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岑之豌去扶白律师, 搂搂腰。

这个白律师也不是吃素的,一双薄淡纤瘦的手,马上勾紧岑之豌娇嫰脖颈, 身段柳条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鞭子抽进岑之豌怀里。

反正楚幼清目力所及,就是这样一幅感人至深的画面。

离婚就离婚吧,有人勾搭上了离婚律师??

这可真是一点都不浪费,这可不是女鬼缠身了吗!

又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还没离婚就这样, 以后真的离了婚, 可怎么得了!我还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楚幼清体会很多,得出一个结论——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她下意识挽动袖口, 电梯内的气氛,变得危险而巨大。

岑之豌“呯”一声, 双手终于牢固地抵住, 将白律师整体壁咚在墙上,为彼此找到站立的重心。

岑之豌都没有壁咚过楚幼清,除了做.爱.时, 把楚幼清往墙上扔。

楚幼清记得很清楚, 谁也别想糊弄她。

楚影后深吸了一口气, 冷眸中燃烧起冰火, 心弦紊乱不堪的发疼发疯, 几乎要拎起岑之豌的后领,将妹妹拖转回来, 热吻痛咬, 狠狠惩罚一番后, 掷在景观电梯的玻璃上,拍扁了,然后撕光小罪人所有的衣料,继续狠狠地惩罚……

对,就当着其他女人的面!

必须哭给楚幼清听!

这种宣誓主权的方法,简直触目惊心,好刺激。

楚幼清低垂美眸,缓不下这口恶气,也觉得自己有些丧心病狂,一定是生理期在作怪。

可她这个生理期,还不是岑之豌从晚到早,一刻不停,给她做出来的?!要不然能提前这么多?!

恶贯满盈。

楚幼清觉得,她一颗心,交给了一个恶棍。

这注定是开往天国的电梯,岑之豌手臂护着白筠,怕她一头栽下去,嗑死了,蛮为难地,体贴商量,“白律师,要不我们回去吧……司徒这个人……”

反正律师费用,岑晓秋事先帮忙结清,何必再搭上一条人命,岑之豌将话说开,只道是打不过,明天换个能打的。

一提及司徒律师,白筠好似蓦然生出一股坚定力量,在岑之豌耳旁低语道,气若游丝,“你放心,我会整治她……”

岑之豌很是纳闷,怎么整治,是同归于尽吗??

她神思之间,白筠薄唇轻扫,一抹淡淡的嫣红釉色,蹭在岑之豌脸颊上,仿佛做了一道明显生动的标记。

岑之豌捂脸大惊,这才意识到,很不对劲,凄然回眸,望了楚幼清一眼。

这不是整治司徒,这是想整死我吧!

“你们作什么?!”

楚影后哪还能忍?!

雾草,小三逼宫啊!

女妖精!吃到我家里来了,现在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老娘还没吃够呢!

楚幼清就这么一个妹妹,离婚了也不会放过岑之豌!

岑之豌把白筠放放好,勾稳在环形扶手上,一回身,噗叽扑进楚幼清怀里,抱紧了,晶莹剔透的娇唇,张张合合,洗冤道:“我俩是清白的!”

清白?

对,你俩就像潘金莲和西门庆一样清白。

楚幼清非常时期,一定是雌激素充沛,绝不是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她需要岑之豌得厉害,恨不能立刻将岑之豌办了,或者让岑之豌把她给办了,必须就地正法,无奈高处不胜寒,人多眼杂。

白筠望着变化的楼层计数,轻然一笑,病气加剧。

电光火石之间,景观电梯里,彻底变了天。

叮咚!

58层到了。

司徒景然等在门边,复古金边眼镜,两边细链条漫不经心地摇晃,应该是亲自来迎接楚影后的。

乌云滚滚,惊雷霹雳。

电梯门打开,冲出这样沛然的气势。

司徒律师后退一步,如同见鬼,眼中凌厉的锐气,如同吸入不见底的漩涡,瞳中生出恐惧,绝望,欣喜,愧疚,自惭,凶恶,悔恨,敌视……万状丛生。

她眸心发狂似的,微微在眼眶中颤动,心智都被击毁一样,“白……白筠……”

体面尽失,慌里慌张,从名片夹中抖出岑之豌律师的商业名片,上面的称谓,明明写的是“王翠花”。

白筠仿佛好久没有见过这个人,自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瞧不起的,低哼了一声,又捂唇咳起来。

司徒律师就显得很关心,探着剑眉星目的眼角,欲言又止,战斗力全无。

岑之豌和楚幼清面面相觑,一个是小机灵鬼,一个是影后大人,都不太瞎。

这可好了。

她们还没离婚,她们俩的离婚律师,眼看马上就要结婚了!!

岑之豌真是佩服岑晓秋,我妈怎么这么厉害呢,不战而屈人之兵,早知道白律师咳嗽两声,就把司徒打发了,她应该早点带白筠来,多咳嗽几声。

岑之豌挺身而出,架起白律师一只病娇的细胳膊,情深意重,“白姐姐,我来背你吧……”

白筠柔弱地点点头:“嗯……你轻点……”

司徒律师惊呆了,人生破灭,受到了和楚影后早前一样的核.爆打击。

一个律师,和委托人搞在一起,你们有没有道德!讲不讲底线!

玛德,岑之豌还没离婚呢!

岑之豌一仰脸,将白筠的口红印,怼给司徒看。

司徒景然是个聪明人,色号自动匹配,掉下陷阱,不能维持最后的理智,心境溃破,一把拉住白筠,“你怎么能对不起我!……”

白筠借力推开她,叹气声声,薄凉一句,“你想害岑局,你有没有想过我……”

司徒景然嘴角抽搐,恨怨地挤出声音,“如果不是岑晓秋,小六怎么会死!!……我没脸见养父……我也没脸见你……我该恨谁?……”

白筠问她,“所以你就去查岑晓秋?景然,你会坐牢的!”

司徒景然沉沉一笑,“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我到处找你……对,我是要去坐牢,但我要和岑晓秋同归于尽!……是不是岑晓秋!她帮你,所以我一直找不到你!”

白筠只说:“是我求岑局的,是我自己不想见你。”

司徒景然凄厉一笑,“你也不必和她的女儿搞在一起。”

白筠脸色也是凄白,“我和谁在一起,早与你没有关系。景然,你回头吧,岑局让我告诉你,她不会起诉你,岑局说,你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司徒景然连连后退,摇着头道:“她怎么可以这样!……我恨她!我以后要去恨谁!——”

白筠一时茫然道:“我也不知道。景然,我也不知道,我们应该去恨谁。但我至少知道,岑局是唯一帮过我们的人,你怎么可以这样……”

司徒景然摘下眼镜,哗哗流眼泪,“如果他们不带枪……”

白筠抖了抖身子,喊出来,“他们是缉.毒.警察,不带枪,去送死吗!”