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这天!怕是要变了(第2/4页)

“吴忆萝,你老实交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公冶清蕊一把揪住吴忆萝,怒不可遏道,“你给我一五一十,从实招来,若是敢有半点隐瞒,别怪我……”

吴忆萝心一抖,眼咕噜一转,恶向胆边生生。小嘴一嘟,眼泪瞬间飞了出来,扑进了公冶清蕊的怀里:“母妃,人家,人家委屈死了。王安业,喏,就是那小坏蛋欺负人家。”

此时此景,也唯有来个祸水东引,才有活路了。

然后,安郡王夫妇,以及镇左郡王的眼睛视线,都落到了王安业身上。一股萧杀的气息,瞬间凝聚了起来。

“我?”王安业眼睛直瞪,“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你还想抵赖?你不但把我骗到了监狱里,还用一招一炷香时间领悟的剑招——大海无量,把我衣服都打碎了。”吴忆萝告起了刁状,“他,他还抱我,羞辱我?”

衣服……打碎了?还抱?

安郡王夫妇互相望了一眼,如遭雷击一般,这岂不是代表着宝贝女儿被……被……

“你这臭小子,竟,竟敢如此……”公冶清蕊气得摇摇欲坠,一口老血差点回不过来。

而安郡王的脸色也铁青到了极致,他当做心头宝的宝贝女儿,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竟然被那臭小子给……

便是连镇左郡王吴殿山,也是被雷得外焦里嫩,王安业这小子行啊?半年前因为相亲时出了点差池,刚把他的曾曾孙女给气得差点病了。

这才过了多久啊,就招惹上了忆萝小郡主?你小子,合着是郡王家小郡主的杀手啊。

王宗安顿时一阵头大,急忙拱手说道:“安郡王,郡王妃且请息怒,其中必有隐情,还请给安业一个自辩的机会。”

他虽然有种要抽那小子的冲动,可也知道自己孙儿的品性,绝不至于会如此不堪。

“这倒也是。”吴殿山在一旁也是劝说道。“长宁王氏家教森严,王安业这臭小子有时候虽然着实气人,却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入目。安郡王,郡王妃,就给他一个自白机会吧。”

“这是自然。”安郡王深呼吸两下,恢复了几分从容,拉住了即将发飙的娘子公冶清蕊,“我们安郡王府也是讲道理的,不能偏听忆萝一家之言。就算要治你罪,也得将律法和证据。”他也知道,如今的长宁王氏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好吧。”王安业倒是依旧淡定如常,捋了捋思绪说,“这事儿要从郡城驿站讲起……”

他思路清晰,口齿伶俐,不疾不徐的将整个事件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期间,吴忆萝倒是几次三番想要插嘴,可王安业讲得都是实事求是的事情……

片刻后!

众人已知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在公冶清蕊的低声询问下,吴忆萝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说:“事情是这样的没错,可他就是冤枉我,就是抱了我,就是打碎……”

话还没说完,就被公冶清蕊一把捂住嘴,这种羞死人的事情,你小姑奶奶能不能别动不动挂嘴上?

“不过这小子……”公冶清蕊瞅着王安业,倒是还挺顺眼的,眉清目秀,阳光干净,且此等年龄,竟然能让家里那小魔王都吃亏。

唔?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咳咳!”镇左郡王吴殿山,终究是人老成精的主,他咳嗽两声提醒道,“小郡主累了,先大家各自休息一番,随后再议此事。”

“宗安少族长,此事恐怕不是你能了结了。速速派人去,把守哲家主请来,共同商讨此事如何解决吧。”

“多谢殿下斡旋,我这便派人去请父亲大人过来。”王宗安嘴角一抽,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竟也不小。果然不是他能解决了!

不管了,先好吃好喝把安郡王夫妇供起来吧。什么事情,都得等父亲大人过来亲自处理了。

……

同一时间段。

陇左郡西南部,大荒泽。

靠近安江方向的葫芦口位置上,王氏的施工队正如火如荼地忙碌着。这才过去没多久,计划中的堤坝就已经有了个雏形,水龙阵也已经开始工作。

“哗哗哗”的水流倾泻而出,不知不觉,荒泽中的水位就开始缓缓下降,那些原本被淹没在水下的滩涂,都开始渐渐露出水面。

堤坝上,王守哲,柳若蓝,还有汪氏的两位天人老祖正围成一圈坐着,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讨论着这片荒泽接下来的开发计划。

珑烟老祖早就已经找了个僻静地方静修去了,没跟他们待在一起。火狐老祖则是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正趴在王守哲怀里呼呼大睡。

这场面看上去悠闲而惬意,看不出丝毫紧张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在开茶话会呢~

而与此同时。

荒泽里,随着水位的逐渐下降,元水青蛟的情况却是越来越糟糕。

原本的水泡已经藏不住它的身形,这让它不得不从一个水泡辗转到另一个水泡,过不了多久,又需要从这个水泡辗转向下一个水泡。

这让它很是狼狈,也很是憋屈。

要知道,元水青蛟作为龙属血脉,天生就有着极强的战斗力,更别提它的血脉即便在龙属血脉之中也算是比较纯粹的那种。

倘若是在江海之中,它的战斗力在同阶之中乃是绝对的王者,只有极少数异种血脉才能在同阶时拥有与它一拼之力。

自从出生以来,它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憋屈!

可惜,形势比蛟强。

荒泽里的水实在太浅,它的血脉在蜕变成真龙之前对水的依赖性又很强,空有一身实力,在这浅水洼子里却根本发挥不出来。偏偏对头又太强大,它打又打不过,除了躲,还能怎么办?

辗转间,不知不觉,元水青蛟就已经躲进了最大的一个水泡子里。要是水位再下降,它恐怕就躲不住了。

它巨大的蛟尾频频摆动,一双金瞳不断看向水底深处,整条蛟都表现得越来越焦躁不安。

就在这僵持之中。

忽然有一只信鸦从天空中飙飞而下,“嘎嘎”叫着冲向了堤坝上的王守哲。

王守哲眉毛一抖,指尖熟练地一弹,一条细细的藤蔓就飞窜而出,直接将那只飙飞而下的信鸦捆成了粽子。

“嘎嘎嘎~”

那只信鸦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仍是兴奋地冲王守哲“嘎嘎”直叫,一边还挣扎着想往他身上扑。

王守哲嘴角抽了抽,有些无奈。

王氏豢养的这批信鸦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看到他都异常兴奋,一个劲往他身上冲。

明明它们在别人面前还挺正常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单单对他这样。

随手把那只嘎嘎直叫的信鸦抓过来,从它的脚踝上取下装信的小竹筒,王守哲就把它丢到了一旁没有再管,转而从竹筒中取出纸条,打开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