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玩
小龙崽的逻辑很简单。
抢的都是好的。
这些小狐狸, 都抢着要嫁给许机心,那他也要嫁。
不能落后。
许机心在毛绒绒间左拥右抱,又捞到一只小龙崽, 美滋滋的。
她振臂一呼,“走, 我给你们织花环去,咱们带着整整齐齐的花环,再一起去游乐园玩。”
“好的呀, 悦悦姐姐, 我要白色的花环。”小七率先应道。
“行行行,用白马蹄莲给你织。”
“那悦悦姐姐, 我要银色的。”小胖墩跟着提意见。
“行, 你的是银色银色满天星。”
其他小狐狸也纷纷提出自己要求,许机心笑眯眯的一一应了。
小龙崽吭哧半天,小声道:“我要黑色的。”
许机心故意逗他, “你说什么,褐色的呀?行,褐菊安排上。”
“不是不是, 是黑色, 黑色。”小龙崽果然急了,“是黑色, 我龙jio这个黑色。”
“龙jio?明白, 安排。”许机心笑眯眯地应道。
许机心手巧, 种族织娘, 不是白称呼的, 简单的枝条,在她手里若蹁跹跳舞的白鹤, 又是随风舒卷的雾,轻盈漂亮,而最后成品,精致且惊艳。
她给每只狐狸织的花环手法都不太一样,有交缠的,有成结的,有编织的,用花和枝叶的颜色,在上边汇聚出小狐狸的小名,予以分别。
比如小七的花环,团团白马蹄莲中,有绿色的枝叶勾勒出小七二字,小胖墩则编插菊花花瓣,写了小胖墩三字。
这种独一无二,让坐在旁边大大小小的幼崽,生出比之前更大的期待。
谁不喜欢独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轮到哪只狐狸,哪只狐狸就托着下巴兴奋,等有自己名字、只属于自己的花环成型,他们迫不及待接过,戴在头上,在一干小伙伴前臭美。
他们互相比对着,都觉得自己头顶的花环最好看。
小龙崽瞧见小狐狸头顶的花环,对属于自己的花环更为期待。
不过,等他瞧清许机心摘的什么花后,脸颊不由得鼓起来,“悦悦姐姐,错了错了,应该用那种黑牡丹。”
许机心摘下鹰爪花,笑眯眯地开口:“没错没错,你不是要像龙jio一样的花吗?龙jio形似鹰爪,没错了。”
小龙崽急道:“不是不是,是龙jio这个黑色,不是龙爪。”
许机心笑容不变,“明白明白,龙jio龙jio。”
说着,又继续摘鹰爪花。
小龙崽憋着嘴,眼噙着一抹泪,委委屈屈。
他不要鹰爪花,他要黑牡丹。
但他是大龙崽了,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哭。
许机心见逗得差不多了,这才满足他的愿望,摘黑牡丹。
她将其中一朵黑牡丹放到他手里,问:“你小名叫什么?”
小龙崽龙眼睁得圆溜溜的,破涕为笑,“我小名,圆圆。”
许机心上下打量他,笑道:“你倒是比小胖墩这个小名,更名副其实。”
小胖墩那是虚胖,毛一剃,身形瘦长,小龙崽人形圆溜溜的,头圆眼圆脸圆脖子圆,胳膊腿儿也圆嘟嘟的,估计龙身,也圆鼓鼓的。
小胖墩不干了,“悦悦姐姐,你这是污蔑,我有两个他那么大。”
小胖墩比了比自己和小龙崽的身形。
许机心:“……”
你怎么不说,你比他高一个头呢?
她煞有介事地点头,低着头哈哈大笑,“是是是,你是名副其实的小胖墩。”
他长大后,绝对会后悔说过这句话。
小龙崽的花环,黑牡丹为底,蓝色的鹰爪花描边,又在正中央用鹰爪花花苞拼凑出线条圆润的圆圆二字,一眼瞧过去,萌萌哒。
小龙崽喜得连翻了几个跟头,又将花环戴到头顶,笑得眉不见眼。
许机心给自己也织了一顶银色的花环,起身笑道:“孩儿们,走,该咱们玩了。”
“冲冲冲。”小狐狸们纷纷化作原形,头顶着花环,飞悦得高高的,让大狐狸们都能瞧见自己头顶的漂亮花环。
这还不止,还故意绕着大狐狸跑一圈,才喜哒哒地追上大部队。
气氛欢快得像过节。
欢乐时光容易过,小龙崽玩得乐不思蜀,到晚上的时候,他哭喊着不肯回去。
在敖西云要强行抱着他回去时,他东躲西躲,抱着许机心的腿,嚷道:“我不回去,我要住在悦悦姐姐这里。悦悦姐姐娶了我,我就是悦悦姐姐家的了。”
谢南珩:“???”
敖西云:“……”
谢南珩望向许机心,许机心无辜脸。
敖西云嫌弃丢人,掌心灵气一动,卷着小龙崽转身就走。
黄衣女修朝谢南珩笑道:“谢无疾谢前边来神域时,我会通知你。”
说着,转身追上敖西云。
小龙崽的哭声,嗷呜嗷呜地,声震云霄,直至敖西云和黄衣女修身形消失不见,那哭声依旧不绝于缕。
许机心捧着肚子笑,是被小龙崽逗的。
他是真的逗。
比小胖墩还要逗。
回到洞府,许机心面上的笑依旧压不下。
这时,谢南珩伸手扯扯许机心垂落在后背的头发,在许机心笑着回身时,伸手来了个壁咚。
谢南珩容颜隽秀,面白无俦,高挺的鼻梁,在唇边落下一抹暗影,凭空生出一抹诡谲。
许机心眸光微动,忽然生出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怎么压也压不住,她干脆不压,缩着手,侧身挨着墙壁,面上露出些许惊慌之色。
谢南珩心一跳,以为自己吓到了许机心,正准备收手道歉,却瞧见许机心大大的杏眼焦躁不安地蒲扇,羞答答地道:“仙尊,你不能这样,我有夫君的。”
谢南珩听到这含媚的声音,身子酥了半边,热血沸腾。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垂眸望向许机心。
许机心咬唇羞怯,抬头瞧了他一眼,又飞快落下,两颊生出粉色红晕,半垂的眼睫毛,在卧蚕抹上一层灰色眼影,这一抹眼影不仅不显得她皮肤暗沉脏乱,反而让她多了几抹妩媚动人。
谢南珩很快意思到许机心在玩闹,他心下好笑,却也配合着许机心的戏演下去。
他抬手,白玉似微凉的食指勾起许机心的下巴,俯身凑近。
他的声音清冷,面无表情,一声气质轩轩霞举,然而说出来的话,却道德败坏,“夫君哪比得上仙君?今日,仙君给你当夫君,嗯?”
颀长高大的身前慢慢压下,与常人更高一点的温度,一点点侵蚀上许机心的肌肤,特别是谢南珩故意压低声音,声音磁磁的,沙沙的,让人耳尖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