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01.03提前更

◎他堂而皇之的接受她的道歉◎

蛋糕的内芯是草莓冰激凌。

奥地利一家很有名的蛋糕品牌, 给这家酒店做直接的供应商。

无论从样子还是口味,都一顶一的好。

江晚不知道裴行初是怎么做到在刚刚那个时候,还能跟她讨论这蛋糕的味道的。

裴行初说了什么?

她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这蛋糕的味道她没怎么尝到。

被这样抱着往浴室走, 不太舒服,江晚下意识扭动了一下身体。

裴行初托着她腿的手松下来,扬手拍了拍她尾骨下方,笑得很混,声音微哑:“动什么?”

江晚摇摇头,发梢带水搭在肩颈和后脊, 有一缕飘在前侧, 粘了点奶油。

裴行初低头, 在她脖子上亲了亲。

江晚身上那条奶白色的短裤还在。

裴行初一只手托在短裤边沿的地方, 勾了她细细的两臂搭在自己脖颈。

江晚借着这个姿势垂首埋头。

裴行初垂眼, 目光落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

她发丝柔软,像圣诞树上的毛绒球。

江晚人被放在洗手台上时, 不得已又想起十几分钟前,在餐厅。

奶油蹭过的地方,还有温热的吻,其实并没有吻太多处,但她还是有些受不住。

男人把她放下,转身要离开。

黑暗中,江晚耳朵发烫, 慌忙拉住他:“......你要去哪里?”

裴行初没回答,只是把她拉住自己的手拿下来。

半分钟后, 返回餐厅拿东西的人走回来。

嘶啦一下, 微弱的电流声后, 橙黄色的光线洒下来。

江晚两只手臂下意识抬起, 环抱住自己。

同时看到走进来的人手上的东西——那碟蛋糕和已经开了瓶的红酒。

蛋糕上有一颗很鲜艳的草莓。

江晚觉得点这个蛋糕是今天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为什么还要把东西拿过来......

还有红酒。

她想打商量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那人已经走近,把东西放在了她旁边。

冰凉的大理石台面,她坐在裴行初铺好的垫子上,背对洗漱镜。

走到她身前的男人,目光带些审视,透过镜子看了眼她漂亮的肩胛骨。

江晚扫了下身旁的东西。

三好宝宝语音艰涩,不明所以地问:“......不是说洗掉吗?”

裴行初笑了下,声音带些烟熏的沙哑好听:“但发现好像还没有涂满。”

手指碰了碰女孩儿可爱的肚.脐。

她下意识想往后缩。

被勒令禁止。

“别动。”

语音温柔,却不容置疑的强势。

江晚动作滞住,真的没有再动。

裴行初的视线透过薄薄的镜片落在她身上。

看她睫毛,眼睑......

可能是错过了几年她的成长。

所以总想多看她几眼。

看清楚她的每一丝每一毫,看清这个时候她的每个神情。

拇指还按在她的肚脐,低头咬上她的唇。

手托在她的后腰,让她被迫仰头。

他吻得缓而深。

几下之后,江晚呼吸不上来,抬手揪住他的衬衣。

发丝被汗浸湿,她缩在他怀里,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她一直都这个样子,很少说“不”字,被逼急了,也只会低着声音轻轻缓缓地商量,问可不可以休息一会儿。

“想喝酒吗?”裴行初抵着她的额头,沙着声线,低声问她。

江晚睁开眼,迟缓了两秒后,点点头。

好久没有过了。

还是需要用酒精麻痹一下大脑,才放得开。

红酒倒进杯子里,身前人捏着杯子喝了一口,再托着她的下颚吻下来。

......江晚没想到是这样的喝。

吞咽不及,没咽下去的酒液顺着唇角留下来。

深红色的酒渍,混着淡白的的奶油。

那个奶白色的短裤也染了暗红色的酒。

“......可不可以洗掉...”被吻到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人,弱着声音商量。

裴行初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衣领处,哑声:“你表现好得话。”

没多久,裴行初抄着她的膝弯把人抱起来。

做了干湿分离的浴室,最里面才是淋浴间。

人被放下,光.脚踩在冰凉且湿的地面。

裴行初开了热水浇在她的脚下。

他依然穿戴整齐,只是衬衣的前襟被解开了几颗扣子。

热水不断从花洒喷出,雾气升起来时,淋浴间淡白色的的磨砂玻璃上有浅浅的指.印。

细白的手指按在上面,偶尔蜷起或着舒展,再到最后紧紧握成拳头。

比她大很多的手从后捏住她细细的腕子。

再接着上移,手指从后插.进她的手指缝隙,和她十指交握。

握得很用力,扣着她的手,指骨的骨节突出来。

有很轻,却时有若无的抽泣声。

再接着是很低的,哄人的男声。

清冷低沉的声线,因为沾了淋浴间的热气,听起来没再那么冷。

哭.声在这个时候像催化剂。

落在裴行初的耳朵里,格外好听。

更何况,这是江晚在哭。

浴室的水流了将近两个小时。

江晚是被抱出来的。

坐在梳妆台前被吹头发时,脑袋点着差点睡着。

她太乖了,也太好骗,让有些人不知道节.制。

第二次点着下巴要睡过去时,江晚拉了拉身后的人,问他要不要坐下帮自己吹。

裴行初手从她搭垂的发丝穿过去。

问她,那她坐哪里。

江晚还没回答,被已经坐下的裴行初拉坐在自己身上。

淡蓝色的圆形软凳。

他穿着酒店提供的灰色睡袍,头发半湿,还没来得及吹干。

而江晚身上则是和他同样的款式,只不过是月白色。

腰带系得紧,显得她腰身盈盈一握。

他握着她的腰,让她面对自己坐在他身上,右手晃着吹风机,帮她把最后一缕头发吹干。

她脑袋垂着,搭在他肩窝。

软凳矮,江晚并没有完全坐下,而是一只手撑着他的肩膀,另外一只脚点地用着力。

吹风机放下时,江晚想起身,却被裴行初压着尾骨往下按了按。

女孩儿一瞬间缩身,有点怕的样子。

“太晚该睡了......”

她提了下几乎盖上的眼皮,软声提醒他。

裴行初伸手把梳妆台上的灯拧得更亮了一下。

借着光仔细打量她。

他浅声:“我还不困。”

“不困你可以……”江晚看着他,艰难建议,“工作。”

裴行初手搭在她后腰,唇角挂着云淡风轻的笑:“晚上抱我的时候怎么不让我去工作?”

“会吗?”他把她压到正确的位置,很好心的问了一句。

江晚快哭了,扶着他的肩膀摇摇头。

其实那时他们在伦敦见的时间也不多。

裴行初很忙,每个月只能抽空去上一两次,每次留的时间也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