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还要上课?”他啄了庄钦柔软的嘴唇一下。

“别……”庄钦摆头,推拒,“下午我有台词课。”

“上的,是曾导给我们上台词课,他的课很有用,我必须回去。”

庄钦被他挑得也有那么一点痒了,都是男人,哪怕他不热衷也不代表不懂,李慕感受着他细微的动作,忽然一下把他抱起,一边吻他的嘴唇,一边把他抱到了床上去,压下来。

李慕闻言,避开他的嘴唇亲吻,落到脖子上,庄钦又说:“脖子也会露出来的。”

“很少吗?”李慕咬他的耳朵,“那我们一起。”

李慕只能避开他的脖颈向下:“这里可以吗?”

“我自己…很少会……”倒也不是完全,就是没有那么热衷。

那种隐秘的地方完全是禁区。庄钦漂亮的眼睛盯着天花板,身体发颤,喉咙发不出声来。

哪怕之前有过一次了,但庄钦仍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李慕说:“你给自己怎么做的,就怎么给我弄,像上次那样。”

分别进浴室冲澡,庄钦换了身新衣,客房服务在十一点送来早午餐,庄钦找了充电器给手机充电,挨个处理消息。

腰间系着的腰带一松,李慕牵着他的手很顺利地碰触到,眼看着庄钦的耳朵变红,道:“得安慰我一下。”

专门处理他身上代言事务的小群里,经纪人发了新信息,有新的广告找上,点开看,是一家专门做房产的分类信息网站,类似58。

“疼。”

玟姐对此的评价是:“有点拉低逼格,但开价很高。”

“哪儿?疼不疼啊。”

庄钦看见价格就有些心动了,因为像这样的网站,它的确缺少品牌效应,所以代言它不是个很好的选择,但这类网站老板往往财大气粗,开价非常高。

庄钦理解他的意思,心里很感激,但也没有放在心上,李慕看他这样,知道一时半会儿无法实现,索性搂着他的腰转了话题:“你知道昨晚你踹我哪儿了吗?”

他开始看合同里的条款代言范围,基本都是能看懂的东西,李慕也帮他一起看:“你想接这个?”

李慕很想纠正他这一点。

庄钦点头:“有两千万。”

李慕看见了他身上的问题,看他无时无刻不在跟人说谢谢,说对不起。适当的用语可以理解为礼貌,但像他这样太过头了,就是做人太小心,以至于习惯了。

拍广告和拍戏相比,等于躺赚。

“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哪怕做了错的,也有我在。”

一个艺人想在两年内赚到两亿元,拍广告是最最快捷的方式,但也不能什么都接,那种一百块的男装品牌,给再高的钱玟姐都不可能让他接的。

庄钦看着他,眼睛一眨。

李慕摸摸他的头顶:“不用太辛苦去工作。”

“道歉的话,以后少说,不需要给人道歉,不用这样。”

“要的,我还差一半就……”

“哪三个?”

“赚到两亿?”

“嘘。”李慕说,“以后少说这三个字。”

“你知道我和公司签的协议?”

给自己脱袜子?庄钦呆了一秒,立刻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

“知道一些。”

“我给你脱袜子,你踹我。”

“你是股东,根据条约,我赚钱等于损害你的利益。”他默默地咬着吐司,偷偷地看李慕。

“不止。”李慕低下头,目光锁住他,口齿间散发着薄荷的清凉。

“能损失多少?”全公司上下损失一个多亿,如果是算分红的话,在李慕身上顶多几千万。就当买了辆车撞坏了。

“我做了什么?”庄钦想起,“你说,我抱着你不让你走。”

李慕:“我是心疼你接这么多工作太累。”

“你知不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什么?”李慕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身前一带。

“再辛苦一年,后年一开年,我就自由了。”如果他赚到了,赢下对赌,这两年的收入全归他自己,税后一个多亿。

“干什么,你还要摸我耳朵吗?”

李慕收购悦动传媒不知道花了多少钱,自己现在得到公平的待遇,也是李慕作为大股东和其他高层争来的,庄钦只能在背后猜测他付出了多少,而不敢直接问。

庄钦抬眼去看他,李慕也没有说话,手指顺着黑发向下,捏了下他的耳垂,庄钦痒得躲了一下,李慕一笑:“过来。”

自己要赚多一点,赚更多来还给他。

庄钦用手掌接了捧水,很随意地洗脸,抬头的时候,感觉到头顶有一只大掌,顺着他睡得凌乱的黑发很温柔地揉了揉。

李慕不知道他在想还钱报恩的事,中午一过,就开车把他送了回去。

不知道是从哪一年开始,原本还会叫他哥哥的小刀,只肯称呼他为师哥了。

昨天录制一结束,有些艺人有工作的就离开了,庄钦这样离开又回来并未引起太大的波澜。

他在大四喜班身份很特殊,有些师兄知道他是捡来的,不是亲生的,小刀出生是他带大的,刚开始小,以为自己是他的亲生兄长,后来有人去告诉小刀,说自己是别人不要的小孩丢到他家戏班子门口了。

过了几天一放假,庄钦就回帝都和那做房产的分类信息网的经理签合同,又去外地拍了广告,庄钦开玩笑地问:“我通过你们网站的渠道买房能拿到低价吗?”

因为是很小的事了,庄钦自己都不记得,若非师娘说起,他根本不晓得这些。

经理接道:“那肯定没问题,你要买肯定给您最优价格,我们网站帮几个开发商在全国各地销售房屋,房子是我们在卖,价格也是我们网站自己定的。”

“我小的时候,戏班还没倒,有人送家里小孩来班子里学戏,住满了人,男孩女孩都有,我和师弟就住一间屋子。小师弟比我小一些,他出生的时候我大概有……三四岁了,听师娘说,小时候他尿床,我还半夜给他换尿布,哄他睡觉。”

庄钦本来是随口一问,他一听这话,立刻有了想法。

“你们一起长大,”李慕顿了下,“睡一起?”

帝都房价太高,他稍有些犹豫,倒不是买不起但不能现在买,也买不了大的。他一直都想买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但一直都没有机会,去年刚赚了一些钱却没有时间,钱也不多,今年又多了对赌协议……庄钦调出自己去年的日程,大致看了一下。

庄钦吐掉牙膏沫:“小刀是我师弟,是我师父和师娘的小孩,我们一起长大的。”

自己一年到头都在全国各地到处跑,这里录个节目,那里做个商演,在帝都的时间除了休息的时候,几乎没几天。然而休息的时间也很少。

人总是很快地忘记早上起来的梦,那如同梦呓的认错也很快被他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