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蒋时延4(第2/3页)

周默:“但你可以对这些人敬而远之。”

唐漾手遮在额头上,微微眯着眼睛,走进去。

周自省给她说过,周默也说,饶是一个人脾气再好,被人连着说两次也会不舒服。

女人拿着唐漾身份证去酒店帮她放置行李,周遭人来人往,有大厦高耸入云,楼侧挂的“汇商银行”烫边鎏金。

唐漾心里压着火,面上却是起了笑:“我做什么工作是我的事,我不喜欢别人指摘,既然周总提到,那我还觉得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想做一款产品,直接服务特殊群体,毕竟,”唐漾缓缓勾唇,拿周默的话还他,“女孩子大多善良。”

半小时后,车停在商圈南门,两人下来。

周默听出她话里的火-药味,避开这个话题:“那你觉得如果周自省和B市这边沟通,你培训结束留在B市的可能性有多大。”

唐漾没说自己研博都是在B市读的,她很礼貌地听,然后拍了一张路边风景,发了条B市变样的朋友圈。

这算威胁?

女人“噢噢”两声,把唐漾带上车,热情地给她介绍B市概况。

唐漾不惧:“我当初怎么从B市调回A市的,我现在还能怎么调回去。”

唐漾轻声:“没事,飞机上空调温度开得有点高。”

唐漾当初调回A市时,和周默关系还没僵,周默作为引领过她的学长,偶尔还能和她聊上两句。

女人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唐副您身体不舒服吗?脸看上去有些烧。”

唐漾调回A市的原因,很私人,他知道一点。

唐漾看到女人胸前的汇商标徽,敛出一个自持亲和的笑容:“是。”

周默交换双腿叠放顺序,轻轻用筷子敲碗:“所以你那时候就喜欢蒋时延,费尽心思调回去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

“唐副?请问是唐副吗?”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轻轻戳了一下唐漾的背。

“我那时候没想过和他在一起,”唐漾面色缓和了些,极为自然道,“但因为是蒋时延,所以我在意。”

屏幕这端。

唐漾说完这话,周默沉默。

屏幕那端,蒋时延笑开。

半晌。

,然后给她发了一张照片。

不知道是有人刻意安排还是巧合,唐漾进电梯,站好,恰好看到周默和九江一众高层从包厢出来,迎面过来。

蒋时延昨天就把自己所有东西搬到了唐漾家。从机场回去后,他陆陆续续在整理。

九江集团盘根错节,因为上市而查得到管理层、唐漾之前接触的,只有甘一鸣老婆魏长秋领导的九江地产。

【老婆:蒋!大!狗!!!!】

而这一照面,唐漾看到了甘一鸣老婆魏长秋,也看到了和魏长秋模样相似的几个人。

她打开手机,想到之前在飞机上的窘迫,顶着又烫又红的软耳尖发怒。

魏长秋在和旁边几个人说话,手很亲昵地搭在周默肩上,周默抬眸和唐漾对视,表情淡到几乎没有。

一个半小时下飞机,唐漾出了机场站在路边等人接。

唐漾屏息,电梯门徐徐合拢。

唐漾重复一次,把自己烧得红彤彤的,动了动丝巾。

“咔。”

“不好意思女士您要?”空姐自然多看了唐漾一眼。

轻微的合门声响在只有唐漾一个人的空间,宛如一道光。

空姐小声询问乘客需要什么早饭,唐漾小脸热热的:“皮蛋瘦肉粥。”

唐漾想起陈强父亲陈张刚出事的工厂隶属九江,陈张刚救的白眼狼徒弟姓魏,陈强大学时打的那个人姓魏,周自省和很多人提到甘一鸣“后台”“老丈人”时讳莫如深的表情。

偏偏蒋时延在她耳边唤“宝宝”,极尽诱哄意味,温热的手掌贴着她手背,然后带着她的手不加阻隔地覆上他滚热的……

隐隐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牵扯在一起。

唐漾浑身泛起一层淡淡的粉,嘤着唔着被撩拨得不知天南海北。

唐漾心跳得很快。

他舔-弄两尖漂亮的瑰红,然后迎着满口甜香伏在她颈窝又啃、又咬、又呼气……

————

他含着自己的耳朵喘-息,吻一路向下。

新雷计划的成员每人都有一个高级单间,之前来接唐漾的女人是大家的生活助理。

“做不了坏事,但可以做点和坏事差不多的事。”

唐漾回到酒店时,允许助理收拾的东西已经收拾开了。

飞机冲上云霄有一瞬的失重感,唐漾不可避免地想到昨晚,自己好心好意自拍了安慰他,他把自己摁在墙上,又抱到了床上。

唐漾电脑放在教室没带回来,想着陈强说可以回A市再看硬盘,也便没急,她把硬盘收到包里,冲了个澡窝到床上,开始搜“九江”。

这人,这人……

九江早年宣传很多,后来似乎做过隐藏处理,七七八八的新闻不少,但都无关紧要。内容稍微详实一点的是九江地产,但这些唐漾都看过,甚至她还有更内部的数据。可她想知道的是九江集团除开九江地产的部分。

唐漾把丝巾一角稍稍一转,果然看到颈窝那块淡淡的嫣-红,她耳根一热,忙不迭遮住,结果又看到了锁骨端上的红痕……

唐漾翻到一百多页,终于看到一个几年前的访谈视频——“东方罗斯柴尔德,九江背后的魏氏财团”。

但自己涂得匆忙,万一没遮到呢。

唐漾吁一口气,点进去,屏幕突地显示雪花,内容出错?

不明显吧,自己专门涂了遮瑕。

唐漾看到视频下方某个早年营销号的水标,给蒋时延发了微信。

很明显吗?

蒋时延上线陪他家漾漾玩游戏……

唐漾顺着那人视线落到自己身上,不着痕迹把脖子上的丝巾朝上扶了扶,那人还在看,唐漾从坤包里摸出小镜子,一边照一边小心调整丝巾……

两人开着语音聊“吃了什么”“B市悠然居竟然没有A市好吃程斯然那个小辣鸡”“碰到周默很扫兴”“漾漾你来这这里有好东西”“漾漾你平底锅轻点砸,我没犯错为什么家暴呜呜呜”……

唐漾坐的小型机,舱内人不多,有人在打瞌睡,也有人时不时转过头来看她。

唐漾声音软软的:“喜欢你才打你,别人我都不打的。”

她方才跑得很快,呼吸从急促变为平缓时,困意也渐渐消失。

上一秒还委委屈屈的某人,这一秒乖巧趴在了地上:“来吧!”

事实上,唐漾一路风驰电掣,踩点奔上飞机,挨到座位的刹那,脑海里只有一句“谢天谢地”。

唐漾“噗嗤”一声,游戏里的人物变成和他并排趴下,她把耳机朝唇边拉了拉,很轻很柔地说:“么么哒。”

因为,在唐漾昨晚的想象中,他们应该提前一个小时到机场,然后蒋时延像老父亲一样唠唠叨叨一大堆,再来个离别kiss,自己拖着行李箱渐行渐远,蒋时延在原地目送。进安检口前,自己会回头,然后,撞进蒋时延不舍但含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