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遇(第3/5页)

“没有,先生。我同局里的安全部门没关系。”真得为此多谢上帝。

“噢,使用过了。”巴兹尔爵士停了一会儿,接着说:“这主意真简单——又真高明!然而又保存了文件的真面目。您的报告几乎所有细节都同我们去年的一次调查相符,他们告诉过您吗?”

“没有,先生,他们没告诉过我。就我所知,我写的所有文件,材料都来源于我们自己。”

“那么您完全是自己搞出来的啰?了不起。”

“我有什么地方弄糟了吗?”瑞安问将军。

“您应当对那个南非人多留点神。当然,这是我们管的,可能您也没有充足的情报去搞。目前我们正密切注意他的行动。”

瑞安喝干了酒,心里想着这件事。关于这个马丁斯先生,已经有许多情报……有什么地方疏忽了?他无法打听,现在不能打听。但他可以问问——“南非人是否……”

“我想他们同我们的合作现在不如以前了,而依立克?马丁斯先生对他们是相当有价值的。您知道,他不责备他们,而且的确有办法搞到他们所需要的军事装备,这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了他的政府想施加给他的压力。”霍姆斯指出了这一点,“还要考虑到以色列同他们的联系。他们常常偏离轨道,但我们——秘密情报局和中央情报局——为了更多的共同利益要去大大地搞一家伙。”瑞安点点头。以色列的保安部门命令尽可能多地获得收益,这偶尔会和同盟者的愿望背道而驰。我记得马丁斯的各方面联系,但我肯定疏忽了某些重要的……是什么呢?

“请别把这当成批评。”查尔斯顿说:“作为首创,您的报告很好。中央情报局肯定要让您回去。象这样使我睡不着的报告太少啦。要是投别的事,您大概还可以教他们的分析员如何写报告。他们肯定问过您愿不愿意留下吧?”

“问过的,先生。我认为对我来说这并不好。”

“请再考虑一下。”巴兹尔爵士温和地建议道:“这个乙级队也是个好主意,那形式就象七十年代的 B代表队。我们也这么做的——把外面的一些会员吸收进来——对来自正常途径的大量材料进行新的分析。你们的新任局长穆尔是个真正呼吸自由空气的人。干才。非常精通业务,但他丢得太久了,少了些新点子。瑞安博士,您应该是他们当中的一员。您属于这个事业,年轻人。”

“我不太敢肯定,先生。我的专业是历史和……”

“我也一样。”霍姆斯说:“什么专业无关紧要。在情报业务中我们看思路是否正确!您表现出了这一点。噢,对了,我们不能对您强求,是吧?要是阿瑟和詹姆斯不再劝您,我将会感到遗憾。一定要再考虑一下。”

我会的,但瑞安没说出来。他沉思着点点头,顺着自己的思路去想。我喜欢教历史。

“当代的英雄!”另外有个人来到他们中间。

“晚上好,乔弗。”查尔斯顿说:“瑞安博士,这位是外交部的乔弗?瓦特金斯。”

“就象内政部的戴维特?阿希利?”瑞安同那人握手。

“事实上我大部分时间是在这儿。”瓦特金斯说。

“他是外交部和王官的联络官,处理简报,涉猎外交议定书,一般来说,给自己弄点麻烦事儿。”霍姆斯笑着说:“这样有多久了,乔弗?”

瓦特金斯皱起眉头想了想,“刚满四年,我想。看来倒还象是刚开始干。这不象别人想的那么充满魅力。我主要是想拿着装公文急件的盒子,躲到角落里去。”瑞安笑了笑,他想象得出来。

“瞎说。”查尔斯顿表示不同意,“外交部里脑子最好使的就有你一个,要不他们也不会留你在这儿啦。”

瓦特金斯做了个为难的手势。‘够我忙的。”

“这倒是的。”霍姆斯说:“你好几个月没去网球俱乐部了。”

“瑞安博士,王宫的工作人员要我代表他们向您表示感谢。”他懒洋洋地说了一阵子。瓦特金斯比瑞安矮一英寸,近四十岁,黑头发修剪得很整齐,两鬓微霜,皮肤白得象许久不见阳光。他一看就象个外交家。笑起来完美无缺,一定是对着镜子练习过的。这种微笑表示各种意思,也可能什么都不表示。

“乔弗可是位分析北爱尔兰形势的专家。”霍姆斯说。

“谈不上专家。”瓦特金斯摇摇头说:“我是一九六九年开始在那儿的,那时我还在军队里,是个副官——呃,现在那活儿可难干啰,是不是?瑞安博士,您认为我们应该如何解决英国和爱尔兰之间的问题?”

“三个星期来,大家一直在问我这个问题,瓦特金斯先生。我***怎么知道呢?”

“还在寻找解决办法,乔弗?”霍姆斯问。

“正确的解决办法来自爱尔兰以外的地方?”瓦特金斯说。眼睛望着瑞安。

“我可没有主意。”瑞安说:“即使别人有,您怎么会知道呢?记住,我是教历史的,不管这个。”

“如果只是位历史教师,这两位肯屈尊俯就?”

“我们想知道他是否如报界所说,替中央情报局工作。”查尔斯顿答道。

杰克得到了暗示,瓦特金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该知道他过去同中央情报局的关系——这样他自己是无法弄明白的,瑞安提醒自己。不管怎么说,规矩就是规矩。瑞安想起来了,我为什么要拒绝格里尔,原因就在这里。这些愚蠢的规矩,这个那个的都不能对外人讲,连妻子也不能告诉。安全,安全,安全……废话!是的,有些事情应该保密,但要是连一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去发挥其作用呢——而不能发挥作用的秘密又有什么用?

“您知道,回安纳波利斯该多好,至少学生们相信我是教师。”

“说得对。”瓦特金斯点点头。秘密情报局的头子在问你有关特拉法加广场的事呢,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瑞安?自从一九七二年离开军队到了外交部,瓦特金斯常常玩外交人员玩的游戏:捉摸谁是暗探。从瑞安这里得到的信号是混杂的,这使得游戏更有意思了。瓦特金斯爱玩游戏,各种各样游戏都爱玩。

“乔弗,你现在忙些什么?”霍姆斯问。

“是指业余时间吧?我尽量设法看些消遣的书。刚开始第二遍看《佛兰德的女人》”

“真的?”霍姆斯问道:“前几天我刚开始看《鲁滨孙漂流记》,轻松脑子的好办法是去看名著。”

“瑞安博士,您看名著吗?”瓦特金斯问。

“过去常看。这是耶酥会的教义,还记得吗?他们要你读陈年皇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