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掩盖(第2/4页)

“书记先生,如果你认为把我的国家的每一座城市,每一座房屋都变成象你现在那炉中的火焰的能力……”

“我的国家也一样,瑞安。”纳尔莫诺夫说道。

“是的,阁下,你的国家也一样,而且还有一帮其他国家。你能杀死我国几乎每一个平民,而我们能屠杀你们国家里几乎每一个人,这都在你拿起电话——或者总统这样做之后六十分钟或更短的时间内。然而我们把这叫成什么?我们叫它‘稳定性’。”

“这是稳定性,瑞安。”纳尔莫诺夫说道。

“不,阁下,我们使用的技术名称是MAD〔缩写字意即疯狂的意思。——译者〕:‘相互确保毁灭’,它甚至有点文法不通,不过倒是够准确的。我们现在的形势是疯狂的,是这样,照说它该是聪明人想出来的这一事实,并不能使它看起来更加切实明智。”

“它很管用,不是吗?”

“阁下,为什么让成亿的人离死亡不到一小时是致稳的?为什么我们把那些可能保护这些人的武器看成是危险的?这是不是搞反了?”

“但是如果我们永远不使用它们……你以为我的良心能忍受这样的罪恶?”

“不,我想任何人都不能,但是有人可能会把事情搞糟。他在事后一个星期也可能打掉自己的脑瓜,但那对我们其余人大概有点儿迟了。那些该死的东西就是太容易使用了,你按下按钮,它们就飞了,因为没有任何东西来挡住它们,它们可能生效。除非有什么东西挡着它们,没有任何理由认为它们不会生效。并且只要有什么人认为它们可能生效,就太容易使用它们了。”

“现实些,瑞安。你以为我们真能使我们摆脱原子武器吗?”纳尔莫诺夫问道。

“不,我们永远不能摆脱所有的武器。我知道这点。我们双方总会有沉重打击对方的能力,但是我们可以使那个过程比现在的繁复些。我们可以再给每人一条不按按钮的理由。那不是减稳的,阁下。那正是好见识,那正好又是件保护你的良心的事。”

“听起来你象是总统。”这句话是含笑说出的。

“他是正确的。”瑞安回之一笑。

“我必须眼一个美国人争论就够糟的了,我不愿跟另一个争。你们将拿格拉西莫夫怎么办?”总书记问道。

“因为明显的原因,将会很秘密地处理这事。”杰克说道,希望他是正确的。

“如果他的叛逃公诸于众,对我的政府会是极其有害的。我建议他死于一次机毁……”

“如果允许的话,我将向我的政府转达这个意思。我们也能把费利托夫的名字保持在新闻界之外。宣扬这事我们也得不到什么东西。那只会使事情复杂化,对你的国家和我的都一样。我们都要武器条约有进展——我们双方都可省那么多钱。”

“并不是那么多,”纳尔莫诺夫说道:“在双方的国防预算上只是几个百分点。”

“在我们的政府中有一个说法,阁下。这儿十亿,那儿十亿,很快你就是谈论着一笔大钱。”这给杰克赢来了一声大笑,“我可以问个问题吗,阁下?”

“问吧。”

“你会拿你们那边的钱来干什么?是期望我来解决这个谜的。”

“那么也许你能给我提些建议。是什么使你认为我知道?”纳尔莫诺夫问道。他站起来,瑞安也跟着站了起来,“回你的大使馆去。告诉你们的人,这事永不公开对双方都更有利。”

半个小时后,瑞安乘车来到大使馆的前门。第一个看到他的是一个海军陆战队上士〔海军陆战队负责保卫美驻外机构。——译者〕。第二个便是坎迪拉。

由于北海上空的顶风,那架VC-137晚了十分钟才降落在香农。地勤组组长和另一个军士招呼着旅客们从前面离机,当全部旅客都离开后,他们回来打开后舱门。当照相机在主候机楼里频频闪光时,舷梯展开伸向“波音”的尾部,四个人穿着美国空军士官的风雪军大衣离开了。他们进入一辆轿车,被开到客运终端的另一头,他们在那儿上了第八十九军事空运联队的另一架飞机,是一架VC-20A型,是“湾流”-III型行政勤务喷气机的军事变型。

“你好,米沙。”玛丽·帕特·弗利在舱门口迎接他,然后把他带到前面。她以前没有吻过他。她现在补偿了这点,“我们有吃的喝的,再乘一架飞机回家去。来,米沙。”她扶着他的手臂,领他到他的位子。

离他们几呎远,罗伯特·里塔〔中央情报局行动副局长的名。——译者〕在迎接格拉西莫夫。

“我的家人呢?”后者问道。

“安全。我们两天之内让她们到华盛顿。她们这时正在公海上的一艘美国海军舰艇上。”

“我应该谢谢你。”

“我们指望你合作。”

“你们很幸运,”格拉西莫夫评论道。

“是的,”里塔表示同意,“我们很走运。

第二天,大使馆的车把瑞安载到谢列米季也沃机场去赶乘“泛美”公司“波音”七二七航班到法兰克福;他们提供给他的机票是旅游等级的,不过瑞安把它提级到一等舱。三小时后他转接上了一架飞往杜勒斯〔华盛顿市的国际机场。——译者〕的“波音”七四七,也是“泛美”的。他一路上的时间大都是在睡觉。

邦达连科视察了屠杀现场。阿富汗人扔下了四十七具尸体,有迹象表明还有很多。阵地的激光总成只有两台没被损坏。所有的车间都被毁坏了,再加上礼堂和单身宿舍。医院基本完好,住满了受伤的人们。好消息是他挽救了四分之三的科学家和工程人员,以及几乎所有他们的家属。已经有四个将官在那儿跟他讲他是何等的英雄,许诺着勋章和提升,但他已经得到了唯一重要的报答。援军一旦到达,他就知道人们已经安全了。现在他只是在公寓楼的楼顶上观看着。

“有很多工作要做。”一个声音说道。上校,即将是一个将军,转过身来。

“莫罗佐夫。我们还有两台激光器。我们能够重建车间和实验室。一年,也许十八个月。”

“大概是那样,”这位年轻的工程师说道:“新反射镜及它们的计算机控制设备至少要花那么长的时间。上校同志,人们要求我向……”

“那是我的本分,工程师同志,我也要救我自己一条小命儿,记得吗?这再也不会发生了:从现在起我们将有一个营的摩托化步兵驻扎在这儿,是从一个近卫团派来的。我已经确定了这事。到夏季时,这个设施将象苏联境内任何一个地那样安全。”

“安全?这是什么意思,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