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三合一) 骨节分明的指上戴着莹白色的环链。(第3/6页)

有了前面的人讲最大的疑问问出来后,大家也只是三三两两地发出了质疑,最后还是有财大气粗的同意加价的请求。

管事不仅是眼睛笑眯了,现在连牙龈都笑得露出来了。

收了手中的单子,然后转身走到幕布前,神秘的抬眼环视底下的众人。

他慢慢地将手放在幕布上面,先将这些人现在的表情记在心中,才会知道一会儿该从谁的身上收刮跟多的钱财。

越是没有期待的人,等会儿的冲击才会更大,管事仿佛看见了金财在朝他招手。

“诸位,接下来可要好好睁好眼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将幕布揭开。

被一直藏在密不透光的幕布中的人,终于露出了面容。

似在黑暗里待的时间太久了,乍然见到光亮笼中的人有些不适应,偏了下头,下意识地抬起手遮了眼睛。

一抬手,腕上的缠绕的红线便露了出来,金珂羽衣之下的肌肤透白如雪,缠绕着细细的红线,红白两色碰撞,给人一种悱靡之感。

手腕绑着的红线落在那些人眼中,显得分外的淫.荡。

他头顶玉冠,乌发散落在后肩迤逦在身后,有极短的碎发贴在脸上,被聚拢的烛光聚照在他的身上。

那种本藏不住的神性,此刻更加增添了一丝柔软的光蕴。

他像是禁欲的谪仙堕落凡尘,失去了所有法力被凡人囚.禁在笼中。

高岭之花跌下了圣坛,似纯白的花瓣上染上了污秽的淤泥,但凡见到的人都想要将他染黑。

原本热闹的大厅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神色痴呆地看着台上被囚在笼中的人。

饶是看惯了奉时雪那张脸的褚月见,也不可避免的和众人一样,露出了痴迷的神情。

他的乌发白肤在摇曳的烛光下,被照得有些妖冶,透彻得似在发光。

这一刻他真的像是堕落的神,无辜又纯白,被迫接受着世人浑浊的目光。

而他则毫无知觉地靠在金色的囚笼中,双手被红线束缚,被人用待价而沽的眼神肆意打量。

褚月见忽然在心里升起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她对着这样的一面奉时雪,竟然有一种想要施虐的感觉。

抬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褚月见强力的压下去,唇边扬起了一抹笑意。

毕竟这样的奉时雪真的错过一次,便少一次。

奉时雪终于适应了头顶聚焦他的光线,将遮眼的手放下来,手腕中的红线带动着周围的铃铛,一起发出轻响。

他听着这样的声音,眉眼情绪淡下几分,被光柔和照着他寡淡的表情,更加贴近似仙的感觉。

无欲无求,毫无悲喜和怜悯,让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他失控的模样。

“小神仙!”

终于在安静的人群有人发出了呢喃,然后紧接着就是激动地连道:“这、这是小神仙堕凡啊。”

昭阳信神了千百年,哪怕现如今已经被打压了,却还是很多人改不掉原本根深蒂固的习惯。

其实举国各地都还有不少没有被拆卸的神殿,殿中上挂着的都是仿神的画像,就如同现在被囚在笼中的人一摸一样。

所以当时这流芳阁的管事,看到奉时雪的第一眼,便已经想好了,该将他往什么地方装扮,才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眼下的效果,果真是不错的。

底下的人痴迷过后,都纷纷发出带着颤栗的声音,激动的同时也都有一种强烈的禁忌感,让他们激昂着达到高潮。

平日被高悬前台受人供奉的‘神’堕落了,被祂怜悯的凡人用肮胀的视线肆意席卷。

能来这里的这些人,几乎都是没有道德观念的,哪怕是信神,也同样不会影响他们想要‘亵神’的心。

“一千!”

有人快速的回神,举了自己手中的牌子,直接往底价上加了一倍。

一个人能有这样的想法,自然很多人都有一样的想法,叫价立马就此起彼伏,沾满了整个大厅中。

南边灾祸不断,而皇城中的人会为了一人而豪掷千金,满堂的奢靡,何其荒唐。

一声高过一声,有的人加价加得脖子粗红,有的稳坐不动,等着前面的人叫价完,直接采用压迫式的加价打压,而有财力的人都一副势在必得。

钱财是身为之物,这里的人最不缺的便是钱财。

褚月见趴在上面视线往下,环顾着下面那些人的表情,嘴角扯着一抹笑,眼中的笑意全无。

最后转了一圈,最终落在被众人围观,却好似依旧能置身之外的奉时雪身上。

不知道他身上的毒解了没有,还记不得方才她来过?

奉时雪察觉到那道目光,若有所感地动了动淡漠的眼眸,顺着视线微微抬起了头。

他直接和褚月见对视上,眼中丝毫无波澜的情绪,淡得什么也没有。

这么能忍?

褚月见眨了一下眼睛,没有想到奉时雪竟然还能这样平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毕竟最开始之际,她跟着系统做出来这个决定后,连她自己都生得肝疼,没有想到他反倒半分波动都没有。

所以奉时雪什么时候,才会有出现失控的样子啊,忽然真的很想要看看。

褚月见心中浮现起好奇,不过想是敢这般想,实际她可不愿意看见奉时雪失控的那个场景。

不出意外的话,估计那时候奉时雪是实在忍不了她了,因为想要弄死她的心达到失控。

“五千万。”

突然平地一声惊雷咂响,有人的声音带着温和传来,出口五千万似五两银子般。

这一出价直接将所有人想要叫价的心浇灭了,谁也不愿意拿这么多钱来买一个人,而且也没有这样的财力。

这人此般地叫价方式也惊到了褚月见,她本来是打算最后才出价将人要回来的,结果这人一上来,便出这样高的价格。

五千万,饶是她一时半会也拿不出来。

褚月见略带不满地抬眼看向出声的地方,什么人啊,实在是太讨厌了,一会她该怎么将人抢回来?

不止褚月见好奇,大厅中的所有人都好奇地转过头,目光寻着方才出价之人。

流芳阁管事听见这个价格。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被这个数字砸得晕头转向的。

几百万已经是他预估的高价了,如今直接抬了个五千万,就算是买好几家流芳阁都可以了。

是什么人,实在是太财大气粗了!

而被众人人回头张望寻找的叫价之人,正是赶巧到的陈衍让,南海陈氏有的是钱,但凡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跟随的下人推开人群拦出一条道路来,青色锦衣的矜贵人手持折扇迈步走进来,玉质金相,相貌锐利却带着谦逊温和。

陈衍让从众人瞩目的目光中走出来,行至台上,立在金框笼前,微微倾腰,眼中含着温润友善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