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伊斯兰的反击与土耳其人征服埃及的行动(1127—1169A.D.)(第2/2页)

努尔丁保存实力,等待更适当的时机发起第三次行动。耶路撒冷国王阿玛里克的野心和贪婪,很快给了努尔丁出兵的机会,因为阿玛里克始终服膺一种错误的原则,那就是“对上帝之敌无诚信可言”。医院骑士的盟主要履行宗教的军事职责,鼓励他继续进军,君士坦丁堡的皇帝答应提供一支舰队,配合叙利亚的军队采取共同的行动。不讲信义的基督徒并不满足于劫掠和津贴,他们抱着热烈的期望要征服埃及。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穆斯林对于大马士革的苏丹有如大旱之望云霓,首相身处四面受敌的险境,只有屈从于举国一致的意愿。努尔丁似乎受到优厚条件的引诱,可以享有王国每年三分之一的岁入。法兰克人出现在开罗的城门前,但是郊区的古老城市在军队接近时起火燃烧,一场狡诈的谈判使他们受到欺骗,而且希腊人的船只无法越过尼罗河的障碍。法兰克人在充满敌意的国度保持审慎的态度,不愿与土耳其人作战。阿毛里只能退回巴勒斯坦,他的行动丧失公正的立场,也没有达成目标,只给他带来耻辱和谴责。

谢拉古完成了解救的工作以后,被授予地位崇高的袍服,很快他的袍服就沾染上了绍威尔派的鲜血。土耳其的埃米尔不辞辛劳,暂时担任首相的职务,但外来者的征服行动加速了法蒂玛王朝的灭亡。只要苏丹的信差带来一句话,立即完成刀不出鞘的改朝换代。哈里发的罢黜完全是因为本身的懦弱和首相的暴虐,当先知的后裔和继承人接受拉丁使臣很粗鲁的握手时,就是他们的臣民也感到脸红;当他呈送后宫妇女的头发时,臣民不禁流泪,这是悲伤和忧惧的象征,好引起大马士革苏丹对他的同情。努尔丁的命令和法学家的宣判,阿布伯克尔、欧玛尔和奥斯曼的圣名要用庄严的仪式予以恢复,公共的祈祷要承认巴格达的穆斯萨迪是真正的教徒领袖,阿里之子的绿色制服改成阿拔斯王朝的黑色。法蒂玛王朝最后一位哈里发阿德泽德只活了10天,在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前逝世也是一种福分。他留下的财富可以保证士兵的忠诚,平息信徒的不满。在后继发生的各种变革中,埃及再也没有背离穆斯林的正统教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