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合照(双更合一)

◎我老婆◎

梁思悯自动忽略他后一句话, 气愤道:“什么多练练,你都没觉得不好意思吗?以前都没人告诉过你吗?”

“嗯。”季旸看着她,似乎是觉得这两个字对于她的问题有歧义, 于是补充一句,“没接过。”

梁思悯一下子梗住了:“我看起来很蠢?耍我很好玩?”

季旸捂住她的嘴, 刚刚才轻松一点的氛围又被打破, 他拧着眉看她,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梁思悯, 你再吵一句我就亲你一次。”

“……”

梁思悯觉得自己耳朵都脏了。

她明明觉得他也没有很强壮,但压在她身上跟座山似的, 她放弃挣扎, 但还是瞪着他:“吓唬谁呢?你亲,亲死我算了。”

多么糟糕的对话, 她说完很想带着季旸一起沉塘。

季旸:“……”

他低头, 一口咬住她下唇。

梁思悯吃痛, 眼泪差点飙出来, 抓他的脖子。

可惜昨晚睡得迷迷糊糊这狗东西已经把她指甲剪了, 还剪得特别秃, 她今天难受了一整天。

季旸攥住她的手,举过她头顶固定住, 梁思悯小腿本来勾在他腿上, 想借力翻过身, 这下突然使不上劲了。

安静了,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喘气声。

好羞耻。

她抬头看他, 终于愿意回答:“我对你哪哪都不满。你明知道我讨厌汤茵, 那次明明是她先解我衣带, 你为了护着她还拦我, 攥我手,我到现在还记得。”她红着眼瞪他,“你看你现在还是动不动攥我手腕,你力气大行了吧!看我挣脱不开你很得意?”

季旸顿时松了手,拧着眉,很努力地才从她的只言片语中找到对应的场景。

他不解:“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那能怎么办,我就是记仇。”梁思悯深呼吸,语气没那么咄咄逼人,反而显得有一点落寞。

“我那天不是拦你,是怕你太激动衣服掉下来,我后来也跟她哥说了让他管一管。我跟顾宇珩关系再好,也不会去掺和你们女生的事,还是私人恩怨。”

那天她也出了气,他记得自己拦了她一下,她还踹了他一脚,但之后也没再报复什么。

她这个人向来有仇当场报,过后也不大会再记仇,看起来没心没肺的。

这么一件事,竟然记到现在。

“你当时为什么不说?还瞪我。”那张脸上分明写着:别闹了。

“那不然我当着那么多人面说你小心衣服散开?我变态吗?”虽然那么说也没什么错,但她毕竟是个女生,多少有点暧昧。

梁思悯愣了下,好吧,接受了。

“所以你误会我,不准备道歉?”季旸捏住她下巴。

梁思悯挣扎累了,这会儿安然又颓废地躺着一动不动,只抬眸看他,然后突然抬头,咬了他下唇一下。

以牙还牙,有仇还真是当场报。

季旸嘶了一声,心道牙口真好,咬人真疼。

要她道歉果然是件难事。

季旸很凶地亲回去,顺便固定住她的手腕,压住她乱动的小腿。

带着点赌气性质,仿佛想让她看看,这种暧昧不清的挑衅有时候跟调情也没什么差别,可她安静下来,不挣扎了,他又觉得自己过分。

但也没想起身。

舌尖舔舐她的嘴唇,梁思悯微微张着嘴巴,手指蜷缩着,攥着他手的边缘,像是觉得不舒服,微微挪动着身子,不满地推了他一下:“你硌到我了。”

季旸:“……”他盯着她,似乎想从她眼神里看出她到底是处于什么心理状态下说出的这句话。

那眼神沉暗,梁思悯并不熟悉,可本能察觉到一点异样,于是反思自己哪里说错了?

想了会儿,顿时睁大眼,盯着他:“我说你皮带!”

季旸抿了下唇,眼神里写满了无语,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带。

抽出来的时候,梁思悯盯着他,突然笑了声,“你真的好像个变态。”

她拿过去,挂在他脖子上,交叉一拧,拖近到身前,伸出手,拍拍他的脸。

季旸长着一张很性冷淡的脸,但这么看,又不是那么回事。

尤其是敛着眉,表情冷酷看着她的时候。

他觉得荒唐似的,冷笑一声:“谁像变态?”

梁思悯很想笑,憋着,矜持地抿抿唇:“我,行了吧!”

她推着他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

酒店的床动一动就跟触发弹射器了一样,两个人的姿势实在不那么清白。

季旸却用手垫着,隔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那点漾起的欲望被他浇灭,梁思悯顿时冷下脸:“没强迫你,不用一副我侵犯你的样子,谁稀罕。”

她顿时起身,翻身下床,想走。

谁乐意受这委屈。

如果没那张结婚证,她梁思悯犯得着在这儿跟他逗闷子。

下一秒,季旸拦腰把她拖回去。

梁思悯砸在他身上,火气蹭蹭往上冒:“你贱不贱,碰你你不乐意,我走你又不让,你是不是有毛病!”她又踢又踹,手脚并用地挣扎。

谁稀罕碰他。

季旸手压在她肩膀,腿压着她的腿,好不容易才把她按下来,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把她捆起来揍一顿。

“这儿什么也没有,别瞎撩了,算我求你,我又没病。”

梁思悯:“……忘了,没经验。”

尴尬,不爽,然后抬头看他一眼:“那我帮你?虽然我手腕还很疼来着。”

季旸“呵”了她一声,“你这假惺惺的语气还不如不提。”

“还说我对你不满,你哪一句少呛我了?”梁思悯也没想到酒店没t的事儿,现在叫人送或者再去买,显得她很急似的。

“我到现在还没明白,你到底在闹什么,说我白天见你脸色不好,行,我道歉,你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我还得喜笑颜开祝你俩友谊长存?”季旸深呼吸,靠说话来转移身体上硬疼的不适。

梁思悯刚想骂他,突然转了下眼珠:“你吃醋了啊?”

季旸:“吃个屁。”

一遇见她,他觉得自己语言系统都混乱了。自动切换到攻击模式,恨不得掐死她。可又忍不住注意她,一会儿看不见听不见她在做什么,又好奇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从某种程度来说,他确实贱得慌。

“杜若枫说你吃醋了我还不信。”梁思悯突然觉得有意思,戳戳他的脸,“你怕我出轨?”

季旸攥住她手指,冷眼看她:“梁思悯,我不反对你跟任何人接触,但你最好不要有别的想法,梁家季家都丢不起这个人,哪天你看上谁,先把婚离了再说。”

梁思悯觉得不爽,但又没有不爽的由头,于是烦躁地抿了下唇:“那你最好也能这么要求自己,把你的莺莺燕燕收拾干净,尤其是某些白月光朱砂痣,别碍我眼,不然我可没有什么博大宽广的胸襟,我也不喜欢委屈自己,我不高兴,谁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