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3/3页)

阿姒提裙下了车,掀帘时,众女郎见车内无人,便有说有笑地走开了。

阿姒故作淡然,耳根却烧得厉害。

晏书珩这人便是个瘟神!

她恨恨地把簪子取下,用力扔在地上,回头看了眼,竟见晏氏马车的帘子掀起一角,露出一只玉白的手。

想起无辜的表兄,阿姒拾起玉簪,但并不戴上,只揣入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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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

十娘仍不敢置信,不时瞥向长兄,见晏书珩长指将帘子轻挑,含笑望着窗外的目光温存得能将人溺毙。

明明尚未成婚,甚至八字还未一撇呢,长兄这温柔劲儿却似已有家有室,好像已当了阿姒姐姐许久的夫君。

说不定就快和好了呢。

晏宁不免喜滋滋想着日后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唤阿姒“长嫂”。

车内忽而一暗。

是晏书珩落下帘子。

他闭上眼,细细回忆阿姒见到姜珣时亮晶晶的眸子。

那目光像针,刺着他心口。

但抑住杂念后,他觉出了端倪。

阿姒连在陈姜两家人面前也要装失忆,压制着和姜珣重逢的喜悦。看来她“失忆”并非是为了与他撇清干系。

至少不全是。

是因她不信任他们。

心中豁然开朗,嘴角不觉上扬。

手心残存着她身上的触感,晏书珩收紧手,不让它散得太快。

情这回事啊,就像她一样,叫人捉不住,又不舍得放开。

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