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白驹过隙(第2/2页)

许康轶原本在来之前有一个章程,就是将河道拓宽,将河底淤泥挖深至十五米,沿途建两个水坝,这样江南船舶直接入京,少去了周转的时间和费用。

本来和户部进行过预算,五十万两白银足矣,不过沿岸的百姓请愿,称水源不足,希望能引山东鲁河水进入运河,这样沿岸百姓也能有水灌溉,确实利在千秋,可是钱从何出?

纵使许康轶这位财神爷也在愁银子从哪里来,是否取舍的问题,这一日太阳才刚刚偏西,就回到了听风别院,进了书房一言不发的盯着通惠运河的地图,专心致志的开始发愁。

上两年阎罗王杀人无数,朝野无不胆战心惊,官场清净了一些,各地都换上了一些至少能做事的人,治河过程中的贪污腐败倒是可以控制。

兜兜转转的又回到钱的问题上,许康轶端着茶杯单手摸索着下巴,又愁的往椅背上挺腰一靠,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总不能自掏腰包吧。

花折抱着小斑点狗一进书房,就看到了许康轶不加掩饰的一脑门子愁云惨淡。

花折把斑点狗直接放在了桌子上——反正小狗和大老鼠体型差不多,在桌子上直接可以跑圈遛狗,坐下笑着问道:“殿下,在想什么呢?”

许康轶曾经也是穷奢极欲,但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现在被二十万两银子的差额闹心的要死,看到价值一万两的小狗又来捣蛋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这狗也不是花他的钱买的,他无权处置,只能捏了捏被水晶镜压了一天的鼻梁,闷闷的问花折:“怎么今天也回来这么早?”

花折将许康轶杯中凉茶倒进自己杯子里,给翼王换了一盏温的,春风和煦的回道:“中午接到安西军凌安之将军的密信,问殿下这个月答应给他的十万两银子什么时候兑现,就没出门。”

真是这边一屁股欠账,那边讨债的又来了,许康轶没好气的道:“这个只会花不会赚的安西丘八,成天打打杀杀,就知道伸手要钱。”

花折先是一愣,不知道许康轶这火气哪来的,再一看翼王盯着的运河地形图,心领神会的笑了,他用手支着下巴,问道:“殿下是在想拓深运河费用的事吗?如果引鲁河水进运河,需要多花多少银子?”

许康轶吹了吹茶水,闷闷道:“多花二十万两。”

花折的侧颜赏心悦目,云淡风轻的摸着巴掌大的小狗:“二十万两也不多,我这几天也在为殿下想这个事,倒是有一个法子,应该可行,需要殿下定夺一下。”

许康轶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抓出气筒的说道:“是啊,算起来让你自掏腰包就可以了,你这几年真是给我惊喜,胡乱花掉了至少有五十万两。”

他又看着卧在书上的斑点狗一眼,补刀了一句:“算上这条金斑点,至少就是五十一万两,我看你别叫做花折了,直接改名叫做花钱更贴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