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2/5页)

惊蛰按着赫连容的肩膀,不由得感慨,“他们在你登基之初没有动手,怎能觉得,在你安坐这么久后,还能将你拉下来?”

赫连容露出古怪的微笑:“我的确曾给过他们这个机会。”

惊蛰猛地想起他身上的蛊毒。

若无相遇,赫连容要么如系统所说,在大火中死去,要么就会被蛊毒折磨去世,就算是有宗元信在,那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宗元信的医术再厉害,到底不是虫巫,蛊毒的事,若非有宫里这两次浩劫,根本联想不到这上面。

惊蛰叹了口气,横跨坐在赫连容的大腿上,抓着他的肩膀吻了吻男人的脸。

“不遵医嘱,总是乱跑,你往后三天,被禁足了。”

赫连容扶着惊蛰的腰,“是哪个自己出去逍遥快活?”

惊蛰挑眉:“我不过是去月明楼小坐一会,难道我身边跟着的那些个人,没与你说?”

他才不信。

赫连容的手指摩挲着惊蛰腰间的皮肉,垂下眼眸,淡声说道:“牟桂明长得好看吗?”

他怎么知道……噢,惊蛰让石黎去查牟桂明,也相当于暴露在赫连容的面前。

惊蛰实话实说:“长得好看。”

牟桂明要是长得不好看,也不可能长袖善舞。

在月明楼的时候,惊蛰与那小二说话,问起这京城中有那些风流人物,小二掰着指头和他一顿细数,这里面说得最多的,就是这牟桂明。

牟桂明自江南来,长得风流倜傥,秀美漂亮,才情又高,好饮酒作乐,时常参与各种宴席,来往皆是达官贵人,还是去岁科考的进士,这样年龄适中,还未婚娶的男子,自然会惹人注目。

惊蛰在月明楼,也看到了牟桂明。确如小二所说,是个风流俊美之人。

听完惊蛰的话,赫连容还是面无表情,不过,他隐隐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气压低了些。

惊蛰没忍住笑,眉眼弯弯:“不知为何,你似乎总是很在意那些长得好看的人?”

他一想自己的老毛病,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虽喜欢漂亮的美人,可世人谁不欣赏好颜色?”惊蛰趴在赫连容的肩膀上,蹭了蹭他的脖颈,“只是欣赏,不会见一个爱一个的。”

说出最后那句话,惊蛰抓着他胳膊的力量稍紧了些,好像觉得这话道出,有些过于直白。

不过,赫连容侧过头来,抓着惊蛰的后脑勺与他亲吻,那就是意料之外的事。

男人近来与惊蛰接吻,不再是那么凶残,至少学会了舔吻,舌头掠过唇内的嫩肉,带来摩擦后的瘙痒,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发出粘稠的水声。

过了会,惊蛰才拼命推着赫连容的肩膀,露出一张红透了的脸。他下意识要站起身,却被赫连容猛掐着腰,根本逃不开。

“你……我……”

惊蛰仰头,露出湿润的眼。

缓了好一会,才低头瞪了眼赫连容,他们两人刚才擦点擦枪走火,在这节骨眼上要是真的滚到一起,宗元信肯定要气得跳脚。

一滴精十滴血,这时候定是不能破戒。

赫连容意有所指:“我不能,可你能。”

惊蛰皮笑肉不笑:“多谢,不必。”

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憋久了,成变态了,每次说是要帮惊蛰舒缓,实际上就是变着法儿折腾他。

惊蛰都不知道到底是男人在服侍他,还是他成了男人的玩具,被翻来覆去地榨。

要依着赫连容的玩法,总有一天,惊蛰会精尽人亡!

赫连容似乎看出惊蛰的顾虑,贴着惊蛰的耳根轻声说道:“我也能让你不泄出来,同样快乐。”

惊蛰意动一瞬,然后在心里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巴掌。

意个什么动?

他要是真的听赫连容的话,保准把自己赔进去。

这男人变态得很,就喜欢看着他在欲望里挣扎的模样,这扭曲的控制欲真是到了哪里都没变。

春日未过,定国公府上,就闹了个人仰马翻。除了陈少康茫然且狂喜,其他人都是慌张不安。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今日朝廷下达那一批的调令里面,居然还包括了陈少康。

而且他被调动的方向,正正是他们最不愿意他前往的。

陈少康没想到,苦等数年,这还没使劲,他就已经得了这意外之喜。府上其余人等,一个个皆是激烈反对的态度,老夫人都险些晕了过去。

陈正康看着陈少康乐不可支的模样,抓着他的肩膀问道:“少康,你到底做了什么?”

陈少康收敛了笑意,无奈看着世子大哥:“哥,你说什么呢?我要是有这个能耐,能困在京城中这么久吗?”

定国公陈东俊气得心肝疼,捂着心口说道:“你不能?之前差点偷跑出城去的人,不是你,又是谁?”

陈少康:“那不是没成嘛。”

陈东俊怒视他一眼,世子也很头疼,不过还是转而劝慰定国公:“父亲,此事已定,调令下来,不能再改。如果真的要送少康去,那趁此时机,还能活动活动。”

陈东俊冷静下来,“你说的是。”就算能参军,可到底是文官还是武职,这还有得分说。

陈少康脸色微变:“父亲,大哥,你们要做什么?”

陈东俊怒视他,厉声说道:“在我们回来前,休想踏出定国公府半步!”

他气得甩袖离去,陈正康只来得及叮嘱他几句,就随着定国公匆匆离去,见父兄两人离开,陈少康先前的喜悦消失不少。

“郎君何必这般执意,以府上的底蕴,就算这辈子不上战场,也能吃穿不愁。”书墨上前来,叹息着说道,“老夫人和夫人,现在正在以泪洗面呢。”

陈少康一想起这个就心里堵,他背着手来回踱步。

“父亲膝下,纵是没了我,还有大哥。我不可能与大哥争这份家产,但我也知道,大哥爱我护我,这辈子都不会短了我的吃穿,但我怎可一辈子都依赖他人?”

陈少康心头,也憋着一团火。

定国公府是陈正康的,他不会与兄长争夺,可他也想靠自己挣出一份家业。

陈少康虽通文学,然而不是擅长科考的人,但在习武上却有几分天赋,不论刀枪棍法,上手便来,定国公都说他承袭祖父的天赋,这才能有这般身手。既然他有这样的本事,那想为自己博一番,也并非大错。

若要叫他在京城困上数十年,陈少康一想到那日子,都是无望。

待到晚上,定国公与世子回来时,脸色虽不好看,但也没了之前的暴怒。

陈少康的事已成定局,无法更改,不过定国公还是找了从前的人脉,将陈少康送到一个较为安全的位置上。

陈少康对此没有意见,在被老夫人与夫人的眼泪接连冲刷下,他觉得自己能出去已经不错,比起之前计划的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