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三气化三图,正道,魔道,自在道(第2/5页)

他分别将【千里侠客观想图】、【南山鬼雨观想图】、【公子骑鹿观想图】中的“侧重轨迹”画了出来,使得这些轨迹构成了三条交错在一起、看似混乱无序、实则暗藏玄机的线条。

而这……就是真正的生命图录了。

这便是生命图录的秘密所在。

他,完成了。

……

随后,李元以玉匣收起四张图,好好儿洗了个澡,又吃了一顿,旋即便躺到床上睡了。

这一睡便是三天三夜,待到醒来,又是一阵沐浴,狂吃海吃。

李元吃完了,只觉精力竟是都恢复了,不仅如此,他情绪之激荡算是空前,血气如海,无风自起浪。

阎娘子在外带两个孩子,而老板娘在屋里面露忧色地看着他,夫妻久未经历雨云,只是稍加触碰,便如烈炎焚柴。

许久后,才复归宁静。

“当家的……”

老板娘面色温柔,抬手想为男人擦去汗水,可一动却发现身子散了架,她剜了男人一眼。

李元将她搂入怀里,心情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和。

不一会儿,老板娘忽地又传来一声惊呼,被褥又轻轻动了起来。

红尘事就是如此,

人间烟火,食色性也。

待到晚上,阎娘子悄悄来屋里看了眼,又悄悄把门关上了,朝里面喊了声:“薛姐姐,你儿子今晚我带着,放心哈。”

老板娘急忙喊着:“救命呀,救命呀。”

阎娘子掩唇轻笑,又把门关紧跑开了。

当晚,李元没再折腾老板娘。

老板娘也是久违地躺在男人怀里,轻轻说着些悄悄话,又探手触碰着男人脸庞,从上而下地抚摸着,感慨着:“当家的还是这么年轻,而妾身已经二十七了……

等再过十年,二十年,妾身人老珠黄了,当家的还是这般年轻。”

她轻声叹息。

可她心里也知道,入了六品,寿元便有足足两百年,而且除非到了大限,其余时候几乎都能维持年轻的模样。

这种误解,也无意间帮李元遮掩了“长生不老”的事。

“到时候,妾身想专心发展蘅芜酒楼,尽可能为当家的整出一个能够帮助你的势力。

等那一天……当家的纳些妾,或是买些漂亮丫鬟。

武者气血充沛,而气血……气血日渐衰败,等到那时候,怕是已经无法陪当家的共赴云雨了。”

老板娘轻声道着。

这些话,她想了很久,如今说出来了,心底也舒服了许多。

“你老了,我也喜欢。”李元温柔道。

老板娘笑道:“那就纳妾,就买漂亮年轻的丫鬟。”

“什么跟什么?”

“我和阎姐姐都商量好了,你不纳妾,我们帮你纳;

你不找年轻漂亮的丫鬟侍寝,我们帮你找。”

老板娘缠在李元身上,柔声道,“当家的心意,我们都知道……可是,我们的心意,也希望当家的能够理解。

我们终会老去,而当家的却会走的更远更久。

六品并不是当家的终点,再往后……当家的会有更长的路要走。

可我和阎姐姐只能陪你走一小段路。

你喜欢我们,为我们着想。

可我们也喜欢你,也想为你着想。

薛凝此生从未想过还能再遇到当家的这样的男人,还能为当家的诞下子嗣,薛凝心里已经满足。

请当家的……万勿拒绝。”

“到时候再说吧。”李元道了声,两人睡下。

等第二天他起床时,只觉一切疲惫全部消失,激荡的情绪也复归平静,身心皆是完好,精力充沛。

他再度来到密室,取出玉匣中的生命图录。

杂乱无序的线条,在他眼里却是三条清晰且完整的轨迹。

这三条轨迹,又折射出三幅观想图。

轨迹,观想结合,又让李元产生了一种创出招式的冲动。

略作思索,他拄刀而立,气血萦绕心间,瞬息充斥周身。

不过,他的身体并没有变大,头上也没有生出怪物类的角,他的肌肉也没有让他体型拔高,反倒是肌肉更为结实,致密……好像这已经不是肌肉,而是某种更坚硬、更难以摧毁的物质。

李元心念稍动,抡刀欲出。

在抡的过程里,他感到无尽的力量在涌向刀,也感到周身产生了一种狂霸的气魄,心中亦是豪情万丈。

缓沉的一刀还未落下,就已经带动整个密室里狂风大作,打坐的蒲团也被带了起来,在半空被抽去蒲草,到处乱舞。

李元略一沉默,这一刀便放下了。

只因这一刀不能出,出则密室毁。

蒲团“啪嗒”一声摔落在黑暗里。

李元喃喃着:“这应该是就是【千里侠客观想图】对应的招式了,不动如山,虽稍缓慢,却霸道无疆,狂猛无铸,那便叫霸刀。”

他再看图录,再观想第二条轨迹。

这一次,他的影血忽地活跃起来,以完全不同的方式、速度萦绕心脏而转,而他心底的情绪也随之变化。

不再豪情万丈,而是悲伤抑郁,诡谲漠然。

他顺着这念头,身形一飘,刀出残影,再一荡,竟是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另一处。

刀光阵阵,这一方密室里的空间好似泛起了寒色鱼鳞。

待到收到,那诸多鱼鳞便消失殆尽,而密室的钢铁墙壁,地面,屋顶也都生出了一道道如同凌迟的割痕。

李元收刀,沉思,然后自言自语道:“这便是【南山鬼雨观想图】的招式,诡谲多变,速度极快,锋利无匹,只可惜力量亦只如鬼雨洒地,无法比你霸刀那狂暴的力量。这一式,便叫妖刀好了。”

昨晚这些,他继续看向剩下一条轨迹,然后运转轨迹,使得影血以第三种轨迹于心脏周边旋转。

这一次,没有豪情万丈,没有悲诡漠然,有的是一种平和、洒脱与淡然。

“且寄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

李元闭目体悟,忽又睁眼,往前踏出一步……两步……三步……

他的五指重新握在了腰间长刀的刀柄上,心底寻到了一种使用“摧城”的感觉。

不过,不是摧城。

因为若是摧城,此时的长刀便当开始发出激颤与渐高的尖鸣。

但现在,却平平静静,什么都没有。

李元感到体内所有影血都安静了下来,蛰伏了下来,就好像抛弃了名声、抛弃了凡俗一切,纵游山水,洒意人间的刀客。

他忘记了摧城,因为这一式已是……摧城之上。

城之上,是什么?

是天。

李元的手缓缓上抬,在抬动的过程里,他感到自己的影血都开始复苏,由静转动,由死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