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牛有两头

贺堪跋山涉水的跑了好几个地点,手指不停的动着,动来动去,手指都出了幻影,偏偏什么都算不到。

“没有!”贺堪皱紧眉头,算了半天,卦象是虚卦,虚而不实,又是一个假卦,算错了。

“这都第三个虚卦了,连我都算错了,你是真的厉害啊。”贺堪一路上还要躲避头顶上飞翔的大鸟,索性阴影弥漫,一直都护在他身旁,只要小心收敛一点总不会吃亏让贺堪不甘的是他算了三次都算错了。

不止是算错了他还找错了。

每到卦象提示的地方他心中就莫名的提示了,不是这个地方,他找错了。

贺堪脸色难免不好看起来,事不过三。

这第三次又是虚卦,贺堪也忍不住抬头看着天空,真情实感的说道,这人死都死了,临死之前还记得故布疑阵,也是真的厉害。

血红色的天空未语,无人回答。

贺堪收回目光,这人都死了肯定是回答不了,他也就是随口说说,贺堪站在正躲在一大块黑色山壁的附近,山壁投下的阴影刚刚好可惜将他遮盖住,他皱了眉头半天,不死心的又算了算。

嗯,这地的确又是虚卦。

不对啊,这都第三次了。

贺堪又觉得自己不可能算错。

“事不过三,事不过三,这宝贝除非跟我没缘分否则我怎么可能算了三次都是虚卦,这三卦中必定有一实卦。”贺堪都忍不住低声嘀咕的开口道,这卦都是命在里头呢,他算过了,他又这命。

阴风阵阵,血腥气弥漫。

这慧府地貌只是躲着都有些慎人更不用说还有一些怪地,那些地貌要么就是有刮骨的利风,要么就是有夺命的鬼气,远远看着什么都没有实际上一踏进入就晓得厉害了,贺堪也是绕着走。

贺堪现在就是特地找了个好地方算命。

贺堪心中重复着自己刚刚算出来的两个卦象,手指还在不断的动着,复刻那些卦象,第一个,第二个,慢慢的,到了第三个的时候,中途的时候,贺堪手指似乎是不小心的碰到什么地方,按在了下一个卦位。

整个卦象瞬间就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好卦象,这还真是祖灵保佑!”贺堪

眉头一松,这卦象由虚转实,本来有些虚幻到不真实的卦象瞬间就如同掀开了真面目一般。

【履卦】

如履虎尾、终得吉祥。

这又要坚持本心,这卦象所指的地方十有八九就是他想的地方,只是这虎尾到底有些不详。

贺堪抬起头却是像轻松了不少,卦象显示他位置就是正确的,只是有危险,贺堪还有一些提心吊胆却没有一开始那样的愁眉不展,唯一的烦恼还是危险在哪里。

“再算就不能算了。”贺堪手指刚想抬发现手指微微有些疲惫,手指筋都还有些酸疼,算是明白接下来的意思,他不能算了,便默默的叹口气说道。

天意如此。

贺堪不是专修卦之道的,可祭师讲究的就是规矩,规矩来了那就要遵守,贺堪记得长辈们口口相传的话语,放下了手。

那接下来就只能用眼睛看。

贺堪环顾四周的地貌,这片地貌倒是有些蹊跷除了他身后的这片黑色的石壁其他的也没多平坦,远处依稀可以看出两个漆黑的阴影,很大,应该是山,只不过这模样倒是有点像是谁趴在地上。

贺堪看了一眼,又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下一秒,贺堪就把自己给吓醒了。

只见贺堪下一秒转身就离开,阴影从脚底下弥漫上来,很快,浓重的黑色阴影就将黑发诡士整个人都包裹住,阴影顺着下面的黑色往远处跑,一路上,贺堪疯狂运转着自己的诡力。

阴影在生死山中占了便宜,有些怪地阴影甚至可以直接跨过去,有些不能跨的,贺堪也能绕,一边跑,一边绕,贺堪直接远离了自己一开始躲藏的黑色石壁,往东南方向跑。中途的时候,贺堪还停顿了片刻,落在地上,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在心中估算了下方位。

没法算卦就是有诸多不便。

贺堪一直落在三座高山斜倚的位置,他落下来的角度刚刚好,贺堪可以完美的看清这三座高山的具体地貌。

“怎么了?这个小诡士怎么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高夫人之前看贺堪一直都在寻宝,卦之道,哪里有什么好看的,索性有没什么事还有其他诡士看着,高夫人便扭头去看其他人了,这不,一转头看见的就是贺堪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

高夫人优雅高傲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好奇的表情。

高夫人看向不远处的宇文镜,宇文镜耸耸肩,表示他不知道。

高夫人不清楚这狐狸到底是知不知道,只是她了解宇文镜的性格估计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也没指望打听出个什么,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戚昭明。

这位总该可以说了吧?高夫人眼中的意思十分明显。

“……咳咳…”戚昭明低声咳嗽了几声,其实他不太懂这方面算吗?高夫人想问他也不知道啊?戚昭明十分罕见的露出心虚的神色。

外面的人对于戚昭明的印象大多数都是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是血怨级诡士,天赋异禀,上皇的长公主之孙,不熟悉的外人会觉得戚昭明是位血怨级的老怪物,总之,永远都脱离不了学识渊博这一词汇。

实际上只有少部分知道戚昭明对于这类过于偏僻或者需要算卦之类的都比较棘手,天生就缺乏这块筋,出去找诡物算账靠的都是本能,别说,久而久之,戚昭明的本能比算卦还好用,危险感应比阎忌算得还快。

高夫人让戚昭明说说缘由,戚昭明是真的说不出来,莫名就有些心虚。

高夫人不太明白戚昭明为什么咳嗽,还有些困惑。

戚昭明却是犹豫片刻,要不要斟酌着开口,上首的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还带着微微的笑声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谈话。

“高夫人问了这么多人,为什么不来问老夫呢?”上首的琴夫子可能是听见了下首两个人的谈话微微探出下半身,好奇的询问,似乎是没注意到戚昭明的反应。

高夫人一听也放过了戚昭明,挑眉道:“妾身这不是没敢找琴夫子的事吗?”高夫人与琴夫子关系不错说话都是带着几分调侃。

琴夫子被高夫人不轻不重的调侃几句,也不生气,这血怨级诡士各个脸皮都厚,脸皮薄的只有刚升上来的小年轻,琴夫子好笑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过还别说,水幕中贺堪遇到的问题他还真能说上几句。

“高夫人说笑了,老夫可是有职位在身,小嬉怡情,小嬉怡情。”琴夫子连连说了几句。

“夫子既然有把握,不如说说看,也为咱解解困惑。”高夫人也就是刚刚阴阳怪气的时候用“妾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