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加钱(第2/2页)

他是真不知道。

老实说,过去的日子并非没有快乐,他们也曾心口贴心口,肉滚着肉。可走到离婚这一步,再确凿无疑的爱也被风蚀得七零八落。夏归楚已经没有多少信心,敢说自己多么了解曹南宗,多么笃信对方心房敞开,只由他居住。

他只知道那时的自己每当有一丝怀疑,就会想尽办法让曹南宗那东西立起来。持明教并不反对性,某些情况甚至还很鼓励,但非特定场合做爱不在其列,那是明确违背教义的堕落行径。

尤其是曹南宗这样的身份,做这档子事会被许多双眼睛盯着,要算好天时地利,要沐浴焚香,要心境平静、虔诚、无杂念,连姿势都有严格规定。

那根本不是情人之间爱意和身体的交融,只是一种古怪的修行。

夏归楚讨厌那些条条框框,他用自己的肉身勾引,玷污这种修行,有时不分场合,有时不知节制,他只要曹南宗,不要什么超越人欲的升华。

攀上极乐时人总会变得格外脆弱,夏归楚也不例外,他浑身热汗,瘫软地被曹南宗抱在怀里,恍惚间还记得似乎问过男人,自己是不是治愈隐疾唯一的药。

曹南宗吻他的唇,咬他后颈的腺体,无法像Omega那样注入信息素也无妨,白檀香和白兰地纠缠一体的味道太迷人,让他久违的疯狂,下面的冲撞凶狠得完全不像不行。

“是。”曹南宗说。

床榻上的情话,夸张起来很让人害臊。是不能当真的。

他想证明自己对曹南宗是特别的,但或许用性去证明爱,是误入歧途,或许曹南宗早就腻烦他这个俗人,只是人家是圣人,不会拒绝也不忍伤害。

爱和性是两回事,夏归楚不会再混为一谈。

这晚从江边回到家后,夏归楚又失眠了。

直到后半夜,夏归楚恍惚看见自己眼皮上跃起光点,好似锁罗江上粼粼的波光,光点流淌到如缎的青丝上,变成柔软的光带,变成极地的极光,似那人裙角般翻飞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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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两个男嘉宾点一首《难念的经》:

笑你我枉花光心计

爱竞逐镜花那美丽

怕幸运会转眼远逝

为贪嗔喜恶怒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