得冷,反而全身都暖洋洋的。

他在春风里疾驰,追风掣电,奔向他唯一的爱人。

*

余鹤回到家时,傅云峥正在吃饭。

看到余鹤后,傅云峥筷子都没来得及放下,就扶了下轮椅扶手,像是下意识想站起来去接余鹤,单手在扶手上一撑,傅云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站不起来,又若无其事收回手,放下筷子,转动轮椅迎过来。

余鹤这周课多,他们已经整整一周没见面了。

傅云峥语气中并没有因站不起来而产生的沮丧,满满都是看到余鹤的惊喜:“小鹤,你怎么回来了?”

余鹤快步走去,俯身抱住傅云峥的肩膀,冰凉微红的鼻尖蹭在傅云峥脖颈上:“下午上课的老师请假了,课程临时取消,我就先回来了。”

傅云峥先摸余鹤冰凉的脸颊,又伸手握住余鹤的手替他暖手:“怎么不叫我去接你?骑摩托回来的?冷不冷?”

余鹤眉眼间满是笑意:“傅老板一下子问我好多问题,我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了。”

傅云峥也含笑,又什么都不问了,转身对周姨说:“给小鹤盛碗汤。”接着对余鹤说:“想吃什么菜,让厨房给你做。”

余鹤侧头在傅云峥耳边说:“你知道我想吃什么。”

多日未见,余鹤的日常工作已然五天未曾开展,傅云峥也很想余鹤,听余鹤这样说,也觉小腹微热。

傅云峥微微后退,靠在椅背上,轻轻推开余鹤,没拒绝:“先吃饭。”

余鹤洗了手回来,也不夹菜,撑手杵在餐桌上,托腮看傅云峥。

过于直白的眼神好像有温度,特别烫。

傅云峥只做不知,把汤勺递给余鹤:“喝点汤,别呛风。”

余鹤接过瓷勺,还是不错眼地盯傅云峥,舀了一勺汤就往嘴里送。

“烫!”傅云峥没法装看不见了,探身按住余鹤的手,难得责怪了余鹤一句:“想什么呢。”

这并不是疑问句,可余鹤心知肚明,却偏偏把它当问题去理解,如实回答:“想你。”

傅云峥的手指情不自禁一蜷,指腹在余鹤手背上蹭过。

余鹤喉结微动,把傅云峥推回去坐好:“快吃饭。”

傅云峥靠坐在椅背上,不知为何心跳很快。

砰、砰、砰、砰、砰。

不过是五天没有见面,他却生出种久别重逢之感。

余鹤不在家时,傅云峥倒没觉得自己的生活有太多不同,依旧是按时入睡、起床、吃药、工作,偶尔去余鹤的直播账号看一看之前的直播回放。

每一次都能发现些许之前没有发现的小惊喜,比如余鹤喝矿泉水前会习惯性地晃一下瓶子,比如余鹤还是会在晚上他睡着后偷吃冰棍,比如余鹤会忽然离开镜头,好一会儿才回来,然后告诉直播间的观众刚才去找他男朋友了。

每当这个时候,傅云峥都会暂停下来,根据直播日期和时间回忆余鹤当时找自己是什么事。

这是傅云峥非常喜欢的一项休闲活动。

傅云峥的工作很忙,而余鹤直播的平均时长有三个小时,所以他还有很多很多回放没来的及看。

这够他看很久、很久了。

傅云峥并不是过分依赖恋人的性格,在余鹤忽然回来前,傅云峥确信他还是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的,可一旦余鹤回来,傅云峥倏而惊觉,原来余鹤在与不在,他心情的变化是这样明显。

余鹤不在时,傅云峥按部就班,日复一日重复着单调的生活。

偌大的傅宅,就像时光暂停的黑白城堡。

可当余鹤出现的那一刹那,岁月重新填满颜色,时光开始向前流动,缓慢而坚定,像一条闪烁着粼粼波光的长河,美丽而耀眼,跃动着金色的光。

那是傅云峥曾经如若古井般沉寂的生活。

当曦光洒在水面上,再平静的河流都会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余鹤就是傅云峥生命中的那抹朝晖。

筷子微微一顿,傅云峥问余鹤:“你怎么不吃饭。”

余鹤趴在桌面上,仰头看傅云峥,回答:“来之前在食堂吃了个肉饼,炸的,可香了。”

闻言,傅云峥也放下筷子:“我也吃好了。”

周姨闻言当即过来收拾碗筷,她看着傅云峥碗里剩了大半的米饭:“傅先生,今天的饭菜不合口吗?”

傅云峥面不改色,在余鹤似笑非笑的神情中回答:“饭菜不用收了,小鹤现在不饿,下午我再陪他吃点。”

周姨了然,明白这是傅先生打发她离开。

傅云峥和余鹤坐在餐桌边,谁也没动。

直到周姨离开别墅,当别墅门关上的一刹那,余鹤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推着傅云峥轮椅就往电梯间跑。

傅云峥还是首次体验在轮椅上飞驰的感觉。

等回到房间,余鹤反而不急了,他很慢很轻的吻在傅云峥额角、脸颊、嘴唇。

像一只占山为王的小动物,要在他的地盘上一点点、一点点留下味道,要他的山头由内而外、彻彻底底被他占有。

傅云峥冷峻的眉微皱,强自按下对余鹤的占有欲,竭力防松身体任由余鹤为所欲为。

真是矛盾,这件事着急了会疼,可慢下来又痒,宛如一根羽手在心口来回摩挲,傅云峥心痒难耐,终是克制不住,主动揽住余鹤的脖颈,狠狠含住了余鹤的嘴唇。

余鹤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启唇同傅云峥接吻。

唇舌相勾,傅云峥宗全不复之前的被动,在余鹤日复一日的撩拨之下,隐藏在冰山之下的欲望与情感汹涌而出,平静的海面波澜横生。

心幡动摇,山呼海啸。

傅云峥就如那蛰伏已久的上古凶兽,终于向余鹤展露压抑许久的獠牙。

这种繁复莫测的攻势余鹤根本招架不住,居然被傅云峥按在床上亲蒙了,衣襟微乱,余鹤宽松的卫衣蹭上去好些,露出一截极漂亮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