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金蝉脱壳,搬入三重门(第2/5页)

简单来说,就是“划分地形”。

固然,这花妖划分出来的地形无法阻拦“五品及以上的强者”,但对于六品,七品,甚至是绝大部分行骸都起到了可怕的隔离作用。

可以说,若是这神木殿有人能掌控“往生花妖”,便是什么都不做,只让神木殿周边围满这花,那莲教五品以下的人,以及诸多行骸就都废了,在攻城战里几乎无法起到作用。

若是用这般的花封堵某个峡谷,那敌人就不得不绕道而行……

这是“高端战无用,但极具战略价值”的妖兽。

李元忽地问道:“老祖,一个时辰能散多少种子出去?”

景白蔻道:“四粒种子。

但是,种子落地后,只需一个时辰,就可以成花,然后又形成新的种子。

新的种子会继续播种下去,长出新的花,周而复始……”

李元:……

他可不会傻乎乎的认为,一个时辰就四朵花,两个时辰不过十六朵,有什么可怕的。

要知道,若是毫无阻力,且成长顺利,那么一天下来,理论上就会生出四的十二次方朵往生花。

这要上千万朵了吧?

若是两天下来,岂不是四的二十四次方朵往生花?

开什么玩笑?

他纠正了下想法,这不单单是什么“战略价值颇高”的妖兽,而是……“屠城圣器”。

只要他在一座城市里种下一朵这种小小的花,只要一天时间,这城市怕不是就要变成地狱了。

“繁衍有限制吗?”李元问。

景白蔻道:“这种花喜阴暗潮湿,若是在干燥的砂砾地,或是烈阳暴晒之下,繁衍速度就会极慢……

同时,这花妖本身性格应该是属于愚蠢和温顺类的,因为当初我们寻到它的时候,它居然只在一个阴暗峡谷里,而没有长出去,就因为外面阳光比较大,它懒得出去。”

李元又问:“有没有尝试用妖兽肉喂过它?”

景白蔻道:“没有,因为这可能导致未知变化。所以,我们一直在等一个驯妖师。

李师,我神木殿里是有驯服植物类妖兽法门的,只是此类法门极其难学。

空有技能,但一些专门挑选出来学习此法的弟子,却只得了皮毛……

此番,李师既然展露出了如此的才华,门中此法必然也会给你翻阅。

待到李师学成,这六品的往生花妖,便是给你了。”

两人正说着,却忽地又将门外远处红光大作,喜庆的夜色被一股充满杀戮的极阳血气染红,而显得扭曲起来,遥遥望去,好似诸多猩红的章鱼触手昂昂朝天,不时扭动。

明月之下,一道超然于这内城之上的身影如光掠至,停落在景家大院,宛如不撼山岳,静镇于此。

而随着这身影的到来,又有数道身影飞至。

李元看了一眼景白蔻。

景白蔻快速走了出去。

李元紧随其后。

待来到那身影飞落之地,却见之前青瀚城正负手立在院中,他脚下还有个昏迷不醒的黑袍赤纹女子。

此时的青瀚城,周身气息格外恐怖,原本束扎得体的头发早已散落于外,其上还流淌着烈焰般的红芒,红芒里,他那张原本满是正气的脸越发显出一种狂霸的气魄。

李元只是站在此间,都感到自己恍如一条在惊涛骇浪里摇摇晃晃的小船。

青瀚城环视周边各家老祖道:“本座要闭关数日,至于柳家……六品以上全部收监,严加审讯,六品之下的先控制住,待我出关后再说。”

说罢,他又看向李元道:“李师,婚宴吃的开心。

待本座出关,还有话要对你说。”

李元恭敬道:“是。”

青瀚城再不多言,他好似一秒都不欲多留,转身飞速往内城核心区域而去。

……

老祖们处理柳家的事去了。

这大战才起了半年,神木殿八大家族灭了一个,叛了一个。

原本个个儿“老奸巨猾”的老祖们顿时都变得凝重起来。

活了这么久,“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都是知道的……

内斗归内斗,这大敌当前,剩下的六位老祖不会傻的继续斗下去。

可这……还需要一点小小的契机。

李元则是回到酒席,悄悄坐回自家娘子身边。

崔花阴筷子放着,根本没吃几口菜,而她身侧的女眷是崔家家主的大夫人,两人似也没什么交流。

崔花阴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问。

两人静静坐着,看着不远处的新郎新娘诚惶诚恐地到处敬酒。

李元快速干了些饭,这“优雅”的吃姿让崔花阴下意识地抛来嫌弃的小眼神。

李元也没管自家娘子。

他和崔花阴都成婚三年了,崔花阴的“娘娘病”他早已摸透了。

穿越前他看过一部电视,崔花阴与其中一部里那“万福金安的华妃娘娘”颇有几分相似。

虽说会时常抛来嫌弃的眼神,但日子久了,这反倒会增加夫妻床榻上的趣味。

此时的李元大脑在飞速转动着,回想着今晚经历的事。

可他的信息太少,只看到门主揪出了个叛徒,可对其他的事却知之甚少……

社会动荡之于人,便如自然变化之于野兽,若不能知冷知暖,而未雨绸缪,后果只能是被动的、无尽的麻烦。

李元不想沾上麻烦。

所以,他必须知道更多的信息。

但在这感知都不能轻易放开的内城深处,他怎么才能获取信息?

……

……

小半个时辰后。

宾客各自散去。

李元故意将袖中一把短刀悄悄丢在桌下,然后起身离去。

崔花阴未曾察觉自家男人的小动作,她挺给面子地挽着李元的胳膊,与周围人简单地打着招呼,然后入了停在边角阴影里的马车里。

车夫很尽职,一直待在车上,就连婚宴混顿外席都没做。

两人一到车厢,崔花阴又陡然松开手。

夫妻俩在暗黢黢的车厢里,各坐一边。

过了一会儿,李元又主动过去,将娘子搂入怀里。

崔花阴也没挣扎,他搂便让搂了。

如此,马车默然地驶向三重门外。

小半个时辰,眼见着车快到门前了,李元忽地“噫”了一声,喊道:“小崔,等等。”

马车顿时停下,御车的那位行骸应了声:“李师,怎么了?”

李元到处摸了摸,道:“我的刀……不见了?”

崔花阴无语地看着他。

李元忽道:“想起来了。小崔,回去,我的刀可能落在宴席上了。”

崔花阴眨巴着眼看向李元,欲言又止,最终化成一句:“今晚你睡别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