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穿越庄主编 第七章 风流王孙(第3/4页)

室内静默,气氛忽然变得凝重而沉闷。

我也傻眼:“不知道,我的武功好像又没了,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楚天遥!”

经我这一摔,众人如梦初醒,纷纷抄起家伙加入战团,乖乖,这场面才叫一个混乱啊。

“究竟是谁?”

我大致点评一下,楼阡陌的武功就跟她的人一样,冷艳酷烈;夏小夕的剑势比较传统,中规中矩;玉玲珑不愧是灵狐派的,狡猾灵动;柳馨儿人长得挺美,武功却不怎么样,要靠两个长辈护着;海棠阁主的武功最高,游刃有余。杀敌最多的,却是武功低微的唐璎珞,靠近她的每一个黑衣人都死得很诡异,很血腥。

“别人的话或许可以不听,这个人的话却不能不听,也不敢不听。”沈醉天居然没有生气,语气甚至有些无奈。

那白袍人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居然跟逍遥四仙之一的竹竿老头火拼了这么久,仍然没有落败的迹象。宋清歌与另外两个家伙死斗,一时之间,也看不出谁更高明。

“笑话!大名鼎鼎的沈醉天也会受人威胁?”女子冷笑。

照这个情形下去,御驰山庄是输定了。因为逍遥四仙的其余两个没动手呢,即便风亭榭愿意帮忙,也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收到消息,有人警告我,不能动她一根头发。”

我暗暗着急,关键时刻我的武功突然没了?总不会像段誉的六脉神剑一样吧。这样可不太妙,一旦那两人动手,大家今晚就要丧命在此了。

“哦?”

蓦然,“砰”的一声响,一股冷冽寒流轰然炸开,白色雾气缭绕,白雾中两道身影疾飞开去。林少辞连退七步,方才站定,青石板上一个个脚印,异常清晰。

“情况有变。”

沈醉天纹丝不动,俊美的面庞雪白如纸,半晌,嘴角流下一丝血迹。

我晕,这女的是谁啊?至于这么恨我吗?

他朗声笑道:“林家的惊涛掌果然名不虚传,沈某再来领教。”

“这跟我们当初的约定可不太相符?”女子的声音里有一根弦蓦然绷紧。

话音刚落,清秀身姿拔地而起,直袭林少辞,迅疾若冷电,手掌开合如光离星灭。林少辞挽起长剑,剑势轻灵缥缈,寒芒点点,翔光澹荡。两人一改之前的温吞缓慢,身形快捷如神光离合,叫人目不暇接。

“她如今武功全失,杀与不杀有什么区别吗?”

“照这样下去,要打到什么时候?”绿袍老头终于说话了。

“无论她是死是活,林少辞必然会依约前来,留着她还有什么用?”

“是啊,我今晚还想睡一觉呢。”红袍老怪仰天打了个呵欠。

“留着她还有用。”沈醉天的声音有些慵懒。

“那你看先解决谁呢?”

“为什么不杀了容疏狂?”一个冷冽的女子声音道。

“你收拾那姓林的,我去帮老三会一会那个穿白衣服的。”

山庄的人都在外面守着,我在庄内转悠了几个地方,没见到半个人影,正准备回去歇着,忽见一个白影掠过夜空,投入左侧一间房内,房中蓦然亮起一盏灯火。

两人说着就要动手。

谁知他像块木头,理都不理我,气得我只好自己去找。

我立刻叫道:“两位前辈,你们是世外高人,怎么能学那些街头无赖,两个打一个呢?”

我到山庄找了个小头目样的人,问道:“沈醉天呢?”

他们同时掉头看我,我感觉就像被两条毒蛇看着,忍不住朝风亭榭背后缩了缩。

“喂——”我一转身,才发现沈醉天早已不知去向。

“哈哈,你这女娃娃刚刚那一指有点意思,让我瞧瞧你还有什么本领?”绿袍怪说着鬼爪就探了过来,身子却似没有移动。

风亭榭所说的碧玉峰之事,莫非就是指容疏狂被拒婚这件事?即便是江湖儿女,性格豪爽不拘小节,但容疏狂到底是个女孩子,林少辞也太不尊重人了。嗯,这件事跟风净漓肯定脱不了干系,真的很好奇,拼着被他嘲笑,也要问问清楚。

风亭榭拖着我急退数丈,举剑直削他手掌。对方袖袍一翻,轻拂他的手腕,他的长剑立刻应声而落。

这时,天色已渐渐暗沉下来,碧玉峰上云雾袅绕,我的心底也是疑云密布。

绿袍怪一声长笑,五指如爪,对着我迎面而来。我感觉一股阴凉的风像一张冰冷的面膜般贴上了我的脸,封住我的口鼻眼,就要窒息而亡。

他冷笑不语。

电光石火间,眼前忽然出现一道七彩长虹,划破夜空,绚丽灿烂若明媚的晚霞,华美绝伦,连那一轮皎洁的明月也黯然失色。

“你既对我这么没自信,还抓我来这里干吗?”我冷着脸道,“你还是早做准备吧,小心一命呜呼,香消玉殒!”

绿袍怪闷哼一声,急退开去,轻“咦”一声,似乎不敢相信有人能伤了他。

我靠,这个傻鸟太伤人自尊了。

我定睛一看,林少辞挺身站在我身前,黑色衣背上隐约有一个淡白色的手印。

他微微一愣:“你难道以为我对你……哈哈,容疏狂,你果然很有自信,哈哈……”

“风兄,请你立刻带疏狂离开——”他话未说完,身子一僵,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我冷笑道:“千万别!男女之间的很多灾难都是从好奇开始的。”

绿袍怪怪笑一声,欺身又上。沈醉天起手一道寒光,夹攻而至。林少辞长剑挥舞若怒海狂花,却分明已是强弩之末。

“原来你还很善于自我安慰。”他又一次大笑起来,“容疏狂,我忍不住要对你感到好奇了?”

我靠,不要命了,大家拼吧。

“他拒绝我,另有隐情,你懂什么?”

“兵器兵器?”我急得团团转,双手在身上乱摸,手指忽然触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摸出来一看,是柄白玉小剑。

我靠。这小子果然是一朵有毒的玫瑰,说话都这么恶毒,但是被拒绝的是容疏狂,跟我方怡有什么关系。

这时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姿势了,认准那绿袍老怪的后背,连人带剑一起猛扑过去。

他看着我,继续嘲讽:“而容姑娘真不愧是女中豪杰,不但没有丝毫羞愤,还越发自信了。佩服佩服。”

假如一个人无视死亡,要跟人拼命的话,威力还是蛮惊人的。

我一呆,林少辞当众拒婚?

那绿袍怪竟被我刺个正着,惨叫一声,袖袍狂风卷残云一般横扫而过,我的整个人又一次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我感觉脊梁骨已经断了——那长袖仍是阴魂不散,如影随形般追袭而至。

沈醉天冷笑:“要是我没记错,三年前,容姑娘在这里被他当众拒婚,成为整个江湖的笑料,但凡是个姑娘家,早就羞愤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