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恐怖李元,虐爆仙使(第3/5页)

在他眼中,这位前辈已经深不可测到了极致。

李元面目笼着阴暗,淡淡问:“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彭弥稍稍理了理思绪,然后开口道:“您的判断没有错误,萤濯妖便是这燕云道禁忌鬼域“鬼湖”的玉骸。

我在参加秘会时,曾经亲耳听她坦承这一点。

她说她要帮鬼湖尽可能一统燕云道的鬼域,从而让燕云道产生更强的肉田,继而让莲教发展。

最近燕云道鬼域也确实变化很大,我能感到这鬼域正在吞并更小的鬼域,如今已经发生了一些莫名的怪异变化。”

李元:……

他其实只是瞎猜的。

因为他想莲教肯定不会乱选一个地点作为最后基地。

这个地点必然和莲教某个高层有关系。

姑且排除掉已死的彭巢,失踪的彭冥衣,身份未知的白莲珏,那么剩下的萤濯妖则是玉骸。

换句话说,她存在与燕云道禁忌鬼域有关的可能。

他微微闭目,道:“花开镇有出现神秘人吗?”

彭弥一愣,然后郑重地点头,道:“有,他们很强,强的离谱……他们到来后,是以一种半联盟半掌控的方式与我们莲教合作的。

之所以半联盟,似乎他们的目的也是帮鬼湖尽可能吞吃燕云道鬼域。

而之所以半掌控,则因为他们实力强大。”

李元问:“几个人。”

彭弥回忆道:“应该有三四个。

但我只见过三个。”

李元问:“什么样的人?”

彭弥道:“其中两个是红衣,能够轻松动用领域,怕不是都是四品,但他们比我厉害的多……我能感到他们可以轻易杀了我。

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

彭弥咬着牙道:“那个人自称魏火圣,他穿着红甲,拎着一把怪异的黑烟囱般的长剑……

他非常非常可怕,平日里也不会刻意隐藏自身,只是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淡漠,便是看向我们也完全不是看向人的神色。

我知道,我们在他眼里只是蝼蚁,所以他才会那么淡漠,那么随意……

我怀疑他是超品势力的存在。”

魏火圣?

这名字一颠倒,便是圣火。

恰如苏木神名字颠倒了便是神木。

圣火,神木,刚好是五行势力中“圣火宫”、“神木殿”的名字。

这么直白的么?

李元略作思索,直接问:“魏火圣住在何处?”

他基本确定这“三分鬼域的三个仙使分别在伏江道,燕云道,玉京城”。

但玉京城局势极度复杂,他固然要去,但去之前他却想找某位仙使试试手。

他自然不会去削弱阎姐一方的势力,所以便打算找着魏火圣。

彭弥一愣,问:“您……打算……”

李元淡淡道:“别紧张,只是帮你上位。”

旋即,他问了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你是希望莲教背后是魏火圣,还是我?”

彭弥双瞳慢慢亮了起来,然后露出狂喜之色道:“当然是您,当然是您,当然是您啊!!”

李元道:“带我去。”

彭弥道:“他行踪不定,我只知道他有可能会出现在何处,但却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

李元道:“那我等。”

说完,他摆摆手道:“回去吧。”

彭弥看了看身后,这根本不知道是哪个荒山野岭,可他不敢放肆,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向洞口。

他身后忽地又传来声音。

“不要让我等太久。

我已经为你洒下了诱饵。

你让他们快快上钩便是。”

“诱饵?”

彭弥面露愕然。

但他好歹是黑莲教曾经的副教主,也是如今“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黑莲教“大王”,只是转念一想,他忽地想起了白天闹市里发生的一些诸如“屠夫发现少了猪肋排,但旁边放了钱”、“小贩发现少了皂角皂,可旁边也有钱,然而小贩却根本没看到人和人”的怪事。

原本彭弥根本没把这当一回事,可居然……

李元又道:“隔壁富定城里也有衙役遇鬼的事,若是去查,便能发现和这是一般的情况。”

“我明白了。”

彭弥又转身鞠躬,继而转身踏出洞口。

既然前辈没告诉他这是在哪儿,那他还得寻找回去的路。

但出乎彭弥意料之外的是,他才一踏出洞口,便出现在了原本的门前。

这让他心神稍有震撼,继而再推门。

门后,不再是山洞,而是他自己的住处。

“神仙打架,神仙打架啊……”彭弥深吸一口气,他只感觉这个世界越来越可怕了,但同时他又庆幸,至少还有一位这样的神仙是站在他身后的。

……

另一边,李元打了个哈欠起身。

做莲教幕后什么的,只是逗逗彭弥罢了。

这么大一个累赘,这么大一个因果,他没事背了做什么?

难不成还要名义上是幕后,实则兢兢业业地去给莲教打工,然后如保姆似地去给莲教培育后代么?

他就是把莲教当棋子。

这事儿,别人做过,甚至别人正在做。

那么……和尚摸得,他摸不得?

虽然残酷,可这便是现实。

顶多,他在利用的时候,会比那些人更有温度一点。

但那只是对外人。

而不是家人。

……

第二天。

李元抱着木盆,盆里装着昨天换下的脏衣服。

不远处的临时土灶里正燃烧着木材。

锅里正炖着排骨。

他来到溪前,半蹲而下,撸起袖子,开始清洗他和谢瑜的脏衣服。

这几日一直在旅途里,谢大小姐感到累,再加上春困,所以便还在睡觉。

李元取了一件件衣衫,在清澈的水流里清洗,不时间他又用镇上“买”来的皂角皂搓一搓。

而似是感到缺了一个放干净衣裳的木盆,他又变出鬼手,去隔壁的花开镇买了一个新木盆。

铜板儿被抛在桌上,在小贩惊骇的目光里“叮叮当当”地打着转儿,而一个木盆却凭空消失了。

小贩瞳孔紧缩,喉结滚动,咽了口口水,然后擦擦冷汗,急忙跑出了屋子,往某处施展身法狂奔而去。

李元取了新木盆,先用清水洗了一遍,这才将刚刚洗好的长裤,绸兜,衣裙等等放入盆中。

他洗完衣裳,微微抬手,擦了擦凌乱的头发,然后抬头眯眼看了看天色,继而又将新旧木盆叠起,返回了屋前,在院前两棵老树间的细绳上晾起了衣裤。

做完这些,他又去看了看锅子,加了些柴火。

或是感到今天只吃猪肉太腻了,而上山去摘野菜时间又来不及,李元再度变出鬼手,从隔壁花开镇的菜市场买了一些蔬菜,又拿了块嫩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