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很帅(第2/4页)
十指操控的蜘蛛丝就像是神者垂发洗浴在光辉池子里的模样。
一丝一缕,光辉穿梭。
从皮肤之下藏匿的庞大能量在一瞬间就达到了夜光境巅峰的能量量度,最可怕的是它们是有连续性的——她之所以释放那么多的蜘蛛丝宛若地狱而来,就真的是为了排场吗?
帅是真的帅,被释放出来的能量光辉充满的时候也是真的璀璨无边。
哗啦!
列车疾驰过监控弥补的区域,大厦,街道口,地铁站台上垂挂的摄像头,它们都可以在那一瞬间捕捉到剧烈的光辉从那破窗的一截车厢中无限释放出来……下一秒。
轰!
天花板被打穿,那个夜光境强者飞冲跳出。
目标人物比原定预判的更强,主要爆发力太强了,在狭窄的包厢反而弱势,二合一也不是其对手。
逃!
另一边,透明人也跳出来,从列车顶另一边欲跳车逃生。
但他们身后裂开的天花板渗透出来的光芒在爬动,密密麻麻的蜘蛛丝穿刺而出,同步缠住了两人的脚踝。
拽回!
而且蜘蛛丝上有毒?!
该死!
她的束缚力太强,逃不掉,只能赶在毒发前冒险杀她。
刷!透明人跟这个夜光境强者从列车两端的分散而逃果断选择顺势掠回去。
拖拽的力量加速了他们的冲刺。
刚好此时隋炘已经从下面跳出。
来的正好!
夜光境强者手中剑弹闪迅猛,咻咻似鹰飞蝶舞,迅猛刚柔兼备,剑锋直面隋炘面门。
夜光境强于开锋哪里呢?大概是能量的密度跟强度远高于后者吧,至少它们可以长时间附着在武器上面,通过武器的金属物质达成一定程度上的能量爆发效果。
而且光是带有晃眼效果的,能量的光,总归带着一点点相似辐射的能力,大多数生物的视网膜是脆弱的,对这种辐射天然畏惧。
那一刻,他笃定以这个距离,就算隋炘对能量的爆发力以及反应力都比他强,以其天然在格斗上的欠缺,也只会选择闪避,一旦她闪避,后面的透明人就来了——透明人的确已经迅速潜行到了隋炘的身后,他知道自己被缠住脚踝,在短时间无法斩断这些坚韧蜘蛛丝的情况下,他选择了更为机敏的方式。
同化它!
那些蜘蛛丝被透明化了,等于在视感上依旧难以察觉到他的存在,且他是进化度已经达到了50%,且内部透明化了基因碎片,就算这个隋炘拥有超强的生物感应也不可能洞察到她。
所以……
两人是在临危时选择冒险合作一把。
就堵隋炘的格斗技巧是唯一的弱点!
近距离……五米,三米,一米!
结果下一秒,蜘蛛丝收网了,铁脊黑剑从蜘蛛丝中凝聚显现,被隋炘右手一剑拔出。
拔剑,劈剑!
铿!
夜光境高手的手中金剑被一剑斩断,上面附着的气劲能量溢散,一根根能量丝线断裂,无助释放,散发出动人的光晕。
前者震惊,迅速抖剑然后撤剑,且他的身体逆转,单手撑着地面,弹腿翻踢隋炘的下腹,同时左手从后腰抽出另一把软剑。
一体双攻,也是控制隋炘下路,避免她移位,给后面的透明人继续证据暗杀的角度。
不过隋炘同样弹腿。
体质,本来也是她的弱点,但现在……
砰!
对方的弹腿被随炘一脚踢翻,甩来的软剑也被隋炘再次一剑劈断。
奇耻大辱!
不到七秒连续被断剑两次。
她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格斗技巧?而且这个剑术怎么有点眼熟?
貌似是巫淮的手段。
这个高手心惊时,身体被踢翻出去,后空翻落下,双手抓着车顶,一抬头,已然看见自己的付出有了回报,那透明人还是把握了机会,到了隋炘身后。
透明,刺客,除了背刺跟抹喉,在没有比这两个暗杀手段最利落干净的了,别的花里胡哨的都是虚的。
透明人自打得到这种异能,专心研究的就是这两个暗杀技,也靠着这个异能跟门徒攻击技巧杀掉了一个又一个敌人。
今天……他的对手是迄今为止最强的,也是最难对付的。
好在有人配合。
“她已吸入毒气!攻!”夜光境的高手怒喝道。
机不可失!
其实他的匕首级别比那人的长剑还要高,毕竟雇佣他的人下了大手笔,看不上他的武器,还特地送了更高端的钛钻合金匕首,说了,等他刺杀成功,另有武装资源重谢。
所以……这一次背刺只许成功!
快如闪电!
身如空气?
匕首的尖端刺在了空气上,变形的蚊子消失,再闪现,只有那毛线卫衣失去了载体,即将落地……而那人一秒都不到就到了上面三米高的高空,变形回来的时候,一脚踩了列车行驶过的天线杆,身体好像没有重力似的,脚了下,身体跃出去,在高空一甩手。
“可算都出来了啊。”
那一刻,从其他车厢跳出来的一位枪手跟另一个剑客脸色大变。
他们是得到了隋炘已中毒的呼喊才跳出准备最后合攻的。
结果……
他们只看到了半空的她像是悬停在半空一样,手腕挥舞中,恐怖长鞭以十米的鞭笞长度出现。
真亮啊,像是高温灼烧的白电一样。
霹雳一鞭,能量爆炸。
那透明人被抽到的瞬间,身体透明度直接没了——能量+昙花为主的复合毒液直接侵入他的身体,让他被秒掉了战力。
另一边的夜光境高手跟另外两个等级也不低的刺客,那个狙击手反正还没瞄准就连人带枪一起抽残缺了,身体七零八碎的,至于那剑客则是被劈断了一条腿,半跪在车顶的时候,身体完全被剧毒侵入,酥麻中看到那半空挥舞死亡长鞭的女子正在坠落。
落在车顶上。
明明带着光,那鞭子却像是魔鬼的蝎尾,从十米长很快收拢起来,变成了一米多长,被她不紧不慢折叠在手掌,就像是草原上驱赶牛羊的牧人。
所有人都倒下了,残缺虚弱得倒在这辆车的车顶,要么是尸体被打出车外。
只有她一个人站着,在列车即将到站的鸣笛中迎着烈烈的大都高厦广林间不间断的风泰然自若得看向那些监控。
举起手,用折好的鞭子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一个划开的手势,然后嘴角含笑。
这一幕,谁看见谁头皮发麻,谁看见谁心慌。
谁看见……
嵇林别樰坐在车内,翘着腿看着眼镜上传来的画面,明明在遮蔽视野的车内,她却看得清楚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