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南口冯军苦战(第3/3页)

七日昌平全线猛烈攻击,左右翼达山根南口正面,距国民军仅有里许,尚未克复,右翼系奉军第四混成旅,迂回虎峪山村后方。左翼系联军第十一旅,已达山根,迁回绕攻南口之右侧。张学良八日夜返京,九日赴前线督战。张宗昌亦有拟率卫队赴昌平说。

八月十四日下午二时南口镇被奉鲁联军攻下,此次西北军失陷南口原因有三:(一)西北军之守南口,原以十三陵白阳城等处为东西犄角,以前联军正面进攻,常受东西两路之夹击,陷于不利,自变更战略后,联军分三路进攻,左右两翼,先后将十三陵、白阳城等处西北军击退。中路占领龙虎台等要隘,右翼又抄出得胜口,进攻虎峪村,断南口后路。南口虽险,至此犄角尽失,三面受敌,不易防守。(二)联军进攻兵力在十万以上,守南口之西北军,仅郑金声、刘汝明等部三万余人,众寡不敌。(三)长城附近山洪暴发,军用桥梁多被冲毁,后方接济异常困难。有此三因,西北军不得不弃南口而退。当十一日联军严令猛攻时,西北军竭力抵抗,损失甚钜,延至十三日势不能支,遂一面在居庸关岔道等处布防,一面将南口守兵撤退,由刘汝明担任断后,十三日夜间与联军猛烈激战后,即陆续撤退。至十四日清晨,大队业经撤尽,仅留少数军队阻止追兵,并将重要工程加以破坏。闻自十一日起至南口攻下止,双方血战四昼夜,西北军死伤一万余人,联军方面死伤尤众,约在二万以上,此南口攻克之经过也。南口攻下之前数小时,虎峪村先为奉军占领,尤使西北军不得不向居庸、康庄、延庆而退。

奉鲁军以生力军两旅担任追击,而首先入南口者,则为奉军于珍部赵鸣皋之第三十七旅。其所恃则全在邹作华之重炮队也。据连日联军公布,十五日克横岭城镇边城,正面奉军达青龙桥,十六日午占康庄,又续进占怀来。直军方面,担任西路之田维勤部,前此迟回不进,但十六日亦电告克怀来。又谓纪旅占土木堡站,田已进驻怀来,马吉第部十七日晚入涿鹿,向宣化追击。谭庆林部十五日下午占延庆,别队占龙沙关,十七日占宁远,距张家口六十二里,张学良、韩麟春十六日通电,报告所部向宣化追击经过,谓西北军已在张家口备车,日内开始撤退。第一步退丰镇,第二步退平地泉,第三步退绥远,第四步退包头,然后渡黄河,一部退甘肃,一部退库伦。大同西北军亦向西退却。阎锡山十五日电告,已令各军由浑源、偏关、天镇三路猛攻。冀断京绥路西北军归路。吴俊升则派穆春任中路,万福麟任东路,汲金纯任西路。进攻沽源,大概此路西北军亦必在撤退之中。闻吴佩孚十六日电平凉张兆钾,希会甘军,集中皋兰,逐西北军出境。另由马福祥电诸马,出兵宁夏,阻冯军西退。盖今日奉直联军固以会师张垣为目的,而又不愿西北军退守绥远甘肃也。

十五年八月下旬国民军退守平地泉、包头。而宣化、张家口、大同、丰镇均在所谓讨赤联军之手。初,直军王为蔚部十八日占宣化,奉鲁联军亦继至。直军报告十九日下午入张口,奉军则谓二十晨进占张垣。实则西北军大队早于十六日由张口撤退,辎重无大损失。晋军十九日克大同车站及怀仁,进攻丰镇。奉军第九、第十两军亦沿铁路前进会师。阎锡山二十二日电告,傅师卢旅二十一日攻克丰镇,西北军既失丰镇,遂退平地泉。接平地泉在丰镇西北一百五十里,如联军再进攻,拟退卓资山扼守。又一说,则谓西北军以平地泉、包头、绥远为三道防线。讨赤军是否再行进攻,则不得而知矣。

八月二十六日晋军攻克平地泉。阎锡山发电请奉鲁联军不必再进,西北军事晋军足以了之。又二十九日电告,晋军克平地泉后,追击队二十八日克卓资山,进逼绥远。但奉联军开干部会议,追击西北军,决以包头为止。包头以西,交阎锡山、刘镇华办理。双方所争,绥远地盘。盖奉方除汤玉麟任热河都统外,已任高维岳为察哈尔都统,三特区已占其二,岂容放弃绥远。而阎锡山本有任商震为绥远都统以固门户之意,所以电阻奉鲁军之西进。张学良、韩麟春三十一日晨偕高维岳赴张家口,将再赴大同丰镇,而察啥尔属之各官,奉直又均有委派,京兆尹李垣则又向齐燮元索还京西琢州、房山、良乡、固安四县收税各权,保大之军民政权亦有问题。

国民军败退声中,冯玉祥十七日自莫斯科启程回国,廿九日已抵库伦、徐谦偕西北军代表李鸣钟、刘骥二十三日抵粤,徐出席中央执行委员会,报告冯在莫斯科,由徐介绍加入国民党。刘骥、李鸣钟提合作办法十三条,请委冯玉祥西北军总制,暂以总制名义,统制西北军。国民党中央党部乃于廿七日欢迎国民军加入党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