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身娇体弱61

时间有条不紊地往前推进。

宋且也没想到自己跟陆北淮之间原本存在的矛盾感,会因为手头上的项目暂时搁浅。

他有些意外,也低估了陆北淮的能力,又或者是高估了自己。

更没想到会在工作上那么的……

一拍即合。

这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也从没碰到的感觉,就是他想说的,或者是说不出的都被陆北淮猜中了。

光是在自己的股票预测模型上就被陆北淮在讨论组里拎出来讨论了很多次可行性,他还真的从中间得到了不少的启发,自己似乎太局限于A股市场的预测算法,实际上不论是A股还是其他股都有存异求同的逻辑思路。

科文药业的上市计划也在持续推进,甚至在药业基础扎实的情况下,所有资料都很符合美股市场的上市要求,甚至在雄厚的资本之下上市的时间很有可能缩短。

因此IPO(公开募股)的定价也是出乎意料的高。

这些资料基本上在三个月内就已经完成。

最后一次定价也是在纽约,拿到了一个很不错的价格。

……

“今晚一起吃个饭吗?”

会议结束后,宋且正在收拾自己的资料,就听到面前传来的声音,他闻声看过去。

陆北淮正从会议室外走进来,身上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衬衫,纽扣规矩地扣到顶端,佩戴着金丝眼镜的模样在正常情况下还是很有个人魅力。

“我明天下午得飞回英国。”宋且收回视线,把手头的东西收好。

“我知道。”陆北淮走到宋且身旁,听着他公事公办的语气:“就当作是我感谢你的晚餐也不可以?”

“真的只是感谢?”宋且拿起资料跟电脑,拎着包往外走。

最近陆北淮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不像之前那样逼迫感的强烈,可他不是什么都没有感觉的傻子,他觉得陆北淮依旧对他是有所图的。

但到了这一步究竟是图什么。

“真的只是感谢。”陆北淮将他手中的电脑包拎走,就像是过去那样,或许是察觉到宋且在看他,笑了声:“还记得你之前总是欺负我要我给你拿东西吗?”

宋且皱眉。

“我当时确实很讨厌,但是现在想起来好像又是另一种感觉。”陆北淮带着他走到电梯口,乘坐电梯去停车场。

宋且看见楼层数不是去一楼:“去停车场做什么?”

“今晚去我家吃饭,我给你做饭。”

电梯门打开,陆北淮率先走出去,侧身看向电梯里的宋且,手挡住电梯门:“我在上东区买了套公寓。”

宋且走出电梯,听到他说在上东区,对这个地区的房价有所耳闻:“在哪里?”

驭艳微“中央公园。”

宋且眉眼一挑,看了眼陆北淮:“多少钱?”

“2.5。”

“亿?”

“嗯,美元。”

宋且听得眼前一黑,揉了揉额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好好算过自己有多少钱。”

这人只用了三年就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从过去那个为了医药费还要拼了命去打拳的少年,再到面前这个一开口就是2.5亿美元的公寓,钱对陆北淮不是很重要吗?怎么得到后会这样的挥霍。

“我不会算钱。”陆北淮拿出车钥匙。

不远处隐匿在暗处的黑色布加迪亮起,流畅极致的外表与质感已经看出这辆车的价值。

宋且笑不出来了,感觉被严重刺激到。

说真的,他虽然在红羽资本有了实习岗位,老板也给他开了很高的年薪,但因为自己手头上的项目很多,基本上都还没有到分红的阶段,都还是在往外投,所以他的口袋是空空的。

没买车,也没买房。

也幸好学校是在村里,靠着自行车就可以自由穿梭在学校与市区,然后就是时不时的飞美国或者是国内,目前也还没想好要在哪里发展,但他有点不想读研究生了。

除非硬性要求这是敲门砖。

“这辆车喜欢吗?”陆北淮察觉到宋且看着自己的车,把车钥匙递给他:“送给你。”

宋且幽幽看他一眼:“这车多少钱?”

“4800。”

宋且抬手把车钥匙轻轻推回去,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不用了,我没考驾照。”

4800万他要是撞坏了还真的赔不起,他现在能够拿出来流动的资金真的不多,就是项目多而已。

“那我给你当司机。”陆北淮收回车钥匙,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微微弯腰打开车门,手握上车门顶位置,再看向宋且:“宋先生,上车吧。”

停车场的光线不算明亮,车停在介于明亮与暗的中间,光影落在站在车旁的高大青年上,黑色衬衫,鼻梁架着银边眼镜,身上带着介于青年与成熟男人间的气质。不说话时这张脸确实是出色优越,让人可以因为脸带上完美的滤镜,觉得这会是一个完美的男人。

绝对想不到这人做过什么事情。

完美皮囊下藏着一颗极其疯狂的心。

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握着车门顶的手,衬衫衣袖半晚露出隐约布着青筋的小臂,握着车顶的动作又看到了那个小猫的纹身。

绅士举措与小猫纹身同时存在一个人身上,矛盾却又……

莫名的合理。

因为这人是陆北淮,一个令人害怕却又捉摸不定的存在。

宋且对上陆北淮眼镜底下注视的目光,见他是笑着的,怀疑自己已经羊入虎口,明明两个多月前他们还吵得那么厉害,现在又能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一拍即合。

他垂放在腿边的手下意识攥紧裤缝,沉默了会才开口:“陆北淮,我不想去。”

“理由。”陆北淮问。

“我觉得我们目前保持在工作上的状态是良好健康的,除了工作这一层,我们很难好好相处。”宋且实话实说,这也是他非常矛盾的地方。

如果不是因为陆北淮对他做过的那些事情,他也不至于会对这个人那么害怕。

当然他也知道陆北淮并不知道他已经不是‘宋且’,就算他之前一怒之下说过的话也未必会相信,可是他要怎么去证明自己不是‘宋且’,现在想作为自己而生活,又要怎么跟陆北淮解释他们之间已经存在着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信息差,好像怎么解释都显得他无法独善其身。

对于陆北淮来说‘宋且’就是记恨的人,现在却对他表露出另一种态度。

在这段时间里,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只要他来且淮资本分部,他的桌面都会放着一个保温杯,装着小米南瓜粥。

只要是他一表露出异常就会得到陆北淮的关注。

甚至每次一见面打完招呼后都会问他吃药了吗。

……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

就好像他刚来的时候那样,陆北淮也是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生活细节上的种种都表露出熟悉程度,绝不是一天两天就有的照顾人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