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再卖女(第2/3页)

他也能拿这个彩礼给老四从远点的村里娶个家贫但是听?话乖顺能干的媳妇儿。

这门亲事真的挺好,儿女都受益。

老孙头?儿很?满意。

孙晓红睡了一宿,想通了,知道爹娘、哥哥嫂子们再也容不下她,她必须得改嫁。

这两天二哥都没?朝面,估计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好,她嫁。

她给老孙头?儿提要求,“我要嫁回林家屯,要么嫁到陆家庄、后屯!其他地?方我一律不嫁!”

孙三一听?真气笑了,“合着你还想跟林家闹呢?你还嫁到陆家庄去?,你是林姝的对手吗?回头?让人家给你弄死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孙晓红:“我不管,除非这几个村,否则我不嫁。”

可惜嘴巴再硬又有什么用?

父亲和哥哥一早就把?她当商品,不管以前他们说得多亲热,对她多纵容疼爱,遇到利害关头?依然是先?出卖她的。

现在她的存在危害到老三的工作、老四的婚姻、兄弟的和睦,所以她只能继续被算计、被牺牲。

午饭的时候老孙头?儿就让老婆子在饭菜里下了安眠药,那可是他花大价钱跟县里买的。

等孙晓红睡过?去?,爷几个就把?新?衣服、被褥、箱笼什么的收拾起来?,又去?生产队借辆驴车,依然是孙二赶车,孙三和孙四押车,给孙晓红送嫁去?邻县。

路上得走两天两夜呢,所以安眠药还得带着。

老孙头?儿抹着眼泪儿叮嘱几个儿子,“我都是为了你们呀,你们不能亏待妹妹啊,到了那边好好跟亲家和姑爷说清楚,让他们好好待咱晓红,他们要是敢欺负咱晓红,咱老孙家绝对饶不了他们!”

孙二也哭得眼泪鼻涕糊一脸,“爹呀,你放心吧,我会跟妹夫说清楚的,谁敢欺负我妹子,我弄死他!”

孙家送嫁自然不肯说送嫁,只说孙晓红生病,送县医院去?看看。

村里明?眼人都知道他们是要把?孙晓红改嫁了。

这一幕正好被下乡给人捎东西送信的周伟民瞅见。

他回家见爹娘不在,问了一下知道林姝带着女婿孩子回娘家,他爹娘都去?喝酒了,他虽然有点怕陆绍棠却还是拎上一瓶酒半斤糖块儿也去?林家了。

陆绍棠酒量不小,但是他不随便喝。

陪着岳父和林大伯等人喝几盅就说不胜酒力不肯多喝了。

他知道林姝不喜欢很?浓的酒味儿,怕熏着她。

他人高胳膊长,就站在炕前帮长辈们烫酒倒酒,时不时地?嗯两声。

长辈们知道他的脾性,自然不会强劝他喝酒更不会逼着他说太多话。

他愿意陪他们吃饭说话,那就很?给面子啦。

林大伯至今还记得侄女结婚时候看到陆绍棠的感觉呢,那压迫感,实在是记忆犹新?。

现在瞅着不像以前那么锋芒毕露,冷意凛然,更加沉稳厚重,人也宽和很?多,但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感觉却更让人心尖儿颤悠悠。

就好像在他面前不敢动啥坏念头?,哪怕你藏着坏念头?都会被他一眼看穿的感觉。

这会儿周伟民过?来?,那感觉可比林大伯还强烈几分。

他可觊觎过?陆绍棠媳妇儿呢!

陆绍棠牺牲以后,他是想着过?两年林姝要是愿意改嫁,他就……

这会儿看到陆绍棠,他下意识腿软。

还是林母知道咋回事,拉着他赶紧过?去?喝酒。

林大伯不敢灌陆绍棠,还不敢灌周伟民?

“来?晚了呀,先?自罚三杯!”

林大娘喊道:“这么好的酒,别乱喝瞎糟蹋了,慢慢喝吧。”

周伟民还是一口干了一小杯,热酒下肚胆子就大起来?,再喝两杯就能侃侃而?谈了。

他当了邮递员,整天下街串户的也算见多识广了,就说起孙家的事儿。

“老孙家说不舒服去?县里看病,看病还用带上几个箱子?人家都说他们给孙晓红嫁出去?了。”

林跃听?了也没?啥波澜,就跟与他无关一样,“好事。”

怪不得孙家不闹腾了,这是找到好的下家,恭喜她。

周母却是个敏锐眼毒的,“八成没?嫁好人家,要是好人家还用这样鬼鬼祟祟的?估摸着婆家也很?远,怕大家伙儿知道给说闲话呗。”

林母:“管她嫁给哪里嫁给谁家,反正跟咱家没?关系了。”

她看周母和林大娘也吃饱喝足,就拿瓜子给她们吃,这是林姝带过?来?的,秋天她可收获了好些个大葵花籽盘呢。

敲了十来?斤,再从供销社买点,过?年够自家吃的。

方荻花炒了一些,分给林母一些尝尝。

周母感慨道:“这人呀,真不能做坏事。老孙家这么混账,早晚遭报应。”

她是看不惯孙晓红跋扈,但是她觉得老孙头?儿这个老叼毛是最?坏的。

林大娘瞅着林跃笑道:“林跃,大娘给你张罗个好的。”

周母也抢着说她有合适的人选。

林跃吓得赶紧摆手,“大娘、婶子,我还小,不想这么早结婚了。”

结婚太吓人了!

离婚后他觉得单身太好了,娘帮忙带崽儿,他上班赚钱,家里也没?婆媳矛盾。

真的,太轻松太惬意了。

陆绍棠听?他们说家长里短不感兴趣,就扭头?找自己媳妇儿。

林姝嫌弃周父和林大伯抽烟,所以躲在房檐下晒太阳呢。

腊月虽然天冷,但是背风的地?方晒太阳可太舒服了。

她舒服得眯着眼睛,抄着手,翘着还没?好利索的那条二郎腿打盹儿呢。

陆绍棠轻轻走过?去?,大手摸摸她的脸蛋,“困了去?那屋迷瞪一会儿吧。”

林姝也不睁眼,将脸颊往他大手心里贴了贴,他手心怎么那么热乎啊。

气质那么冷冽的人,体温却那么烫,真是矛盾呢。

陆绍棠轻轻揉捏她的耳垂,她耳朵不多大,但是耳垂肉嘟嘟的很?好捏。

外面传来?盼崽儿清脆的小声音,“你别给我打岔,我怎么可能说错?我爹陆绍棠可是当兵的,他最?懂派兵打仗的规矩,我说的肯定是对的,你乖乖当特务就好了。”

林姝就勾了勾唇角。

很?快,盼崽儿又在喊:“你、许二毛,因为做汉奸毒害我们老百姓,现在大家公审表决枪毙你,啪,你死了。”

街上立刻响起噼里啪啦的鼓掌声。

陆绍棠感受到一种全新?的东西。

他小时候是个刺头?,上蹿下跳皮猴儿一样,满脑子想的都是长大,变强。

后来?入军校没?日没?夜地?学习、训练,满脑子都是我要拿第?一!你们都是弟弟!

再后来?天南海北地?执行任务,满脑子都是最?快、最?短时间拿下敌人,减少损失。

他永远都在想往前跑,跑得越快越好,来?去?匆匆,从来?没?有静下来?享受过?一杯茶,一缕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