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坦慕尼协会的末路(第2/3页)

他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同时张开了右手的手掌。

一根铁钉掉落在了地上。

“不愧是陈先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托里奥歪着脑袋问道。

他原本想趁着陈剑秋愤怒着靠近的时候,用那根钉子给自己的“偶像”致命一击。

这招在过去屡试不爽。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以前是一个街头的魔术师,那个绳套根本奈何不了你,至于从椅子上取钉子这招……”陈剑秋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不在乎。”

“所以,你还是把你的演技收起来吧,没有任何意义。”他说道。

托里奥垂下了自己的双手,和换了个人一样,不再说话。

这样的静默持续了十秒钟左右。

陈剑秋从桌子上找了一个铁杯子,杯子的底部写着布洛克的名字缩写。

他把雪茄的烟灰磕在了杯子里。

“我看过资料,你和你的五点帮并没有购入大量枪支和炸药的能力,可你不但发了枪,还动用了炸药。”

陈剑秋看着托里奥。

“不仅仅你们没这个能力,坦慕尼协会也没有这个能力。”

“所以,你背后另有其人。”

托里奥微笑着看着陈剑秋:

“陈先生,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陈剑秋也笑了。

“我还查了火药协会这几个月在纽约附近的出货记录,给你们提供炸药的厂家,并非在火药协会内。这样的选项,可不多。”

“我问你并不是想从你这里知道答案,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人救不了你。”

“这个人无论是谁,目的是什么,如果不碍着我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果和我做对的话,我只能提前替他哀悼了。”

托里奥和陈剑秋对视了。

随后,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个人对我说,让我送你去地狱,所以,我会在那里等你的。”

陈剑秋叼着雪茄,摇了摇头:

“不,你暂时不会去那。”

“伊丽莎白精神病院在西海岸做得非常成功,所以,我在纽约州也给他们投资了一座,希望他们能拯救一下东海岸的病人们。”

托里奥睁大了自己的眼睛,而陈剑秋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

“相信我,他们在对付魔术师、骗子、工会领袖这些身份的精神病患者上,有着极其丰富的经验。”

说罢,陈剑秋站起了身,向着房间外走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他的身后,托里奥的狂笑声响彻整个房间,久久没有散去。

在纽约市华尔街尽头发生的这场枪战,最终被描述为下城区某罪大恶极的犯罪集团对银行进行了抢劫。

伊斯曼作为被围在银行中最有头有脸的黑道人物,自然被拉出顶锅,尽管他其实里面最想投降的一个。

不过民众,尤其富国银行的股东们并不打算善罢甘休。

他们可从来没有被告知自己的大楼会被炸一个洞。

银行的高管们还有自己的小心思。

如果劫匪们真的把金库给抢了,他们还能多报点账,以掩盖自己有些不可告人的事实。

但劫匪们并没有,他们只是在一楼搜刮了一些零星的财物。

就算这样,关于损失,市政府、银行以及保险公司陷入了无休止的扯皮之中。

除了面对银行,卡斯曼他们还要面对那些牺牲警员的家属。

因为布洛克的指挥,有5名警员死于这场枪战,8名警员重伤,轻伤的就更别提了。

市政府不得不面对悲痛欲绝的死亡警员家属。

政府不得不支付高昂的抚恤金,来平息市民的愤怒。

而众所周知,纽约市政府是没有钱的。

于是,市政厅的门口每天都会竖着牌子,更有家属希望该死的布洛克警长和市长去给他们的亲人抵命。

卡斯曼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他真不知道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会让布洛克这个蠢货去当警察局长。

正是后者征召了所有纽约市的警察,导致当天纽约市的抢劫案和谋杀案是平时的数倍。

紧接着,陈剑秋那些从金库找到的票据也被“不经意”的披露了。

普利策兴高采烈的用两个大版面来报道这件事情。

他非常庆幸自己终于不用再通过刊登“黄色新闻”来吸引读者的注意力了。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

其他报纸也不甘示弱。

关于坦慕尼协会的各种负面报道争先恐后地被爆了出来。

他们把持着市政,将政府的工程高价包给自己人,然后从中牟利;

他们收受贿赂,拉帮结派,在文官制度已经贯彻的今天仍旧将分肥制进行到底;

他们甚至伪造移民的公民身份,虚构选票,影响选举。

关于这些事情的报道,其实在很久之前就有过,但要么是被卡斯曼想办法摁下来了,要么就是零零星星不成气候。

但这一次,舆情如同黄河决堤,一发而不可收拾,统统一次性爆发了出来。

这些报道,彻底将卡斯曼和他的坦慕尼协会推向了深渊。

市民们愤怒了!

他们感觉自己被耍了。

你市政府是被选出来的,应当是代表选民们的利益的,可居然花着纳税人的钱,干着畜生的事儿。

纽约市不但没有变得更好,反而乌云密布,不见光明。

是个人都不能忍。

在这一点上,美利坚的公民们从来不惯着那些政客们。

他们走上了街头,开始进行游行抗议。

面对这汹汹民意。

纽约社会的名流和聪明人,纷纷开始和坦慕尼协会划清界限。

而民主党的政敌,共和党的议员们,也开始干活了。

他们都蛰伏了很久。

政治讲究一个借势。

如果这个机会不把握住,那白当了这么多年的政客了。

他们在市议院里,发起了对于市长和卡斯曼议员等人的弹劾。

与此同时,法院也开始立案。

纽约市一名叫做阿图罗·霍普的共和党检察官,开始以贪污罪起诉卡斯曼等人。

法庭上,他拿出一本账本。

上面详细记载着坦慕尼协会中很多不为人知的利益往来,和票据的原件形成了证据的闭环。

卡斯曼彻底没辙了。

在这一点上,他比不上陈剑秋那位新墨西哥州的老对手斯科特,甚至比不上加州的那位斯通曼州长。

他和他的坦慕尼协会一点办法也没有。

亦或者说,他们早已经把一切当做了理所应当。

所以,当墙突然倒塌的时候,他们中没有人有能力去扭转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