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花氏宝树(第2/2页)

许康轶好似玩心已起,伸手随手指了一下花折:“只花折穿着便装,就让他试一下吧。”

花折转着眼睛四周看了看,心想我披麻袋片也差不到哪里去,让我试属于不公平竞争,有用吗?

不过既然翼王说了,就随性着闹一闹。

果然花折换上朱红的文官官服犹如花氏宝树,高贵典雅,红色的衣服更映照得他齿白红唇,明眸善睐,他被大家嘻嘻哈哈的看了两圈刚想把衣服脱下去,就听到坐在上边的许康轶发话了——

“花折负责全军药物,对军备多有研究;借得夏吾骑兵匡扶社稷;为社稷军存粮几百万石;且常有奇谋;依本王看,这官服就不脱了吧?当一个辅谋军国如何?”

花折当即眼睛睁大,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王爷,我只能做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怎么敢穿着高级文官的官袍?”

许康轶眸中含着浅笑,看着好似是被气氛感染了,花折穿上官服更显阳刚之气,好看!目光在台阶下数十名官员的脸上流连了一圈:“也别只能本王自己做主,大家的意见如何?”

王爷都发话了,花折也是德配其位,谁还能说个不字?

宇文庭第一举双手赞成:“社稷军军费,花军国多有支援,另外全国各处,布下了粮仓战马无数,当然名至实归。”

陈恒月当即抱拳一本正经道:“王爷,花军国功劳无数,王爷如果再不封赏,有赏罚不分明之嫌。”

花折在朝堂下跺脚转了几圈,想到梦境心下忐忑有点闹心,觉得自己着了许康轶的道了:“王爷,战时繁忙忧心,我以您和众位将军身体为念,不想太过分心,且官位空缺不多,比我能者多矣,王爷还是封给更适合的人吧。”

田长峰心中的石头已经落下,他早参透了翼王的意思,不再听花折推三阻四,当即捻着下巴上的胡茬笑对花折:“花军国,您常有奇谋,封此官职乃名至实归,恭喜花军国。”

“贺喜花军国。”

“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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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命,逃不得。

一直到了晚上花折还在想着这事儿,换上了长袍坐在了许康轶的案桌边,玩着许康轶的一只手向许康轶抱怨道:“康轶,我知道你是看我没有官身,有时候不好自保,可若琐事缠身,影响我照顾你。”

许康轶明白花折最喜欢和他腻歪,对他照顾控制的欲望太强,恨不得整天黏在一起才好,他伸手臂搂着花折,心有所想:“铭卓,不能因为你愿意牺牲和付出,我就当做一切理所当然,我不只信你、爱你,且要敬你,你应该有的,还是一定要有。”

“…”花折以前还真不知道老和尚似的许康轶这么多甜言蜜语,等等,他好像听到最想听的那个字了,爱我?他扑棱一下子翻身贴在许康轶身上,眼睛亮的吓人:“康轶,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许康轶笑:“那个字我一辈子只说一次。”

花折一伸手死死抱住他,心都要化了:“那就快说,我等着听呢。”

许康轶将笔一搁,凤眼一挑:“我已经说完了。”

花折不依,当即摇晃他的肩膀:“我没听到,要再听一次。”

许康轶耍赖:“我忘了。”

花折翻身而起,抬腿就跨在许康轶腰上了,坏笑道:“别赖皮,在椅子上来一次和说一次之间选一个吧?”

许康轶靠在椅背上,直接和花折面对面了:“…真忘了。”

花折看他耍赖得认真,估计是吊他胃口,一探手就固定住了许康轶的后腰,让他在狭小的空间里动弹不得:“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许康轶领口都开了,伸腿顶了顶他,嘴角带着笑,被绕进去的次数多了,许康轶也学聪明了:“估计你什么也做不成。”

他侧了侧耳朵:“元捷刚才说余情来了,要和我们盘一盘社稷军的军备。”

军中耳目众多,诸事繁杂,能在一起偷闲耳鬓厮磨一会,已经是奢侈,花折怏怏然的不想起来,和许康轶唇齿相依的吻了好一会,才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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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罪月和相昀看住了长江沿线,江南勤王的军队“伤亡惨重”,全需要休养生息,朝廷一不出钱二不给兵,只出政策,江南的各路诸侯现实通透得很,现在无人愿意力战。

楚玉丰虎视眈眈,和武慈杠上了,直接带领社稷军在河南沿线和武慈貌似要打一个你死我活。

不过武慈现在已经没有在河南与社稷军决一死战的心情了——山东已经失守,河北京城告急。

他眼看着济南府投降,眼看着江浙军作战不力受阻后变成了观望,本来是要围剿凌安之、裴星元的孤军,全不想自己派出去的西南社稷军才是孤军。

一股从未有过彻骨的孤独环绕在武慈心间,这些审时度势的小人!

他气得肺管子都疼,一边仰天哀叹着:“无人报天子”,一边虚与委蛇的和楚玉丰争斗,实则主力已经绕道了与河北驻军配合,此时河北是京城最后的防线了,和他的西南军加在一起还有主力近五十万人,拱卫京师、守住河北和东北,成了他近期最大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