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要不要离婚呢(第2/3页)

以妹妹朋友的身份送礼物,钟放无话可说,只能放她进去。

不过在进门之前,还不忘提醒她,“就算我奶收了你的礼物,我也不会跟你和好。”

姜秋雨充耳未闻,她对自己的礼物相当有信心,一定能把钟放重新抓牢。

包间内坐满人,以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为首,相谈甚欢。

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大家不约而同望去,瞬间表情各异。

看到来人,钟乐立刻起身相迎,笑吟吟地推姜秋雨到长辈面前。

“奶奶,你看是谁来了?”

钟老太太扶着老花镜看向姜秋雨,认出这是孙子的前未婚妻。

两人在闹分手,她也有所耳闻,但年轻人的事她懒得管。秉着来者是客,她笑容慈爱,“是小雨啊,我好像很久没看见你了。”

见老人没为难自己,姜秋雨开心之余,忍不住埋怨,“奶奶,钟放正在跟我耍脾气呢~你都不知道,我特别想您。”

嘴甜的人比较吃香,钟老太太喜笑颜开,“你们年轻人就爱打打闹闹,我老喽可管不了你们的事。快找个地方坐下吧,站着怪累的。”

听到对方不愿意劝和,姜秋雨忙把手中的礼物献上,“奶奶,听说您今天生日,我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她落落大方的态度,让人心生好感,老太太视线下移,落在她手中的首饰盒上,只不过待看清盒上的图案时,老人的笑容瞬间冷凝。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两人身上,见其变了脸色,钟放连忙走过来问:“奶,你怎么了?”

而姜秋雨把这当成寻回心爱之物的震惊,假惺惺地跟着问:“奶奶,这礼物您不喜欢吗?”

钟放撇了一眼她手里的首饰盒,气到发飙,“姜秋雨,你穷疯了吗?送我奶一个旧盒子,你买个新的能花多少钱?”

众人听了起身去看,果然…是个很破旧的首饰盒,就是普通木头打造的,十分廉价。

姜秋雨愣怔在原地,想说这是奶奶丢失的嫁妆,可又没办法讲明真相。她只能求助般看向老人,希望对方能快点认出首饰盒的来历。

在她殷切的期盼下,钟老太太缓缓开口:“小雨,你知道这盒子上的图案是什么花吗?”

“啊?”姜秋雨被问到哑言,她不喜花草,是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花?

老人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轻笑:“这是扶桑花。你的心意我领了,这礼物你拿回去吧。”

扶桑=扶丧

祝寿送这种东西,很不吉利,钟家人勃然大怒。

尤其是钟放,气到双手握拳,“姜秋雨,你什么意思?我跟你分手,你就这么咒我家人吗?”

此刻,姜秋雨脑袋嗡嗡作响,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带着哭腔解释道:“奶奶,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花?”

扶桑花怎么了?不是挺好看的吗?她满心疑惑,却不敢真的问出口。

老人静静地看着她,说道:“我相信你不知道。”

但,钟家不会要草包当儿媳妇。看来这哪是什么“神童”,不过是人云亦云的吹嘘而已。

丢了这么大的人,姜秋雨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可能继续呆下去。钟乐想帮她说两句好话,但有母亲拦着,根本无能为力。

钟放把姜秋雨送至门外,脸仍然黑得不行。

“从今以后,咱们不要再见面了,我家人也不会同意我娶你,希望你能离钟乐远一点儿。”

钟老太太是钟家的定海神针,姜秋雨今天算是犯了大忌。

她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奶奶不喜欢扶桑花,我只是想让她高兴而已。”

她的哭声引来许多人围观,这其中就有姜柔他们,本来他们正要回包间的,刚巧看到这一幕。

“你姐不是说给婆家人过寿去了吗?咋还在这儿哭上了?”

姜柔摇摇头,也是一头雾水。

虽然平时看不惯姜秋雨,但毕竟是亲戚,陈艾兰没选择置之不理。

她怼了怼身旁的韩元上,让他过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他领着哭唧唧的姜秋雨回来,面无表情道:“我问了,她不说。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带她进去吃饭呗。”

姜秋雨不想进去丢人,她会跟过来,只是想找姜柔。

“你能跟我出来一下吗?我有事问你。”

看着她那双红肿的眼睛,姜柔答应了。

两人来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姜秋雨把首饰盒递到她眼前,带着鼻音问:“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它有什么寓意吗?”

姜柔探过头瞧了一眼,没明白她的用意,“这是扶桑花啊,扶桑和扶丧谐音,老人会比较忌讳。怎么了?”

“……”这一刻,姜秋雨犹如雷击,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浓浓的挫败感。

重生之后,她一直努力上进,就是想成为人上人。结果到头来,仍然比不过这辈子的姜柔。

她气得把首饰盒摔在地上,哭着转身就跑了。

姜柔茫然看着这一切,心想:这女主是不是得了精神病啊?

从烤鸭店吃完饭出来。

陈爱荷拉着姜柔的胳膊走在众人后,低声解释道:“小柔,妈真没给你姐买呢子大衣,我之前问过她衣服哪儿来的,她说是钟放买的。”

看着母亲手足无措的样子,姜柔也很无奈,“我没多心,那是你们的钱,怎么花你们说了算。”

可陈爱荷仍然很焦躁,就怕女儿误会她偏心。

*

时间匆匆而过,再过几天就是五一劳动节。

每年这一天,机器厂都会在大礼堂举办联欢会。每个部门都要出节目,食堂也不例外。

韩源止本打算像往年那样,表演个萝卜雕花就算完成任务,但今年主任非让他们食堂出个正经节目不可。

说是看雕花看了好几年,早就腻歪了。

无奈之下,在下班前,他召集所有人开了个紧急会议。

一听要表演节目,大家皆是愁眉苦脸。炒菜做饭他们行,玩艺术他们是真不行。

韩源止大咧咧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水,恨铁不成钢道:“你说说你们,只不过是表演节目,就把你们都难倒了,一个个的,咋都这么不争气呢?”

有人听到这话,便起哄道:“你是我们的头儿,既然我们不争气,就该你上!大家说对不对?”

“对!~”

所有人跟着起哄,差点没把韩源止的鼻子气歪了。

“我上就我上!这有啥了不起的?你们也就这点儿出息!”

豪言壮语过后,是无尽的悔恨。

韩源止把正要下班的姜柔拉到一旁,小声求助道:“妹,你说现在咋整?我除了做饭,别的不会啊。”

姜柔重重叹了口气,反问:“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大家呀?这件事我也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