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皇城司之忧

“气死我了!”

东客房夫妻恩爱郎情妾意,西客房皇鸿儿却恨不能摔君儿一跟头。

君儿见皇鸿儿生气不似作伪,忙小心问道:“怎么了嘛?”

皇鸿儿怒道:“这样的男人,你还整天说他好,我看你也是个没眼珠子的!”

君儿听闻此言,知道事关林宁,便笑道:“小姐何时为了其他男子这般动过气?可见小郎君还是与众不同的。”

皇鸿儿啐道:“他是与众不同,竟想拿我当马骑,让我背负他去临淄!”

君儿闻言也瞠目结舌起来,想洗地都不知道该怎么洗地。

岂有此理?!

哪有以女人为马的道理!

“小姐,咱们不和他好了,太过分了!”

君儿气鼓鼓道。

皇鸿儿没好气白她一眼,道:“什么时候好过?”

君儿闻言仔细想了想,不由气馁起来,原来一直是她剃头的挑子一头热,郁闷道:“那小姐,我们该怎么办?离开这里吗?”

皇鸿儿无奈一叹,道:“还能怎么办?”

君儿“噌”的一下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皇鸿儿道:“小姐,你……你你……”

皇鸿儿哼了声,道:“相比九劫不灭身要遭受的罪过,给他当一次马,又算得了什么?只是,早晚让他还回来!”

君儿同仇敌忾道:“对!等小姐破了第九劫身,让他日夜给小姐当牛做马!”

只是话虽这样说,可想起来堂堂圣教圣女要给人当马骑,君儿还是好羞耻……

……

“咦,小宁你这样看我作甚?难道咱们哪里做差了?”

青云寨黑棍天团从榆林城满载而归后,就急匆匆的来到了龙门客栈报喜。

可是迎来的,却是林宁一张不善的脸。

林宁哼了声,道:“这等小事,什么时候汇报不行,非赶这一会儿?”

心里惋惜不已,刚才说了多少好话,才哄的田五娘软了心,愿意尝试一下新的飘逸技术,谁知就被这群杀胚给打断了。

今夜再想有突破,怕是难了。

林宁能有好脸色才怪!

听他这般说,胡大山、周成等人登时不乐意起来。

林宁表现的虽然惊艳妖孽,可在他们眼里始终也只是他们大哥的儿子,自家子侄。

吹这般牛皮,就太过了些,也太糟践他们了。

要知道,那可是五颗龙髓米!

按传说价,一颗龙髓米就顶一百斤龙血米,相当于过于青云寨一年的收成。

如今动了动嘴皮子,就要出了五颗,相当于过去五年的收益。

实际上远不止,因为龙髓米的价值根本不是龙血米能比的。

效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样大的收获,在林宁口中居然只是小事?

“小宁,行事不可骄躁。就算近来你出谋划策建功颇多,可也不可生出狂妄之心才是。”

方林耐心教诲道。

林宁敷衍的点头应下后,问道:“没事的话,三叔你们就先回去歇息吧,都这么晚了,我没所谓,可你们一个个老骨头一把,别熬的太狠了。”

“臭小子!”

一群过来人终于明白过来林宁什么意思了,一个个意味深长的看着林宁和田五娘笑骂了声。

不过,也真不能再当恶客了。

将龙髓米交给林宁,又说了已经将那卫庄四人的家眷弟子带回后,便匆匆离去,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娘子……”

等方林等人终于走后,林宁立马变了脸色,笑眯眯的看着田五娘。

然而已经清醒过来的田五娘却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竟凭空而起,盘坐在一张小几上,两把神剑围绕着她,缓缓旋转起来。

见此,林宁颓丧低头,仰倒在床榻上。

不过,田五娘见他这般失望,忍不住心头一软,两把神剑因剑主乱了心神,纷纷落地。

原本躺在床榻上挺尸的林宁听到动静,眼睛瞬间一亮,“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看着羞恼嗔视过来的田五娘,发出了不和谐的笑声……

……

翌日清晨,天微凉。

然而林宁却是神清气爽,看着盘膝坐在小几上的田五娘,只觉得美不胜收。

不过,一大早也不能清静。

林宁还未有反应,田五娘却是睁开了眼睛,凤眸含威的看向了窗外。

两把神剑纷纷归鞘,这般动静,让林宁眉尖一挑,站起身顺着田五娘的目光看向窗外,就见昨日离去的琅琊罗氏老头子又来了。

身边还带了一个好大的胖子,和三个大口袋。

见到口袋后,林宁眼睛一亮。

看他这般模样,罗珍抽了抽嘴角。

他一旁的姚广时也纳闷:这就是姜太虚拜为半师的人物……

好在再看去,林宁已经满面书卷儒雅气,好似方才的贪婪只是假象。

“有朋自远方来,何不进屋吃盏茶?”

林宁遥遥做了个请之礼后,温言说道。

与昨日人家空手而来,完全是两种态度。

见田五娘起身要准备,林宁笑着按下她的肩头,道:“今日不用娘子出面,有我足矣。”

田五娘眼睛中流露出担心的神色,林宁却俯身在她唇边轻轻一吻,道了声:“放心。”

……

“去喊四叔,让他去将罗荣取来。”

一楼客堂,罗珍听到一个“取”字,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又沉了一分。

昨夜带着几百斤龙血米,外加几百斤胖子,奔波了几百里,以他的功力,虽谈不上什么吃力,可也觉得郁闷。

没想到如今连龙血米都送来了,这青云寨的混帐小子,仍拿罗荣当犯人。

他哼了声,道:“小子,你留着于明在这里作甚?于家是真正诗礼耕读之家,安贫乐道,也拿不出多少龙血米来。不若交给老夫一并带走。”

林宁提醒道:“老丈,一码归一码。”

这是提醒一份账单算一个人,让人家加钱呢。

罗珍怒道:“不识好人心的混小子,你当老夫是想占便宜不成?再怎么说,于明也是稷下学宫的弟子,而是经魁魁首之一。就算犯了大错,也该由稷下学宫来处置。你将他扣押在此,早晚惹祸。老夫告诉你,昨日那宋思成为楚国皇城司派往我大齐公办的宗师,昨夜老夫让你们剑下留人,是看在小南那丫头,还有姜太虚半师礼的份上,你们不识好歹非要杀,已经恶了皇城司,早晚会有一劫。难道还想连稷下学宫都恶了?”

周遭服侍的青云寨人听闻此言,一个个都变了面色,担忧不已。

林宁却奇道:“那名叫宋思成的老狗杀上门来,行事还那般下作,我们杀不得?老丈,昨日就算听了你的求情之言,放他一马,以你老人家的智慧,难道以为他会就此作罢?”

罗珍闻言不出声了。

会个屁!

楚国皇城司的人一个个仿佛都沾染了他们镇国功法《霸王鼎天神功》的霸气一般,行事最为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