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必由之路(第4/6页)

“真滑稽。”它并不滑稽,但是主管也明白了。

“要我让人去核实下吗,将军?”

“好主意。”麦克斯韦点头了并且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十分钟后,一个空军秘密警察的军士从警卫室开车去收集五角大楼高级官员想要的住址信息。院子里的标志上写的是C?P?波杜尔斯基,美国海军,画着一对机翼。

军士只有二十三岁,并且和高级军官没有太多的接触,但他必须按命令来看看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晨报在台阶上;在车棚有两辆汽车,其中一辆的挡风玻璃上有五角大楼出入证,他就知道海军上将和他的妻子是住在一起的。他鼓起勇气,敲门了,轻轻地,却没有人来开门。他按下了门铃,也一样。年轻的士官感到很惊奇。

整个基地是有严格的管理的,在规定下,他有权在这里进入任何房子,并且他还有了上级的命令,他的中尉也许也会支持他。他打开了门。没有声音传出来。他察看了一楼,没发现什么,将军从昨晚上开始一直不在那里。他打了几次电话也没有人接,这时他只决定上楼去。他上去了,用他的白色的皮革制品手枪皮套上的一只手……

海军上将麦克斯韦二十分钟以后赶到了。

“心脏病发作,”空军医生说。“可能当时正在睡觉。”

他的妻子则不是这样,她躺在他身边。她曾是一个漂亮的女人,麦克斯韦记得,因为儿子的死而垮了下来。半杯水放在一块手绢上,以保护木制的黑色桌子。

躺在她丈夫的身边之前,她甚至把药瓶的盖子还拧了回去。他看了看木制的衣架。

他的白衬衫挂在那里,准备以后在天国里穿上,缎带上有许多金质勋章,最高的是淡蓝色的,与五个白星勋章排在一起。他们曾在一次会议上谈论退休的计划。麦克斯韦似乎不感到十分意外。

“上帝仁慈。”他说,这是黄杨木行动的唯一的善终者。

我在说什么?凯利自问,开车通过大门。警卫严格地检查了他,不管他有没有通行证,或许想知道机构为什么会请来这种人。他在来访者的车位上停好车,这个地方比工作人员的还好一些,似乎稍微有些奇怪。走进大厅,凯利遇上一个军官,并且被领到了楼上。现在它似乎更不吉利,与陌生人一起走过这单调和普通的走廊,但是这仅仅是因为这幢大楼准备成为一个给那些不确定自己是否有罪的灵魂使用的忏悔室。他没来过华特的办公室。它在四楼,令人惊讶地窄小。凯利已经认为这个男人是重要人物-并且尽管他实际上是,他的办公室至今却还不是很相称。

“你好,约翰。”海军上将葛莱说,他还在为一个半小时前从麦克斯韦那里得到的消息感到苦恼。葛莱让他坐下,并且关上门。葛莱正在吸烟,这使凯利烦恼了。

“欢迎回来,克拉克先生。”将军说。桌上有一份华盛顿邮报,凯利惊奇地看到桑摩西城的新闻登在了头版上。

“是的,长官,我知道你会这样说的。”两个人的心里都很矛盾。“你叫我回来干吗?”

“我在飞机上告诉过你了。显然你的行为阻止了俄国人的计划,救了我们的人民。人们都应该像你这样思考事情。我这里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你。”

“干什么?”

“我们让你去做的事情。”华特答。他的心里有想法了。

“我连大学都没上过。”

华特从桌子上推过来一叠厚厚的资料。“这是从刘易斯送来的。”凯利认得这些表格。这是他在海军服役的全部记录。“你早就应该拿到了大学的助学金。你的智力分数比我想像中的还高,你的语言能力比我还好。詹姆斯和我可以放弃对学历的要求。”

“海军十字章是永恒的,约翰。”葛莱说。“你做的事情,帮助开展黄杨木计划,然后在战场上继续,这些事情也是永恒的。”

凯利的本能在反对着这件事。问题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做什么。于是他打算向某人说明白。

“有一个问题,先生。”

“说。”华特说。

凯利按着桌面指着上面的标题说,“你先看看这个。”

“看过了。有人为世界做了好事。”将军轻轻地说。他看着凯利的眼睛,声音变得锐利起来,“说下去!克拉克先生。”

“这是我干的。”

“你说什么?约翰!”葛莱说。

“文件不在,先生。”档案办事员在电话里说。

“什么?”赖安说,“我这里还有几张复印件。”

“等等,我叫主管过来。”电话的声音停下了,这使侦探开始厌烦起来。

赖安一脸苦相地望着窗。他打电话给刘易斯的中央军事档案馆。关于军人的所有档案都在那里,被严密地保管着,人的天性是好奇心,这些档案对警探来说是十分有用的,赖安曾多次在这里查过资料。

“我是厄玛。劳利比斯,”一阵电子的唧声后传来一个嗓音。警探的脑子里有了这样一个形象:一个胖胖的白人妇女坐在堆满早该在一周前完成的工作的桌前。

“我是赖安中尉。巴尔的摩市警署。我需要一份人员档案……

“先生,这儿没有。我的职员给我看过记录了。”

“什么意思?你不应该是这样核对文件的吧?”

“先生,不是那样。这里有几个盒子,那些资料就放在其中之一。它们被带走了。应该会还给我们的,但我不知道是何时。”

“谁借的?”

“我不能说。”声音变得有点紧张。资料不在了,在还回来之前就不归她管了。

“我有法庭的命令,你知道的。”这一招经常管用,有些人比较怕事。

“你有这个权利。还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先生。”她是不太怕这些吓唬的。

电话是从巴尔的摩打来的,远至八百公里外的法官文书看起来不太管用。“你有我们的邮件地址吗?”

当然,他不想告她。他还请不动一个法官来处理这件事。处理这种事,礼貌比命令更行得通。

“谢谢,我还会打电话来的。”

“祝你愉快。”这句祝愿只是一个档案管理员今天可有可无的一个乏味工作。

不在了,为什么?谁呢?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疑点,赖安已经知道了一些,他不知道是否能全找出来。

“这就是他们对她干的事情。”凯利对他说。这是他第一次把这一切都大声地说了出来,他把医检报告说得十分详细,就像有人在耳边念给他听一样。“因为她的背景,警察不太重视这个案子。我救出了两个女孩,一个被他们杀了,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