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讨宠回疆(第2/2页)

丹尼斯琴那么大的力道,根本就受不住,她一闭上眼睛想到凌霄倒地差点被砸的肝脑涂地的那一瞬间,思此及彼,想到凌安之也可能铤而走险以命相搏,就忍不住肝肠寸断,所以她一分钟都不敢让自己停下来。

今天和许康轶谈话,发现她果然猜对了,凌安之的确单独对阵了丹尼斯琴,她对了对时间,原来在青海发现碳化金矿石的那一天,就是凌安之擒杀了丹尼斯琴的那一天。

凌安之看余情眼睛发直,神情呆滞,还以为她累坏了还没缓过神,“你本来就怕冷,还因为我惹的事跑了两个月,这两个月累坏了吧?”

刚才在更衣的时候她想到许康轶波澜不兴的话,心就一直在哆嗦:陛下催命的战书一道接着一道,催的全是安西军的凌安之;丹尼斯琴禽兽一般,几次差点将凌安之砸死在阵前;之后又是万箭齐发,连小厮都中箭了;最后竟然和街头混混一样滚着打做了一处。

她也是习武之人,凌安之的功夫她连边际都不知道在哪里,却被逼迫到了这种境地;最后还是在暗流汹涌的水里,憋气了小半个时辰才从水里冒了出来,据说出来的时候浑身俱已经发紫;后来脱了力,心脏和肺负荷过重,一天比一天疼的厉害还不算,竟然差点清晨猝死在房间里。

可能就是年纪轻一些,如果是丹尼斯琴那个年龄,就算是能从水里熬出来,也极有可能熬不过第二天清晨这一关。

余情看着眼前这个人心里越想越后怕,两只手抑制不住的哆嗦,茶水溅了出来。

凌安之感觉不对头,他心道这屋里温度可以,再怕冷也不至于冻的浑身哆嗦,他起身探手摸向余情的额头:“你是不是累病了?”

“啪。”余情再也端不住茶杯,茶杯落地而碎。

“你怎么…?”凌安之手刚抚到了余情的额头,这难道是生病发烧了?一句你怎么了还没问完,就一点防备都没有的被余情狠狠的抱住了。

余情抖的像筛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开始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凌安之一头雾水,完全不明就里,他只能轻轻拍着余情的后背,低头轻声哄她:“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快别哭了,三哥给你出气。”

余情哽咽着断断续续:“我害怕。”

凌安之任由她死死抱着腰,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占他便宜没边,“怕什么?”

余情强忍住一会眼泪:“我走的时候,就担心…你要单独对付丹尼斯琴,我真怕回来再也见不到你了,这两个月,我一闭上眼,就经常看到你浑身的血…再也不睁眼看我了。”

凌安之才知道余情这不对劲是怎么回事,墨绿色的眼神在怀里这个可人的脸上凝固了一会,掏出丝绢给她擦眼泪慢慢安慰:“别哭了,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这个碎嘴子的花折,看我怎么收拾他。一会讲个笑话给你听,好不好?”

余情心中的恐惧释放不出来,依然体如筛糠,说话也气力不足:“不是花折说的,是小哥哥说的。你怎么…可能好好的?小哥哥说你…那天差点被砸死。水下全是暗流,他水性那么好,都…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再找到一块浮冰破裂的地方浮上来。”

凌安之得意的笑:“哪那么危险,我心里有谱。”

余情在他胸口锤了两拳:“你还有谱,第二天早晨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猝死在房中,…要是真的那样,你让我…回来之后如何面对?”

“花折就不能少和翼王殿下嚼几句舌根吗?”真是事无巨细的报告一个详细,凌安之最讨厌嘴不严的人,有点怒的立起眼眉道:“小题大做,这分明是借着翼王传话!”

余情今天眼泪要决堤,她咬着嘴唇,想让自己自制些:“你那天要是有一些闪失,我心里得有多难受,你说话不算数,你不是说等凌霄回来一起对付他的吗?”

凌安之把下巴垫在了余情头顶上,慢慢磨蹭:“太危险了,我怕凌霄为了我逞强。”

余情头颅抵在凌安之的胸口,听着沉稳的心跳声好像心安了一些,咬牙切齿的轻轻问他:“你们两个旗鼓相当,还觉得危险,你一个人就不危险吗?”

“这不是拖着翼王垫背吗?”凌安之嬉笑。

“别哭了,情儿,你看三哥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本来像个小子儿似的,这哭的都不好看了,好不好?”凌安之稍微弯下腰,扶着余情的单薄的肩膀,额头贴着额头的逗她。

余情就着凌安之的衣袖蹭了蹭眼泪鼻涕:“胡说,谁说我不好看?裴星元说我英气妩媚来着。”

凌安之用手指给她擦了擦眼泪,一双墨绿色眸子里星光闪烁:“不哭就好看了,看现在情儿多清丽可人,院子里梅花开了,我带你辣手摧花,采几枝来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