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2页)

岑之豌挂上电话。

她这不是怕楚幼清着急吗!看见热搜,胡思乱想!

杨嘉宝同仇敌忾,“怎么了?不给撤?——玛德,你还需要抬热度!垃圾经理,这个位置怎么来的,心里没点逼数?!”

因为和楚影后团队打架,岑之豌她们公司,进行了内部改革。

杨嘉宝道:“原来那个经理已经很垃圾了,现在这个,看来也没好到哪里去。”

岑之豌垂眸,刷开微信,只能硬着头皮,直接联系楚幼清,告知一声,报个平安。

楚幼清今晚有应酬,席间觥筹交错,她不似之前进退有度,说话的时候少,沉默的时候多。

庄书宣总裁坐在楚影后左手的位置,心情极佳,总感觉楚幼清有话要对他说。

楚幼清一个下午,被岑之豌气得头晕。

相亲那天,火锅店里,才发现岑之豌根本不认识她了,小时候她们在缅甸的点点滴滴,好似记忆清除,一片空白。

楚幼清站在走廊上,为这个事情,犹豫了片刻,疑惑得很。

但她原是不在意的,忘就忘了吧,现在特别介意,甚至生了恨气,小没良心的,你怎么能把我给忘了!

楚幼清太阳穴,阵阵发紧,冷柔的幼圆美眸,从来冰得漠然疏离,现在嗔怨怒意,尽数裹挟眼底,断断续续向外流溢,越发生动妩媚了些,夺目得让人挪不开眼。

楚幼清揉揉眉角,她怎么不情不愿了呢,这样的事情她都不追究……

美人嗔怒,庄书宣痴看良久,扯了扯领带,倾身关切地问:“幼清,你没事吧?是不是饮多了,头疼?”

楚幼清望去桌上的琼红,走神之间,如此自律的她,竟然多喝了大半杯!

楚幼清越发恼了,借酒消愁,失意买醉,根本不是她的风格!

欠身站起,果断离席,“我有电话。”

庄书宣还有下句,落在原位,“哎?……”

走到外场大厅,楚幼清双手微微捏紧手机,在想怎么与岑之豌开口。

哪有人敢对楚幼清大喊大叫,岑之豌就差指着楚幼清的鼻子。

楚幼清咽下这口气,扬起下巴,向耳后掖挽了一下柔长如海藻般的发。

还能怎么办,还不是自己选的……

先叫回家来再说。

楚幼清刚要拨号。

滴嘟!

岑之豌:【我没死!】

楚幼清望着屏幕,大概有十秒钟。

岑之豌能主动找她,她眸中抑不住的欢喜。

所以,这是什么。

挑衅?叫嚣?刷存在?

楚幼清开始佩服岑之豌的勇气。

楚幼清气得指尖哆嗦,发出:【那可太好了】

你活着才能收拾你。

转身回去,借酒消愁。

月黑风高,河滨大桥下,岑之豌没想到楚幼清会回复,匆忙看了一眼,安心备至,和杨嘉宝一同,将落水女孩扶到更加干燥的草地上。

杨嘉宝大惊,“你……你不会说话!”

玛德,谁这么缺德,逼得哑巴跳桥!

女孩穿着浅蓝色的白碎花连衣裙,湿漉漉贴在身上,抱膝不语。

岑之豌见她身高腿长,比例不错,想起杨嘉宝之前说的,什么外围一万五过夜,模特加5000,不禁暗示,“救护车快到了,有什么难言的地方,稍后一定要和警察说。”

女孩没动静,不愿沟通。

杨嘉宝拉过岑之豌,“啥情况啊?”

岑之豌摇摇头,“我看她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不像突发暴力事件造成的。”

杨嘉宝点点头,“哦”了一声,学习了,略放心,这才笑道:“你特么又把人家看过一遍……”

岑之豌回眸,“闭嘴。”

杨嘉宝不服,“你就有!”

两人一左一右,蹲在女孩身边守着,很快,医护人员携亮橘色的轻便担架,跑下山坡,热心围观群众,也有冲下来帮忙的。

岑之豌和杨嘉宝,乘乱离开,远远望见警察陪同女孩上了救护车。

岑之豌:“走吧。”

杨嘉宝跟上她,“阿嚏!哦,我外套没拿回来!”

岑之豌拉开车门,开暖风,“里面有东西没有?”

“没。”杨嘉宝捂住脸,“阿嚏!阿嚏!岑之豌,我们去泡温泉吧!不然我要感冒了!”

岑之豌去看时间,不早了,这么晚去找楚幼清,存心不让人睡觉。

再看看满身河泥水草,见不了人,“好吧。”

杨嘉宝对岑之豌投河这件事,意犹未尽,畅快地笑道:“玛德,吓死我,你下次先和我打个招呼!这还真是好人有好报,楚幼清又理你了,是不是?”

岑之豌抿抿唇,看向别处,窃喜,“别肉麻,开车。清清欺负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杨嘉宝踩油门,“臭美吧你!不要嘴硬!我不信!你现在的状态,楚幼清给你块糖,就能把你骗走了!

哦,对了,当初她没给你糖,你就被她骗走了!哈哈哈哈!你还怪谁呢!”

岑之豌无语,你这个损友没有一点立场,万恶的砌墙派!

杨嘉宝开始憧憬温泉酒店里的好吃的,还有漂亮的老板娘。

岑之豌拿起电话看了看,是一个未知号码,对杨嘉宝道:“你给我订一份……寿喜烧就行了。配两个生鸡蛋,蘸酱。”

杨嘉宝戴上蓝牙耳机,预订房间和菜肴酒水,“好~”

岑之豌本想挂断,诈骗电话、广告电话,太多,但楚幼清愿意回她消息,给她机会,她好高兴,所有的人都值得一个机会,“喂?没钱,不买。”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豌豌,是我。梁燕。”

梁燕是岑晓秋局长的四位机要秘书之一。

岑之豌笑容挂到脸上,惊喜,“燕姐!好久没联系,你这是新号码?”

梁燕语速很快,“对,我用私人号码打的。”

岑之豌抖抖发梢上的水,摘去肩膀上的草叶子,习惯性狡辩,“这么晚没休息,我可什么都没干。”

梁燕贴紧话筒,“豌豌,你听我说,你妈受伤了,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