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他们都是战五渣 :王者的道路 开战的准备

清晨, 朝堂之上熙熙攘攘, 众人吵成一团, 在这大衍朝最重要的心腹之处, 竟然热闹得像是菜市场一样。

“怎麽回事!边关反了?!”

“是挞奴入侵, 屠灭了好几个村庄, 那边新换了个头目, 说是要大衍朝纳贡!”

“竖子!岂有此理!”

“肃...静。”

自从女皇接掌权位,朝堂许久没有热闹成这样,一群经历过先前蛮族入境的老臣纷纷色变, 恨不能立刻将守关的将领提出来挨个训斥。

然而,有的将领,已经回不来了。

朝堂动荡, 天下将乱, 而此时的李芝瑶,正在练武场试用自己新到手的□□。

风声划过刀锋, 被切碎丢落到空中, 发出悲哀的呜咽。

这柄□□是张月用了许久才制出, 消耗了许多灵珠, 原本她不是不心疼的, 只是等真真切切握上了刀柄, 李芝瑶却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剑为仪,刀为战, 既然准备上沙场, 那便必须要用上最适合沙场的长兵了。

这种刀是只有宫中才能配发的昂贵直刀,顾名思义,擅杀骑兵,因为它连同握柄整整一米六,几乎与李芝瑶同高,修长笔挺的身形与军中常用的陌刀相似,刀身不宽,却长而微带弧度,尖梢锐利,冷色调的金属黑芒流入出血槽中,保证每一次攻击都不会被血肉吸附,并且带来加倍的流血量,亦足够在劲扫之时斩落敌军首级。

如果说先前的君子剑是优雅的白鹤,那这□□,便更像是丛林中的黑豹,每一次牙关的咬合,都是对敌人最残忍的问候。

“嗒!”木人的胸口被刺穿。

“嗒!”木人的头颅高高飞起。

“嚓!”自上而下,演武场上仅剩的几座木人被刀锋从腰处整齐剖开,四肢迸裂散了一地。

一边的侍剑张大了嘴,这把刀...居然有这麽厉害吗?!

拿上它的公主竟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如利刃已开,拔刺劈斩之时,再无半点怜悯。

掂量了一下刀身重量,那沉而灵敏的手感让李芝瑶很满意,不枉费她大费周章差铁匠做了一模一样的来替换。

外敌来袭,是举国之祸,却也是她的机会。

一个走出牢笼,露出真正爪牙的机会。

可是这个机会要抓住却没有那麽容易,而且现在朝中想要息事宁人的声音不少,大家仍然记得十几年前的惨烈战况,如果可以和平,谁也不想要战争,这是之常情,却让人十分憋屈。

这段时间她思考许久,找出了很多关於行军的书看,时不时去找女皇商讨,进益许多,但当女王问她那个问题时,她愣住了。

“你一人骁勇,可比一国之力?”

这个问题把本来有些自负的她打了个措手不及,却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最大的问题。

一人之力可敌国否?

纵使可敌,难道你就要一个人冲杀,让你的将士在後面喝茶?那万一有一天你不在了怎麽办。

一个将领身上肩负的不仅仅是国家的命运,更有千千万万士兵的生死,并非武艺高强便可成为一代将领,谋略,领导力缺一不可。

你还差得远。

女皇虽然没有这麽说,但李芝瑶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麽,她下一步该做什麽?

“李芝瑶,你什麽意思?成天见不着人,现在厉害了,开始跟小爷拿架子了。”

李芝瑶擦刀的动作一顿,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是谁来了,心道:有猫病。

“跟你说话呢,什麽态度。”

李芝瑶本来不想理他的,只是想到和母皇的一年之约,知道不能在这时候激怒对方惹人怀疑,只能忍着气起身:“长孙公子找本宫有事?”

“我...”长孙见她回答的不客气,本来还想立时发作,可是对着李芝瑶,脸倒是渐渐泛起了红晕,仿佛是一个抖m。

李芝瑶在心里嗬嗬,却懒得去戳破它,转了下手里的长刀问道,“许久不见,来一局?”

长孙烈阳对上她那抬着下巴看向自己的眼神,只觉心脏狂跳,那种後背发麻的感觉又来了。

大概...这就是爱情吧。

抬手,一边的侍从恭恭敬敬的递上一把宝剑,“也好,我最近同叔父学了不少招式,正好教教你。”

【半炷香後】

“啪嗒!”刀柄拍击脸颊,发出好大一声。

被打得破破烂烂的长孙烈阳飞出二丈远,滚到了地上,捂着腮帮子控诉指责李芝瑶,“打轮不打脸!”

“不好意思,打错地方了。”李芝瑶有些无聊的拔出长刀准备离开,却被长孙带来的人拦住了。

“你们要做什麽!”侍剑见势不妙,立刻上前一步,招来两边侍候的金鳞卫和仆役与对方对峙。

“你不准备解释解释吗?”长孙爬起身,凑到她身边,牵起一缕散落的长发嗅闻,一副不知道哪里学来的纨絝贵公子的架势。

“我需要解释什麽,”从对方那里劈手抢过自己的头发,李芝瑶没好气的说,“你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这个举动像是刺激到了对方一样,长孙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准备像偶像剧男主角一样摇晃狂吼,却被另一个男人的手挡住了。

玄离面无表情的隔开他的手:“公子请自重。”

一看到他那张比自己帅了几个等级的脸,长孙烈阳瞬间就怒了:“你算个什麽东西,给我把他拖出去砍了!”

李芝瑶怒喝:“谁敢!”

两边的仆从面面相觑,谁也到底谁也没敢动,李芝瑶转头看向长孙烈阳,眼神像是包着刀子,凤眼微张,看得人心头发寒:“堂堂四品金鳞卫,长孙公子,你说杀就杀,还有没有把衍帝放在眼里?!”

“我...我...”被她这麽一训斥,长孙公子瞬间又软了。

“我们走。”李芝瑶冷淡地扫了一眼他带过来的那群狗腿子,他们立刻退到一边,给大佬·李让出了路,她带着身边的侍从护卫朝着自己宫殿的方向去了,连个眼神都没再给长孙烈阳一下。

他在身後不甘地说:“女皇不能这麽干,她怎麽可以在你身边放其他外男?”

李芝瑶握着的手紧了紧,“与其评论我带着侍卫合适不合适,你先把自己府里的通房藏好再说吧!”

长孙烈阳脸上神色立时变了:“你怎麽知道?!”

李芝瑶:...还真蒙对了。

这下子,她也只能冷笑了。

看到她表情不愉,长孙烈阳试图补救,“都给她们吃了避子丹的,自然不会给她们先生出来长子的机会,等以後娶了...我们长孙家的新妇,如果她不喜欢,直接发卖出去便好。”

李芝瑶真是被他恶心透了,但民间这种事情真不是一个两个,这是整个风气的关系,对此她也只能说,“人渣。”

长孙烈阳自然是不服气的:“你什麽意思!说清楚,学会人事不是为了你...为了未来的新妇好吗?不学人事怎麽成亲,都是些泻火的玩意,有什麽好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