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3/3页)

九郎曾说当初那孩子招惹了他,他应当是恨屋及乌,把九郎一并记上。

陈仆射犯了愁。但如今物是人非,横竖已无从查证,与其费心解释九郎和那孩子的关系,不如少说少错。

毕竟,那孩子身世特殊。

陈仆射便假装不知他指的是阿姒。

“当初我曾想过和姜氏议亲,可惜两孩子对彼此只有兄妹之情,小女郎红颜薄命,也属实可惜。”

“是啊,可惜。”晏书珩微叹着,“那姜氏女郎的尸骸可有寻到?”

陈仆射斟酌后,沉痛摇头:“当初出事的有好些个人,山崖陡峭。我们派人去崖下寻找时,各个都……难以辨认了,实在是叫人痛心啊。”

他沉痛叹息后寻了个由头离去。

晏书珩望着陈仆射的背影看了须臾,不久也转身离去。

.

一日在忙碌中转瞬便到了头,从中书省下值归来时,已是深夜。

晏书珩照例先在主院更衣。

出门之前,方妪递过去一个早已装好熏香的精巧香炉:“长公子,那女郎您多宠爱些也无仿,只是您未娶正妻,垫诞下嫡长子前,仍需小心,这香是特地调制的,不会过多损及身子。”

晏书珩顿时明白是昨夜他叫了两次水的事被人说漏嘴了。

那灭顶般的感觉闪过脑海,他眼中有一丝恍惚,接过香炉:“您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那女郎亦非市井女子。”

回到小竹园,听闻阿姒已睡下,青年唤来郑婶和竹鸢:“方妪年老,不宜操心过多,这园里的事不必与她说。对其他人更不能提,如有人问起,一律敷衍。”

郑婶顿时明白他这是怕有人知道娘子得宠,要对娘子不利。

她忙躬身道:“是婢子嘴快,随口说了句长公子疼爱娘子,奴往后谨记!院里的事半个字也不说出去!”

“嗯,我安排你们在此做事,正是因为你们嘴严,别让我失望。”

晏书珩人虽温和,但说话时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二人皆不由自主绷紧心里的弦,恭敬道:“婢子一定小心。”

他随即往房内去。

屋内很安静,炭盘烧得正红。

晏书珩走到榻边,阿姒面朝里侧,抱着一卷被子睡得正香。

她照例给他留好了位置。

晏书珩心里一暖,他笑着褪下外袍,吹了灯,拥着她睡下。

冬夜静谧,炭盘中不时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晏书珩回想着陈仆射说过的话,忽而睁眼起身,掀开女郎衣角。

就着月光,那道伤疤若隐若现。

他往下挪了挪,在那道疤上辗转轻吻,偶尔舌面像画笔在纸上描摹般轻轻画过,睡梦中的女郎发出低低的轻哼,扭了扭,但很配合地扭着腰贴近他,呼吸亦沾了潮气般变重变急。

太痒了,阿姒被这从伤疤处直直窜去心口的痒意勾得醒了大半。

但睡意仍支配着她的神思,阿姒不悦地要翻过身,打算换成平躺着的姿态,也正好制止他再乱挠痒痒。

可她刚一动,腰肢忽而被制住了。

手掌的热意透过寝衣传来。

一道传来的,还有青年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神秘的嗓音。

他双手把住她的腰肢。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