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正文完结(上)(第2/4页)

虽然她表面人淡如菊,但其实手指偷偷挠掌心,没能锻炼出祁粲那样随地大小烧的能力。

最后还是溜墙跑走了。

能说话了,但又不完全能。

还是努力刷到九千万节点吧啊啊啊啊!时听握拳。

总裁坐在车里收回目光。

闭眼,摇头,十分无奈的样子,“啧”了声。

有好事助理回头询问,“总裁,您怎么了?”

“嗯?”总裁睁眼,似是有点烦躁地问,“你也觉得时听最近太粘我了?”

好事的沈助理微笑眨眼一秒,最后选择肯定对方:“可能是的,总裁。”

——反正,反过来理解就行了!

祁粲唇角一勾,摆了摆手,“你们不必在意,她这样也正常。”

时听对他的感情日益深刻,这当然很正常。毕竟她所有节点都和他有关,她人生的变数和转机,都与他相连。

就算这是因为机制,是她不得不这样才能发出声音,但是祁粲已经能感受到她整个人在由内而外向他打开。

凝视他,就像凝视全世界。

“…”祁大少暗爽地闭上眼。

时听现在每说话都必须直视着他的眼睛,盯一会又会不好意思,一边害羞一边说。

太腻歪。

简直是在逼他亲她。

祁大少双手支在桌面上,挡去嘴角的弧度。

差不多行了。收敛点吧。

这还婚前呢。

等婚后再——

祁大少“哈”了一声。

这一次大事件的收尾也缓缓解释。

祁大少结束了几天大刀阔斧的清洗,整个祁氏集团上下已经清晰地重新明白了时局——

和项晚苑项隽舟一系接触过密的股东和董事全部被打压,其中的暗情已经随着那两人双双落网而不可考。

祁连国彻底失去了在集团内部仅剩的话语权,连虚职都没有了。

祁瑞当然也就离权力中心没有半分关系,现在就更不必想什么继承权。

祁老爷子这次受惊不少,但他明白祁大少的用意之后,也没有再强行维系这分崩离析的一家子,回疗养山庄修养去了。

最后,站在权力顶点的,依旧只有一个男人。

最重要的是——

祁大少本人精神平稳,身体健康,一切正常。B省的旅游探险火了之后,他们的大型地产开发项目更是坐上火箭,前景一片大好。接下来还有几场大型方案要过会,跟得上祁大少的人还能站稳在浪潮之中,跟不上的、或者跟错的,早就已经被淹没。

——祁大少,永远的king。

他的工作依旧繁忙,还有各种商业合作商来电,诸多应酬和会谈,但祁大少的心情始终十分不错。

亲自接听的电话也比以前多了。

“对,就快正式结婚了。”

“到时候一定邀请。”

“嗯。”

沈助理和王助理微笑着站在不远处,执手泪目。

时晶晶和祁瑞的纯爱拿什么比呢?

听说晶瑞部队也在谋求一场盛大求婚。祁瑞在这次项隽舟事件收尾之后已经隐隐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祁连国全家分崩离析,祁瑞本人痛苦崩溃——而时晶晶对他的纯爱、点燃了他的心,让他想要真正的霸道浪漫一把。

——归来二人双双不到法定结婚年龄^^

沈助理微笑摇头。

等总裁和太太婚礼的时候,他们可以坐小孩那桌,喝娃哈哈核桃露。

两位助理看着祁大少暗爽地打完电话,走来上车。

“回家。”

“是!”

“是!”

他们祥和地关上车门。

——又幸福了,大少!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总裁踏着黄昏回到庄园。

“她干什么呢?”祁粲问保镖。

保镖道:“太太依然在积累作品。”

虽然太太说她获奖的希望没有把握,但是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准备出最好的自己。万一能够巡展,她不能没有足够多的展览作品!

她太优秀了!众人捂嘴流泪。

祁粲慢条斯理地勾唇,一边拆着领带,一边往小画室走去。

一个合格的老公要支持妻子的事业发展。

她还想画什么类型?

祁大少高深莫测地想,她真要让他当人体模特的话,他不会拒绝的。

嗯。

…应该很有意思。

祁大少哼笑着,微微抬手挡了挡眉骨,推开画室的门走了进去。

时听的确在认真涂涂抹抹,唇瓣无意识抿着,纤细的腕骨举着刮刀,漂亮得很。

祁粲抱着胳膊,站在画室门口看她。

今天总裁回家比较早,窗外仍是夕阳,暖黄的光罩着她侧脸,小围裙杂七杂八地沾满颜料,但是祁粲却没觉得邋遢,只觉得很可爱。

有一种关关于“家”的质感,悄悄降临在这安静的一隅。

他静静看了会才走进去。

时听这才察觉到来人,回头,对上他目光。

只有在他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时听能很自然地开口说话,和他对视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有外人在场她就会不好意思了,毕竟祁粲是真的很骚啊!

她抿抿唇,小声问:“你回来啦?”

“嗯。”祁粲唇角轻勾。

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她这样问。

就像是她在家里等他下班一样。

“出入围结果了吗?”祁粲也不嫌她身上到处蹭的颜料,把人拉过来抱住。

时听递交了作品之后,虽然表面上看着风轻云淡,但只有祁粲知道她有多紧张。

时听给翠芬发了消息,告诉她这次比赛结束之后,就可以接她来玩啦!

但其实她对比赛能不能有结果,很没底。

紧张,期待,还有KPI进度的焦虑,交织在一起——祁粲都听得到。

这就像是她专门对他的窃窃私语。

他只要听见就会回应。

“还没有出。”时听抠了抠祁粲松散的领带,清澈的瞳孔倒影着祁粲的目光。

她一会自信,一会不自信。

唉!

交稿之后等待入围结果的过程是漫长的,时听每天都忍不住刷新官网好几遍。

因为时听也已经托王助理陆陆续续打听到信息,不少有名气的画家参与了这次赛事。

好处是这个大赛主要还是面对当年青年艺术家,不必和更多成名大佬竞争。但坏处是面向全球范围广阔,优秀的人实在太多太多。

像Aron这种级别的当年青年艺术家,时听就已经听说了三个。

时听虽然在巴黎亮相的时候引起了不少呼声,但她毕竟不是科班出身,而是野路子摸索出来,没有很多年的绘画经验,前边的艺术品拍卖,参加大秀,还是都沾了Aron的光,而这一次完全是她自己的作品独立接受审视。

很紧张,真的很紧张。

祁粲抱着她安抚地亲亲,“但你是我见过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