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玫瑰花束(第2/2页)

何家客厅,老太太醒了,喊:“老四!老四!”

和谐被打破。一路家欢都没给他们好脸。这样也好,她就是来散心的,她不用理任何人,看任何人的脸色。

家欢从屋里探出个头。

凯丽敲红魔的头,“让你胡扯!”

老太太说:“给我撕一张小纸头来。”

红魔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独龙,独龙比较适合。”显然是从她那一只眼上化出来的。家欢把牌一摔,起身去车厢接口处。

“什么纸头?”她不明白。

凯丽道:“老红,你给我姐起一个。”

“就白纸,一小点。”

红魔道:“既然出来了,就不要叫本名,都得有个艺名。”

家欢从书上撕了点来。老太太蘸蘸唾沫,黏在右眼皮上。“压压。”她说。

“红魔。”他不假思索。很明显,这名字跟他脸上的胎记有关。

又对家欢,“去,给你爸上炷香。”

家欢见红色胎记这么机灵,问他,“那你叫什么?你的艺名。”

家欢领命,恭恭敬敬对着遗像,上了一炷香。

三个人都笑了。

小玲屋里呜哩哇啦,是迪斯科音乐。家欢顿时来火,冲过去,推门。推不开。敲门,咚咚咚,急促的调子。是战鼓。

红色胎记继续解释,“那是因为凯丽跳舞用劲过大,裤子容易开裂。开裂开裂,凯丽凯丽。”

“老五!开门!”家欢口气不耐烦。

“你为什么叫凯丽?”家欢问老五。

一阵忙乱。音乐停止,门开了。

哦,一个比喻。

“干吗?”小玲探出个头,把着门。

红色胎记促狭,“因为他屁股扭起来像电动马达。”

“闪开。”

家欢随口问:“振民,你为什么叫马达。”

“土匪!”小玲关门。一掌顶住,家欢力拔山兮,硬推,门开了。

就打争上游。为提高积极性,玩带钱的,一个牌子两分钱,没玩多久,家欢就输了几块。她也不在乎。

“你想干吗?!”

火车卡座,凯丽、马达、家欢和一个脸上有块红色胎记的小伙子面对面坐着。路途很长,四个人打牌解闷。

“刘小玲!”

上了火车,家欢才发现汤家老三汤振民也在车上。他也去参加霹雳舞比赛。车过蚌埠的时候,家欢就意识到,振民和小玲她们根本就是一拨人。团里的人都叫小玲为凯丽,叫振民为马达。

“叫我凯丽!”小玲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