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教廷从阿维尼翁迁回罗马的行动及产生的后果(1355—1378 A.D.)(第2/2页)

他们的抱怨不是没有道理,对于可能的结果和目前的事实出现了很有力的证据:法兰西籍红衣主教有12名,超过法定人数的三分之二,完全控制选举,不论他们是否带有行省居民的嫉妒心,都不能就此认定他们愿意为一个外国的候选人牺牲自己的权利和利益,何况教皇落到外国人头上,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国了。在各式各样矛盾的叙述中,[406]对于群众的暴力不是过分渲染就是着墨不多,叛逆的罗马人产生违法犯纪的行为,完全出于古老特权的煽动和教廷再度迁移的危机。3000名造反分子手执武器包围秘密会议的议事厅,发出恫吓的喊叫声,卡皮托神庙和圣彼得大教堂响起警报的钟声。“两条路:死亡或是选出意大利籍教皇”成为一致的呼号,城内每个区部的12名方旗爵士或头目,用仁慈的劝告方式发出同样的威胁,已经完成准备工作要烧死顽固的红衣主教,如果他们选出山北高卢的臣民,很有可能无法活着离开梵蒂冈。同样的限制使得他们要弄假成真,用来掩盖罗马人和全世界的耳目。

乌尔班的骄纵和残暴构成一种更难以逃避的危险,他们很快发现这个暴君的真面目,他可以一边听着6位红衣主教在邻近一个房间的刑架上呻吟,一边在花园里散步,并背诵主祷文。他对他们的奢侈和恶行大声叱责的不衰的热情,似乎要把他们和他们在罗马教区的地位和职责联系起来。要不是他在最新的教职擢升上出现致命的延误,那么法兰西的红衣主教在枢机主教团将成为无所作为的少数派。完全是基于这些理由,以及希望能够再度越过阿尔卑斯山,他们才会表现出鲁莽的行为,破坏了教会的和平与团结,双重选举的功过现在[407]还在天主教的学院里争论不休。[408]民族的虚荣心而非利益在主导法兰西的宫廷和教士。[409]萨沃利、西西里、塞浦路斯、阿拉贡、卡斯蒂利亚、那瓦尔和苏格兰等国家,受到法兰西的榜样和权势的影响,全都听命于克雷芒七世;他逝世后,他们再听命于本尼狄克十三世。罗马和意大利、日耳曼、葡萄牙、英格兰[410]、低地国家和北方的王国,仍旧拥护之前选出的乌尔班六世;他死后由卜尼法斯九世、英诺森七世和格列高利十二世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