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始皇已至泰山,封禅启!(第2/2页)

“这我们的一位长辈……”

严煌接过话岔:

“我和小瑶、小丰都来自一座村子,不过我常年在山野中修行,偶尔回村一趟……真要说起来,我比他俩还大个几千岁。”

‘噗!!’

刘邦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猛地站起身来,惊道:

“几千岁……您是仙人?!”

严煌云淡风轻的笑了笑:

“算是吧,对了,敢问阁下名讳?”

说着,他慢悠悠的饮茶。

“小人刘邦,字季,沛县人士,方才不知仙人当前,若有冒犯之处,还望仙人……”

‘噗!!’

严煌一口茶水喷了出来,震惊抬头:

“你是刘邦??”

刘邦迷茫的眨巴眨巴眼睛,懵道:

“小人的确是刘邦……仙人认得小人?”

严煌剧烈咳嗽了片刻,朝着张继丰和王之瑶投去怪异的目光,

他心头嘀咕,这俩小家伙倒是好运道,居然和这位相遇相识……

半晌,严煌呵呵一笑:

“吾有一故人也唤此名,故而有些讶异罢了。”

顿了顿,他轻轻做引:

“落座吧,你我既皆是来暂居的客人,不必如此拘谨多礼,主人家是这位。”

说着,严煌指了指老农。

刘邦闻言连忙做了个礼,小心翼翼的落座,大气都不敢喘。

一旁张继丰和王之瑶面面相觑,这位若真是历史中的‘汉高祖’,看来历史也没记载错,汉高祖早年不过是个寻常地痞流氓,无气魄,无胆识……

片刻,严煌冲着两人使了个眼色,旋而岔开话题:

“老李,不让小玄进来歇歇?大热天的,他在外头翻了许久田地了。”

笑吟吟看着一切的老农打了个哈哈:

“不必,让那孩子多磨砺磨砺,他进步太快,根基没有从前稳固了。”

“没有吧?”严煌纳闷道:“我教他的淬体法他都还没正式开始修行……话说老李,你知道啥叫根基吗?”

说着,他逗乐开口:

“根基这玩意,可不是晒太阳和翻田能得来的。”

老农腼腆一笑:

“俺就一个耕地的,哪懂什么修行?不过是想当然罢了。”

“也是。”严煌哈哈一笑,而张继丰和王之瑶则都好奇的朝着屋外那个身影投去目光,

王之瑶若有所思开口:

“严叔叔,您莫非打算收徒弟?”

“倒是没这个打算,赠一场缘法,替那孩子开修行之路罢了,到底能不能窥见成仙路,窥见长生,还要看他日后。”

“这样吗?”张继丰颔首。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起来,没多久彻底日暮,皓月当空,这一处茅草屋也平静了下来,

唯有戴着青铜面具的少年还在外头挥舞着锄头。

老农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旁,轻声道:

“大日压身,烈阳灼体后,是皓月洗心,月华割落。”

“好。”陆煊轻声回应,旋而发出闷哼。

他察觉到当空皓月忽然变得凶险了起来,柔柔的月光化作锋利刀刃,钻入躯壳,刮骨裂体,甚至将一粒粒细胞都切割为二,但一切旋即又自然愈合,紧接着继续被割裂,周而复始。

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陆煊咬紧牙关,并未再出声响,只是一边挥舞要比整个泰山还要沉重的锄头,

旋而,他察觉到有月华化作流水,涌入自身精神深处,流水暴涨成大洪,冲刷魂魄与真灵,

身与魂的双重苦痛加具,陆煊默默忍受着,不言不语。

“善。”老农颔首:“如我之前所说,你进境太快,根基已不如从前稳固,这一次,我替你稳固根基,日后要注意。”

“多谢老师。”陆煊发出微弱的声音,不动用法力和道理,费劲全身力气,将比泰山还沉重的锄头举起又落下,周而复始。

这一晃,又是一整个晚上。

次日清晨。

王之瑶从茅草屋中走出,看着迎朝阳锄地的青年,纳闷道:

“小哥,你怎的锄了一夜的地?修行不是这样的。”

“我无碍。”陆煊笑着回应。

王之瑶想了想,走上前,笑道:

“严叔教了你一门炼体法门,我在此借居,也是缘法,我教你一门养气法,如何?”

“那我教一门炼神法?”张继丰此时亦笑着从茅草屋中走出,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青年:

“如此,小哥你得精、气、神三法,也算是可以真正踏上修行路,我观小哥你运道不错,日后未必没有一番作为。”

张继丰说的很诚恳,在他看来,这个原本或要锄一辈子地的青年,结果却先后遇见自己等人,得了修行法,有了跃龙门的机会,这便是运道非凡。

王之瑶轻笑点头,旋即想起什么似的,好奇问道:

“对了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陆煊忍受着数百大日的重压,举起锄头,笑答:

“我叫玄黄。”

王之瑶、张继丰同时一愣,玄黄?

姓玄?

后者啧啧称奇:

“这名字有些大啊……小哥你未必能承的住,日后最好还是换一个名字。”

陆煊笑了笑:

“不必了……”

话还没说完,忽然。

‘呜!!!’

远处传来层层叠叠的号角声,惊起来云雾翻又滚,波及万里又千里。

严煌、刘邦都从茅草屋中匆匆走出,连同王之瑶和张继丰二人,一并朝着远方眺望了过去。

“来了!”刘邦目光晶亮。

在远处,有黑甲士卒连绵若长龙,有帝辇当先,伴随震天的号角声和漫天庆云华盖,一杆杆玄黑龙旗迎风猎猎!

大势若潮,汹涌连绵,帝辇深深,威严密布。

第十日,始皇已至泰山,为封禅。

带着青铜面具的青年此时亦放下了锄头,轻吐浊气,似在感慨,凝视着那一方帝辇。

小政,长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